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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忆绾斯年 > 第77章 秦斯年确认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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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贺看到床上的男人,睡的和猪一样,踢了一脚也不动,心里有些狐疑,他刚要掀被子,感觉身后有风,看到郁绾绾举着花瓶砸向他的脑袋,他经常打架斗殴,反应比一般人灵敏。只是身子骨这几年造的狼狈不堪。

虽然沈贺喝了点酒,和女人打架他还是有自信的。

沈贺偏头,花瓶砸在他的左肩上,顾不得疼痛,他猛的踹在郁绾绾的小腹之上,嗤笑一声,和老子斗,你还差点火候。

他这一脚结结实实让郁绾绾撞到墙上,后背的疼痛不及腹部的抽痛,她小肚子一紧,一阵剧烈的坠胀感来袭,小腹痉挛抽痛,裤管瞬间被一股鲜血染透,顺着脚踝淌到脚边的地上。

郁绾绾靠着墙,无力的滑下来,仰着头半闭眼,心口起伏的努力保持呼吸,像只即将死去的毛毛狗。

“你……你怎么了?”沈贺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李晴有次来姨妈肚子疼的样子。

“我和李晴一样,我有宝宝了,求你送我去医院,求你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了。”

郁绾绾努力保持镇静,拖延时间等待警察救援,只是疼痛阵阵来袭,她的泪和汗一起涌出来,发丝贴在脸上,眼睛红彤彤的可怜极了。

本像个行尸走肉的沈贺,却在听见李晴名字的时候有一丝光亮……他迟疑了一下。

那是唯一真心喜欢他的女孩,会给他做爱心便当,偷偷在他衣服里放巧克力,在意他身体健康,劝他戒烟戒酒,还给他讲睡前故事……

这段日子,他很后悔没有珍惜李晴,还有那个没出世就死掉的胎儿。

郁绾绾见他状态恍惚,她努力靠着墙撑起身子,调整自己的状态,用脚慢慢勾开门。

“沈贺,求你看在李晴的份上,送我去医院,我名下的5%股份都转给你,我一分不要。”

沈贺突然眯起眼睛审视郁绾绾,对着天花板笑的狂戾,郁绾绾感觉沈贺的神智似乎不太正常,应该是吸食了什么东西,她必须尽快逃出去。

环顾四周,没有趁手的工具,郁绾绾只能靠着墙向门边蹭。

沈贺垂下头,掰的手指节嘎嘣作响,好像从回忆里苏醒过来,突然狠厉的抓住她的头发。

“别想骗我,你以为秦斯年认不出你,可我永远记得你的眼神,蔑视我,要杀我的眼神,沈挽星,你才是真正的沈挽星,你没有死!!”

“沈贺,你听我说,我不是沈挽星,但是李晴跟我说过她的秘密,你想知道吗?”

郁绾绾慢慢依着墙站起来,沈贺听到李晴秘密,蓦地松了手,歪着头睨着郁绾绾的脸,满眼的恨就差溢出眼眶。

已经没有时间顾及身上的疼痛,郁绾绾每喘一口气,肚子就疼一下,全身都是汗,她在思考怎么编一个故事来骗沈贺,为帽子叔叔争取时间。

“什么秘密?……她死了,我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不过……现在到你死喽!哈哈哈”

沈贺的眼睛猩红,面目狰狞可怖开始发狂。郁绾绾看到他胳膊上都是针眼……

“李晴说……她很爱你,她怀的是双胞胎,是龙凤胎……她告诉我要和你过一辈子,她还让我做她伴娘……还让孩子认我做干妈……”

郁绾绾胡编乱造的哄着沈贺,忍疼蓄力。

见他垂眸半信半疑的思索着什么,似乎眼睛有泪,郁绾绾趁机抬腿,用尽全身力气跑向楼梯口。

沈贺看到地上的血迹蓦地回神反应过来,三五步追上郁绾绾,扯住她的头发死命的抽她嘴巴。

郁绾绾握着的刀片已经扎进自己的手心,她使出所有力气,抬手挥舞刀片,沈贺被划到小臂痛的松手,郁绾绾趁机反手一刀划向他的脖颈,鲜血汩汩而出,浸湿男人的衣衫。

此时的沈贺被激怒,他不顾自己的伤口,过来抢夺郁绾绾手中的刀片,突然失去重心,二人一起滚下楼梯,最后刀片阴差阳错的插进沈贺的胸口。

帽子叔叔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倒在血泊里的郁绾绾和已经死亡的沈贺。

死不瞑目,面目可憎。

警员开始工作,封锁现场,取证……郁绾绾被紧急送往医院。

这栋老房子是徐婉君和沈长安的住宅,徐婉君去世后都说房子闹鬼一直空置,室内监控有的好有的坏,只有二楼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了一部分影像,证明郁绾绾被囚禁和伤害。

被捆成粽子的男子醒来时,脑袋肿个大包,头重脚轻的靠在椅子上,头头疼欲裂。

他在审讯室里直接交代,男子是老油条,避重就轻说沈贺邀请他去别墅玩女人的,其他事都推给沈贺,对绑架勒索一概不知。

医院里,做完清宫术的郁绾绾脸色苍白,一直发烧到第二天傍晚才退热。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手心的伤口还蹭到了沈贺的血,让人忧心忡忡的是沈贺有艾滋病。

这一天一夜里,郁绾绾做了很多很多梦,好像把她这前半生都走了一遍,秦斯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心情忐忑坐立难安。

第三天郁绾绾身子好一些,她配合做完笔录,工作人员和律师走后,秦斯年拿着保温饭盒走进来。

“挽挽,喝点汤吧。”

“妈亲手给你熬的鸡汤。”秦斯年边说边倒汤。

“你昨天都没好好吃东西,先喝一点汤再喝粥。”

望着眼前的男人,郁绾绾很想窝进他怀里大哭一场。可突然就觉得空落落的,少了一块肉似得,她不想看见他。

复杂难以名状的情绪,让她焦躁不安。

“秦斯年,孩子没了,你走吧。”

“我喂你喝完就走,好吗?”秦斯年端着汤碗,轻轻吹着,递到她嘴边,她撇过头不张嘴。

一颗心像装满雨滴的乌云,沉甸甸的。她闭着眼靠在枕头上,心头酸楚的很。

“知非很安全,妈在照顾他,你的身体更重要,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乖,把汤喝了。”

阮语嫣扒着门缝看,心疼的眼泪直流,陆卿尘把她揽到怀里,轻声安慰着。

“阮阮,别怕,等他们把话说清楚就好了,郁绾绾太强势了,她应该试着依靠小年,相信小年。”

“你不懂,这些年她无人可依……”

病房里突然碎裂的声音,无形的牵动着门外每个人的心跳。

“秦斯年,我是因为有这个孩子,所以又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他没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对不起,我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郁绾绾转过身,蒙上被子,身体止不住抽噎,云头的雨终于落了下来,像瓢泼般倾泻而下。

秦斯年半坐到床边,扯开被子,第一次见到这样脆弱无助的郁绾绾,发丝贴在脸上,肩膀不停地抽动着,像只受伤的小毛毛狗缩成一团。

泪流满面,抽噎不止。

“挽挽,我又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爱你。”秦斯年抚着她的脸,把凌乱的发丝拨弄到她耳后。

“挽挽,我知道你很难过,我没能早点知道你怀孕,我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秦斯年抱着她,没有给她擦泪,任她发泄出来。

他的心隐隐抽痛,仰起头眼角泛着泪花。

是他疏忽,是他大意,这一段时间忙着对付娄烨,抓沈林林,竟然忘了沈贺。

不知过了多久,郁绾绾才平静下来。

“对不起秦斯年,这个孩子的事我应该告诉你,只是我不想用孩子套牢你,而且最近胎像不稳。

也许我们就是没缘分吧,以后我们做回陌生人。”

郁绾绾平静的说着,心却难掩的痛着。对于这个小生命她是充满期待的。娄烨那杯酒让她胎象不稳,所以她想了一个冷静期的说辞。

“挽挽,你为何总要推开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也好。”

他深邃的眼眸深情又复杂的睨着她,眼泪已滑落到腮边,他的心一样很痛,可每次他想看她的心,却总是雾里看花一样。

“你的心魔折磨的不仅仅是你,是所有人,我不要你因为我像沈挽星来爱我,不要因为怀孕来爱我,你到底懂不懂?”

听郁绾绾越说越激动,门外的阮语嫣就差冲进来,揍秦斯年一顿才好,这榆木脑袋怎么才能开窍,可她也明白,这一切不怪秦斯年,他也是受害者。

这是郁绾绾第一次情绪失控,心痛,委屈,愤怒,心酸,这些年积压的难言之隐,杂糅在一起的情绪如火山爆发,秦斯年怔愣了几秒,这样的郁绾绾让人心痛彻背。

秦斯年捧起她的脸,四目相对,这双迷人的眼睛,蓄满泪水汇聚成滴,他吻着眼前的女人,秦斯年的眼泪落在郁绾绾的唇角,滑落进她嘴里,咸咸的……

“秦斯年……”

“挽挽,我们不吵好吗?”

郁绾绾伸手抚过他眼睛,揩掉他的泪,秦斯年听她这样吼完,似是心里舒畅多了,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原来是这样,她只想要一份真挚的爱,无关姓名,无关身份!

“我错了宝贝,不论你叫什么,我爱的是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我爱你,不论你是沈挽星还是郁绾绾,哪怕你叫猪头三,我只爱你,这是我给你的答案!”

“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宝贝,我爱你。”

“你才是猪头三!”

“对我是猪,我真蠢!”

秦斯年紧紧的抱着她,泪叽里咕噜的滑落在郁绾绾的发丝上,怀里的小娇软抽噎着,眼中盛不下的秋水,晶莹剔透的像一颗颗钻石,划过瓷白的脸颊,滴落下来。

没有一点血色的嘴唇微微抽动,如折翼天使落凡尘。

只一眼,男人心疼的要命,这两天两夜,他骂了自己无数遍。

所有的自责,懊悔在女人这两行热泪下,变得更加强烈。年雅琴打他是对的,罚跪家祠都是轻的。他怎么没有早点意识到她的心思。

剖心剜肉的痛应该让他尝尝。

“宝贝不哭,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哪里有家……”

“我就是你的家,你的靠山好不好?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郁绾绾的泪从不示人,她要扛着家族的大小事务,她要扛着郁家的命脉,她以为自己练就了铁石心肠。

但在秦斯年怀里,她开始变得贪心,她一次次违背自己的底线,甚至意外怀孕的事,她悄悄瞒了下来,她不想郁家人恐慌,也不想因为孩子道德绑架他。

秦斯年抚着她的发丝,一点点安抚好她的情绪。

“宝贝,我们结婚吧,我们给知非一个家,也给自己一个家,以后我照顾你们娘俩。”

“谁要你给的家!”

郁绾绾搂着他的肩膀,狠狠地捶了他两下。

“不哭了好不好,医生说可以回家静养,我们现在就回家,这里床太小,睡着不舒服。”

秦斯年刚刚让年昱送来的毯子此刻派上了用场。他直接把人裹成蚕蛹一样抱进车里。狗仔只拍到了他昂首阔步的抱着一团毛茸茸东西上了车……

回到国府柒号,秦斯年把她放在沙发上,郁绾绾从毯子里钻出头来,眼睛肿的像个桃。

“宝贝,饿了吧?”

秦斯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叫她,叫哪个wan都怕她多心。她并不知秦斯年一直叫的都是这个挽。

“我想冲个澡,身上都臭了,你闻闻。”

郁绾绾不喜欢煽情的画面,秦斯年听话的抱着她去冲澡。以往都是郁绾绾自己吹头发,今天他偏偏坚持给她吹。

“宝贝你的头发好多,用了什么牌子生发液啊,回头给老秦买两瓶。”

他摸着海藻般的发丝,真的比一般女人要浓密。

“我这头发是激素催的,哈哈哈。”

秦斯年扒拉着她浓密乌黑的秀发,突然在后脑勺看到两条极细的浅粉色疤痕,和蚯蚓一样弯弯曲曲,让人揪心。

以往恩爱的时候都是黑灯瞎火,他不曾留意过她的头皮。疤痕看来经过处理,摸不到,整体是的平滑。

但他什么都没问,刚刚修复好的关系,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疑神疑鬼再破坏掉。

“宝贝,妈叫人送了饭,我们吃一点好不好?”

见秦斯年转移话题,郁绾绾轻松下来,点头应着。

外面的佣人忙忙碌碌的收拾,秦斯年把她抱到卧室的沙发上。

年悦和梅婷几人把饭菜端进卧室。

“少夫人,您慢慢吃,有事叫我。”话毕梅婷恭敬的退了出去。

郁绾绾听到梅婷对她的称呼,眉眼舒展开来。

梅婷的称呼代表着秦家对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