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现象等小牛犊们长成之后搭配着变态物种的食用，量会稍微少一点，毕竟两者所蕴含的能量是不一样的。
至于晚上，则是等叶医生下班之后，再去卫生院的宿舍前，学着各种经络穴位。
顺便把沉湘配的药粉带走。
当然，学费和药费必须是带足了的。
随着他对人体穴位的了解逐渐加深，沉湘制药的功夫也飞速精进。
在他连续十天，连课时费加上药费的双重攻势之下，沉湘这个天真的少女已经对他有了五分的信任。
在叶蝉衣给他上完课，出去接私人单的时候，沉湘偷偷摸摸的把人留下来开小灶。
她拍着胸脯说:“你太大方了，这是我给你的免费教学！”
人家都说是免费了，他也不能真的腆着个脸蹭人家小女孩儿的手艺。
手在兜里掏了掏，摸出了一块巧克力:“你不是低血糖吗？自己随身带着吧。”
沉湘:“……你总是这么客气。”
又看着他:“进屋里来吧，怪冷的，我制药的方法你也学一学。”
杭元昭看着那被她拍的一颤一颠的高冷雪山，移开了视线，并且拒绝了她进屋的邀请。
只说道:“外面冷点好，冷点脑子清醒，学习效率更高。”
环境太过舒适温暖，容易叫人大脑短路，昏昏欲睡。
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然后要死要活的当颠公。
还是这样最好。
……
也不知道是不是沉湘说了什么，反正接下来的日子，杭元昭再去的时候，叶蝉衣的态度更温和了，甚至还教了他一点解剖的知识。
只是在一次帮她们搬东西进屋的时候，杭元昭无意中发现屋内晾着的文胸上，那淡淡的，洗不干净的血色。
他的脑子忽然清明了起来。
原来叶医生的病，这么早就开始了吗？
他记得上辈子叶医生说过，她得的是乳腺癌，是从溢血开始的。
其实在末世之前，乳腺癌已经是育龄期女性的常见疾病了，早期甚至是处于0期时发现，手术后几乎是百分百治愈。
当然，要长达五年甚至终身服用靶向药。
不管怎么说，对生命是没有影响的。
可是现在……
杭元昭垂眸，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都末世了，人类都能稍微进化了，怎么癌症还没被进化走。
他只能搬完东西默默离开，等着下一次来的时候，再拿一些冻成坨的蜂蜜过来，并且尽量晚上听完知识点就走，不让叶医生熬夜。
依稀记得，乳腺癌患者要心情舒畅，避免熬夜的。
哦，对了，他在医药公司那边弄了不少药，回头扒拉一遍。
……
等再去卫生院那边的时候，杭元昭就听见了屋内有争吵的声音。
听到敲门声后，屋内的争执停了下来。
沉湘红着眼眶过来开门:“你来了，稍微等会儿，我妈妈马上就来。”
少女的眼中满是悲伤和无助。
杭元昭想着上辈子叶医生的救命之恩，轻声问道:“叶医生……是乳腺方面的疾病吗？”
沉湘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旋即又抬头，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什么学医的天才？”
杭元昭:“……很抱歉，上次帮你们搬东西，我看到屋里衣服上的血迹，以前听一个朋友……说起过类似的病症。”
听了这话，沉湘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把脉了！不算很严重！可以治的！可是妈妈不同意我去找药！”
“是需要什么草药吗？你不如把草药的形状和特点跟我说一说，我每天出门的时候顺便找一下？”
“可我不会配这个药啊！”
杭元昭就问她:“那你找什么药？”
沉湘道:“当然是西药啊！”
杭元昭:“……”
他以为中医有自己的特殊治疗方法的。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沉湘解释道:“现在条件不允许，而且末世后大多数药材都变异了，别说一时半会儿的能不能配伍，就算是能，可甬州这一片儿也不是什么药材生长基地，与其找不一定存在的药材，倒不如直接去药房或者医院找靶向药。”
都末世了，手术不手术的是不敢想了，但有药总比没药好。
杭元昭点点头:“那你知道需要用的药是什么名字吗？我……做二道贩子，几乎什么都收，什么都卖。”
“我今天刚好收了一批药，说不定就有。”
“他莫昔芬或者托瑞米芬，前者利润低，可能已经接近停产了，后者或许更好找一点。”叶蝉衣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面上的神色很是疲惫:“如果你有，我用我的所有物资来换。”
就算得了这个病，她一时半会儿的也死不了。
只要医术在身，总能挣回来物资的，有药拖着，她也能多陪女儿一段时日。
就在杭元昭在空间找药的功夫，叶蝉衣说:“他莫昔芬的话，一瓶30粒，能吃15天，托瑞米芬是30片，能吃一个月，你也可以按片卖给我。”
杭元昭没太注意听，他眼神一顿:找到了！
“这个我还真……”
话没说完，沉湘突然走过来:“我力气大，可以砸冰层去捞丑鱼给基地换物资，我可以给妈妈买药的！”
这话说完，杭元昭掏出了十盒的托瑞米芬:“是这个吗？”
沉湘:“……”
沉湘眼睛瞪大，突然就哭了:“呜呜呜！这么多药！”
“我买不起呀呜呜呜！”
她看看自己的妈妈，又看看杭元昭，泪眼朦胧的:“我，我抵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叶蝉衣:“……”
杭元昭:“……”
他难道很像什么见色起意，趁火打劫的人吗？
见叶医生要说话，杭元昭赶紧拦了:“别扯别的了，你每天配的药都给我就行，相比较别的，你们配的那些药粉对我来说我更有用。”
“像电视里的什么蒙汗药，痒痒粉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是可以，也都给我备一点。”
“砒霜什么的，我也可以要。”
听了这话，沉湘眼睛眨巴眨巴的，突然小脸儿就鼓了起来:“老婆重要还是药粉重要？”
杭元昭白了她一眼，“我难道很像傻子吗？”
“当然是药更重要啊！你给我当老婆，我还得倒贴物资和药，说不定挣的还都得给你！”
哪个更划算，他还是会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