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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对此颇感兴趣。

他决定去会一会这些“热门人选”。

第二天,秦羽又乔装打扮一番,来到城中最大的书院——国子监。

他装作求学的学子,混进了书院。

国子监里,果然聚集了一批准备参加秋试的学子。

只见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谈吐不凡,身边围着一群阿谀奉承的学子。

秦羽心中冷笑,这群公子哥儿,怕是只会纸上谈兵吧。

他走到一个正在高谈阔论的公子哥儿面前,拱手道:

“这位兄台,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那公子哥儿斜睨了他一眼,傲慢地问道:

“你是何人?有何事要请教?”

“在下只是一介寒门学子,对儒家经典略有研究,想向兄台请教一些问题。”

秦羽谦逊地说道。

“哦?你对儒家经典也有研究?那就说说看,你有什么问题?”

秦羽微微一笑,开始向他提问。

他故意问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想看看这公子哥儿的真本事。

那公子哥儿轻蔑一笑,摇着手中折扇,道:

“寒门学子?也配与我谈论儒家经典?说吧,你想问什么?若是问得太浅显,可别怪我笑话你。”

秦羽也不恼,依旧保持着谦逊的笑容:

“敢问兄台,如何理解‘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

这公子哥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仿佛抓住了秦羽的把柄,高声说道:

“这有何难?此乃圣人之言,意思是说,百姓只需要听从统治者的命令行事即可,不必让他们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此,方能安定天下!”

周围的学子们纷纷点头称是,对公子哥儿的见解表示赞同。

有人甚至出言讥讽秦羽:

“就这?这也算问题?看来你这寒门学子,也不过如此!”

秦羽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带着微笑,反问道:

“兄台此言差矣。圣人此言,并非要愚民,而是要引导百姓。‘使由之’,指的是要引导百姓遵循正道,而非盲从;‘不可使知之’,指的是不必让百姓了解所有政事细节,而非剥夺他们知情权。”

公子哥儿没想到秦羽竟然敢反驳自己,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强辩道:

“一派胡言!圣人之意,岂是你这等寒门学子能够揣度的?”

秦羽依旧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兄台此言太过武断。圣人之言,博大精深,岂能断章取义?《论语·泰伯》篇中,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的理解,历来众说纷纭。兄台所言,只是其中一种解释,却并非圣人本意。”

公子哥儿脸色涨红,强压怒火道:“那你说,圣人是什么意思?”

秦羽从容答道:“‘民可使由之’,并非要愚民,而是要‘导’民。百姓如同流水,需要疏导,而非堵塞。引导百姓遵循正道,使其安居乐业,这才是‘使由之’的真谛。至于‘不可使知之’,也并非要剥夺百姓的知情权,而是指不必让他们了解所有政事细节。治国如同行医,大夫用药,病人只需知道药效,不必了解药理。国家大事,亦是如此。”

“你这是强词夺理!”公子哥儿怒道,“圣人明明说的是……”

秦羽打断道:

“兄台且慢。《孟子·尽心下》中,孟子也曾解释过这句话。他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语乃‘小德之贼’所言。真正的圣人,应当‘教民’而非‘愚民’。”

公子哥儿哑口无言,周围的学子也开始窃窃私语。

秦羽继续说道:

“《大学》有云:‘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亲民’,就是要爱民、教民。而《中庸》也强调‘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天地之道,在于平衡和谐,育万物生长,同样也包括教化百姓。”

“圣人之所以说‘不可使知之’,并非要隐瞒真相,而是要根据百姓的认知水平,循序渐进地引导他们。就好比教孩童读书,也要从简单的字词开始,而不是一开始就让他们学习复杂的经义。”

公子哥儿听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秦羽最后总结道:

“总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并非要愚民,而是要引导百姓遵循正道,使其安居乐业。同时,也要根据百姓的认知水平,循序渐进地教化他们。这才是圣人的真正用意,也是治国安邦的根本之道。”

周围的学子们纷纷点头称是,看向秦羽的目光也充满了敬佩。

果然,那公子哥儿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秦羽心中暗喜,看来这些公子哥儿也不过如此。

他继续追问,步步紧逼,让那公子哥儿颜面尽失。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那公子哥儿恼羞成怒,指着秦羽骂道。

秦羽哈哈大笑:

“强词夺理?在下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兄台既然自诩精通儒家经典,为何连这些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周围的学子们也跟着起哄,纷纷嘲笑那公子哥儿。

那公子哥儿羞愧难当,拂袖而去。

秦羽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这位兄台,请留步!”

秦羽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人正向他走来。

这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阁下是?”秦羽问道。

锦袍年轻人拱手施礼,笑容可掬:

“在下李怀瑾,适才兄台高论,听得在下心悦诚服,不知可否赏脸,到茶楼一叙?”

秦羽略一沉吟,便爽快答应:

“当然,这位兄台请。”

两人来到附近一家名为“清风雅韵”的茶楼,李怀瑾点了上好的龙井。

并让小二送上几碟精致的点心。

茶香袅袅,氤氲在两人之间。

“兄台适才的辩论,真是精彩至极,将那酸腐书生说得哑口无言,真是大快人心!”

李怀瑾举起茶杯,向秦羽示意。

秦羽也举杯回敬,笑道:

“雕虫小技,让兄台见笑了。在下不过是略懂皮毛,信口胡诌罢了。”

“兄台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