冯叔站到我面前告诉我,“就是他们。”
即便是有了猜测,但听到冯叔这样讲,我还是不免紧张地看向两位老人。
不过之前老奶奶说我像他的女儿也就说的通了。
因为他们的女儿就是我的妈妈呀。
原来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外公外婆。
冯叔又扭过头看向两位老人,十分肯定得同他们讲,“就是他,他就是你们的外孙。”
冯叔话音刚落,外婆的眼泪就从脸庞滑落,她上前抓住我的手,细细地打量着我的脸。
眼神太过复杂,有慈爱,有懊悔,也有希望。
外婆其实在透着我看母亲,她在我的脸上寻找属于母亲的痕迹。
也许是血脉相连,看着他们,我也不禁红了眼眶。
外婆轻轻的拍着我的手,对外公讲,“你看,我就说了他长得像我们的沐沐,原来真是我们的外孙子。”
外公频频点头,拍着我的肩膀,唇角忍不住抖动,楞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冯叔也不禁红了眼眶。
我想要安抚两位老人,但是张口迟迟说不出半个字来。
还是冯叔开口说,“这里不好说话,要不我们先去房间吧。”
我这才带着几位长辈上楼。
一路上外婆都不肯松开我的手。
来到我的房间,我推开门,几张设计搞吹落在地,外公蹲下捡起来,看到上面的签名有些惊讶。
“原来着名的设计师King竟然是我们的外孙,可真有本事!”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可外公话里的自豪丝毫不减。
得到他老人家的肯定,我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比得到任何人的肯定都让我高兴。
将三位长辈安排在沙发上,我转身时,外婆不让我走,拉住我的手。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外婆这才放手。
我转身跪下,外公外婆都来拉我,我按住二老,不让他们起来。
外婆哽咽道,“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我二话不说就给二老磕头,即便二老都拉着让我起来。
但我就是不愿意,连着给二老磕了几个,外公外婆已经泣不成声。
还是冯叔过来拉我,将我拉起来,坐在沙发上。
外婆过来就抱着我,泣不成声,一会儿喊着我的名字“小天”,一会儿喊着妈妈的名字“沐沐”。
说不出的凄凉!
外公虽寡言,可也是跟着掉眼泪。
我也终于喊出那声“外公,外婆”。
这也算是我的认祖归宗了!
外婆的情绪很激动,在冯叔和外公的安抚下才渐渐平静下来。
但她仍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泪眼婆娑。
“我的乖孙,这些年,你和你妈妈受苦了!”
“小天,我的乖孙,以后你可不能再离开我们了!”
提起妈妈,外婆又不禁落泪。
我也知道他们的担心。
当初妈妈跟着爸爸私奔的事,应该给外公外婆留下无法磨灭的痛苦,才会使得二老如此担心我会离开。
我点了点头,“您放心,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还会在这边停留一段时间。”
“我暂时就留在这家酒店,如果您找我,来这里就行。”
“好好!”外婆看着这才放心些。
大概是年纪大了,情绪波动太大,外婆看着有些力不从心。
我住的这里住不下这么多,立即给前台打电话,在我的隔壁给外公外婆订了间房。
我们一起将外公外婆送了过去。
即便相认了,我们彼此来讲还是有些生疏。
外公亲自将外婆送进卧室,我和冯叔离开。
在走廊里,我打开门,冯叔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口说话。
冯叔难得的一脸轻松,“处理完你和外公外婆的事,我的心事总算是了了。”
“我就要走了,和外公外婆好好相处,事情拿不定主意时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在冯叔转身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冯叔,谢谢您为我们做的这一切!”
冯叔的背影楞了一下,等他再转过身时,红了眼眶。
冲着我摆了摆手,“走了。”
我目送冯叔离开,这一辈子我们这一大家人,对冯叔的感谢是说也说不完的。
等我回房后,没一会儿又有人来敲门。
我没想到门外的居然是外公,我赶忙将人迎了进来。
我给外公泡茶,问起了外婆。
外公告诉我,“你外婆的身体不大好,今天情绪过于激动,累着了,刚才已经睡着了。”
“她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心里知足了。”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从未想过我这样平凡而又简单的人,原来也可以给别人带来这样大的幸福感。
我转身上楼将给他们带回来的唱片拿给外公。
外公拿到这张唱片如获珍宝,小心翼翼地拿着观摩了一会儿。
可只拥有了片刻又重新还给了我,并且告诉我。
“这是你母亲最喜欢的唱片,如果你想了解你的母亲,从这张唱片开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原来是妈妈喜欢的。
难怪在二老没办法买下这张唱片时,他们是那样的难过失望。
好在我总算是帮他们拿回来了。
阴差阳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外公这样讲,我也没有推辞,又讲唱片抱了回来,“那行,等我听一段时间后再给您送回去。”
外公也十分赞同。
外公端起我给他倒的茶水时,双手有些颤抖,但他十分的高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喝到外孙的茶,死而无憾了。”
我知道外公这是高兴的,心里也跟着高兴。
外公喝口茶水,同我讲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有些事,你别怪我们。这次小冯告诉我们你的身份时,我便立刻派人去调查了一下,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还是可以理解的。
据冯叔所说,外公外婆的家境不错,这些年来有不少的人跑到他们面前冒充我的身份。
这么些年可有不少次。
外公会这么做大概也是被那些人弄烦了,回去调查我,估计也是为了确定我的身份而已。
外公拍了拍我的手,声音有些哽咽,“你的事情,我大概了解了,刚才外婆在,我不好讲,不想让她伤心。”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