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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我就生活在那个时代 > 第80章 大哥挨揍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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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挨揍是个谜,谜底揭开半世纪;坏人文革掀风浪,最终混得无人理。

此故事说的是1958年,俺家刚从山东移民来到富锦富楼屯,俺大哥几十次挨揍的故事。

俺家从山东来到富楼几个月了,来之前俺家大人和孩子都有很多美好的向往。向往都是根据接移民的人介绍产生的,可这些向往到了东北后,一个一个都变成泡影,并逐渐地破灭。

去的人介绍的如此美好,可到了现实什么也看不到。向往变成泡沫,理想变成苦恼。那就要重新思考重新定位。

但有一个问题一直是个迷,这个迷困惑着俺们,严重影响着俺家的正常生活。甚至是俺家无法接受的。这个问题一开始俺爹俺娘并没有引起注意,可后来,大哥给爹说,二哥给爹说,两个哥哥反复的给俺爹说,一说就哭,俺爹才想看个究竟。这个迷就是大哥一出门就挨揍。二哥也往往挨揍。

这个迷不好揭,后来,揭开了一点,那已经是十几年之后了,还是俺家做的好事太多了,感动了一个姓刘的,叫刘明校这个人,觉得良心上过不去,给说出了部分真情。至于真的揭开谜底,那还是最近几年。

俺家从关里家来到黑龙江,大哥已经十三岁了,大哥个二头高,长的又好,是个很标准的男孩子。大哥勇敢 善良,智慧。在俺家从水库搬出来,经历了辍学,经历了风餐露宿,经历了河南讨饭四处乞讨。从一个天真幼稚活泼的儿童,变成了沉稳务实的孩子。俨然大人一般。

要说大哥务实,那就是大哥首先放弃了上学,放弃了学业。俺大哥,在俺马楼没搬出来没修水库时,天天上学是很用功的,也是很有理想的,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天天唱着儿歌上学去,天天唱着做共产主义接班人回来。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上三年级时,突然家乡发生了重大变化,家,四百多年的家,琉璃瓦红砖墙的家,多少代先人给留下的家,不让住了,让搬出去,变成水库了。这一现实的突然来临是孩子们无法接受的。俺大哥,在俺们从马楼搬到宋楼时,还是很天真的,那时俺家住着人家的破草棚子,做饭在人家露天的当院子里,大哥还是一心想着上哪找个学校上学,在宋楼那半个多月里,先后找了三个学校。可都没上几天,不是路远,就是去上学了,回来家里没吃的。一度追求着美好的理想,成立梦想。最后,还是现实,六个多月上河南的要饭的生活,使得大哥受到了磨炼,变得沉稳起来。

生活像音乐的节奏,节拍变换,时高时低时慢时快。我家的生活,我的大哥,随着家,从衣食无忧一个平稳的家,突然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从一个地方,到几个地方,沿路乞讨,从正在乞讨又突然变成坐汽车,上火车,吃着政府发给面包和月饼,又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最可笑的,最荒唐的,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们来到富楼有一年多,经常挨揍。

大哥挨揍,第一次是俺来到富楼的头一天晚上,那天,我们从富锦坐上富楼接我们的马车,那大铁车,天都是下午了,天就比较晚了。等着我们到了富楼,那天都黑天啥时候了,来到富楼,当天的晚上,俺家吃完了王大娘做的饭,大哥嘴里吃的最后一口饭,还在嘴里咀嚼呢,俺大哥就很好奇的,从屋里出来,上东家的院子里走走,看看,转转,又走到大街上,站在大街上,站站,想看看,这东北的深秋农村的景色。俺大哥,站在那儿,还没站稳呢,想看看四周还没看完呢,还没辨别出方向呢,嘴里的最后一口饭,咀嚼着还没咽下去呢,竟然突然被一帮小混混摁倒在地,拳打脚踢棍子揍,给猛揍一顿。

那一天,大哥就在一瞬间挨揍了,打的大哥鼻子出了不少血,等着大哥爬起来,身旁净无一人。大哥喊着哭着叫着,用俩手捂着脸和头,一瘸一拐地跑回到屋里时,大家都吓傻了,满脸都是血,头上几处都是包。

那一天呀,俺家刚吃完东家给做的饭,俺大哥就叫人家打成这样,俺爹觉得很没面子,俺爹看到俺大哥那样,气得嗷嗷喊呀。以为俺大哥出去和人家打仗了。俺爹吵吵着,骂俺大哥,说俺大哥,你呀,你呀,你能不能争气呀?咱刚从关里家来呀,咱刚下了车呀,又刚吃完人家东家给做的饭呀,你就出去和人家这东北人干仗。你叫我这脸往哪搁。

“就是啊,孩子?家德,你怎么刚出去,就出去这么一小会儿,你就和人家谁打架呀?你爹说的对呀。你忘记了,咱在河南要饭那可怜日子了。国家好不容易给咱们用火车拉来了,拉到这儿,给安置到这儿,咱到这儿行李还没打开呢,你就出去惹事儿,和人家打架,你叫人家打成这样。”俺娘用破布蘸着水,给俺大哥擦脸上的血。俺娘擦着,哭着,数落着;说着二哥,叫我看着。

俺娘喊着俺们,告诉说:俺二孩子,俺三孩子,你们俩长大了,出门可别像你大哥这样,出门净惹事,二,二孩子你们记住了吗?

“俺记住了。”二哥哭着说。

“三,俺三孩子,记住了吗?”

“啊,记,记,记住了。”俺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俺看着俺娘厉害的样子,俺哭着答应娘。那一天是八月十二,季节是立秋。俺记住什么了,俺还有五天才过两个生日啊?俺知道什么呀?

“啊,还是俺三孩子,俺二孩子,让娘省心,出门不惹事儿。老大,你听到了吗?你长记性吧,你惹人家,惹不好,还挨揍了,还给你爹气够呛。”俺娘哭着是说着。

“俺没惹人家,俺没惹事儿?”俺大哥,一脸血叫俺娘给洗净了,俺大哥鼻子出血,叫俺娘,撕一小条破布,给塞上了。大哥坐那炕上,心里的怒火像爆炸的似的,哭丧着个脸,抽泣着,说着。

“你没惹人家,人家会打你吗?我说你,你还不服气是不是?你还委屈了是不是?”俺爹吼叫着。

“委屈?我不委屈。我叫人家打了,我委屈啥?他们打我?我今天,还说啥呀,人家打了我,我无能,我没有准备,等着,我在这村子住时间长了,我会整明白的。”大哥哭着说道。

“呀,还委屈了,看样子,还真委屈你了?我给你说呀,我要不是看咱今年家里受这些难儿,上河南要饭,咱为了活下来,你背着你三弟弟,你给家出那么多力,我今个真的 好好胖揍你一顿了,给你腿打折。”俺爹喊道。

“你打折俺,俺叫人打了,来人不明不白,你不上大街上看看,那些人是从哪来的,帮俺看看,你还要揍俺,你叫俺咋说呢?这世上还有没有个理了?”大哥说道。

“你犟嘴吧,我今个是不揍你了,自从山东来,坐这一路车,走这些路,都快折腾死了,再说了,咱今个刚来,我揍你,叫东家看着也不好。”

“就是的,儿子,老大,家德,你可别和你爹犟嘴了。咱来到这东北,咱要挣志气,咱要和人家当地的人。当地孩子都要好好处处,咱把咱的日子过上去,咱过了今年,可能这苦日子就能过去了,看看国家能不能,给咱个房子,要是不给咱家,那咱就自己整一个,好的整不起,咱就挖个地窨子住,那也是自己的房子,那咱就好办了。”俺娘说大哥一气。大哥满肚子委屈。想说也不说了,知道自己说不明白了。

大哥挨打了,这是头一天晚上,俺家来到这个屯子还不到半个小时呢,也许这就是富楼一帮年轻人的见面礼。俺爹呀,虽然给俺大哥批评了一顿,但心里也很不爽啊。

大哥挨打了,大哥在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几天吓得都不敢出屋。尤其是晚上不敢出屋。不敢出屋也不行啊,有些事情还的做呀,像晚上睡觉前,那还得上外面茅厕方便方便呀。有一天晚上,大哥想上外面方便,叫俺娘和二哥跟着点。说是怕去茅厕再叫人家摁那揍了。大哥给俺娘说,俺娘还笑呢,俺娘说你真能自己吓唬自己。

俺娘刷着碗呢,俺娘就没当回事,俺娘还说俺大哥呢,真没出息,长大了长大了,上个厕所还叫你娘跟着了,你也不是一岁两岁的小孩子了。俺娘说还是你自己去吧,你王大娘家的厕所还在自家院子里那道旁,那能有啥呀?你怕啥?俺娘说,俺大哥还是不敢出去,俺娘俺大哥为难的样子,说那么的吧,天也黑了,那你就不用上你王大娘那厕所去了,你在这边,在你王大娘柴火垛南边,猪圈北边那夹空儿,在那方便吧。俺大哥看俺娘执意不同意跟着自己去,就说,那儿那么地吧,叫俺二兄弟跟着我吧。一旦有情况,就叫俺二弟回来喊人。俺娘一听,说那行,就叫你二弟当你的小护兵,再不行,我再给你加一个小护兵,叫你三兄弟也去。俺娘说着行,就喊俺二哥。二哥,一听,是跟着大哥上茅厕,就说行,让我当俺大哥的小护兵呀,那中。

俺娘安排俺二哥,大哥和二哥就去了。去,哥俩,从屋里出来还边走边说笑话呢。其实不然,当大哥也走到那了,也蹲下开始方便了,二哥也靠柴火垛一边背风去了,几个坏小子突然到了。几个坏小子,来了形如天降,几个小子,一起到来,有的从杖子空过跨来的,有搁柴火垛跳下来,有的 好像就在那提前蹲着等着的。这些人一到,就立刻动手,就是拳打脚踢加棍子捶。

大哥挨打了,喊救命啊,救命啊,二哥一听喊救命,就跑去看,一看一大堆人在那骑着俺大哥打呢,就拼命似的往回跑,跑着,二哥不敢喊呀,怕后面来人追呀。就那还有人追呢。可是二哥已经跑到屋里了,到了屋里,二哥才喊道:“完了,完了完了,俺大哥挨揍了,俺大哥挨揍了。”二哥喊着,跑的累的,紧张的,都向前扑卡在地上了。俺娘 还没反应过来的,以为她二儿子给她说笑话呢。

“快,快去啊,我大哥挨着了,你,你,还刷碗,刷那碗碗,破碗呀?”二哥紧张地都站不起来了。

“是真的假的呀?”俺娘问道。

“真的,真的,还有空,问,问真的假,假的呢。都快给你大儿子打死了,打死了,骑着打,打呀。”二哥气喘吁吁的喊道。

“快,快快快,他爹,孩子他爹,救孩子去呀?我看是谁家的小孩崽子,打俺家的孩子呀?”俺娘喊着往外跑。

“啊,怎么了,怎么了,老马家,怎么了?”东家听到俺娘喊,俺王大爷王大娘都跑出来。也拎着烧火棍往外跑。

俺爹听到了俺娘,还没反应过来呢,又听到王大爷喊,才从俺屋跑出来。

等着俺娘。王大爷王大娘,俺爹跑到地方,俺大哥早就叫人家打在那躺在地上了。大家给俺大哥抬回屋里,大哥被打的走不了了,大家只好抬着了,等着抬到了屋里,放在炕上,一看,俺大哥,身上被打坏几块。大哥疼的一宿嗷嗷喊叫。

“这到底是咋回事呀?”俺爹问道。

“咋回事,咋回事,我知道咋回事还好了呢?那天俺挨打了,你们还心思俺说谎呢?”大哥气得喊道。

“老二,你看着了,你说,你大哥挨打是咋回事?我 叫你去当小护兵了?”

“俺看着了,俺看着什么了?俺大哥在那夹空方便,俺就靠这边柴火垛了。我刚贴着柴火垛靠着呢,他们来没看到俺吧,俺只看到有几个黑影一闪一闪,奔着俺大哥那夹空去了,俺就听到咣咣地揍上俺大哥了,俺大哥喊救命了。俺就往回跑。后面就有人来追。都快给俺吓死了。俺都跑到屋里了,急的都跑卡了,俺喊救命,俺娘还笑呢,问俺真的假的呢?”二哥说着,哇哇大哭呀。

大哥哭,二哥哭,二哥哭的很,拽着俺哭,俺也哭了,大哥这次挨打,是俺刚过完第二个生日的第四天,是1958年10月1日国庆节,农历八月二十。这次大哥挨打,气得俺娘也嚎啕大哭一场。俺娘哭着说,咱才来几天呀,大孩子就挨打两次了,咱在河南要饭,也没这么难呀。

这次大哥挨打,第二天,俺爹找东家王大爷商量,王大爷说这事,给公家大队说一下。叫大队给管管,大队有治保主任,看是谁家孩子,王大爷和俺爹分析指定是半大孩子干的。

那是俺刚来一个星期,俺爹还不知道大队谁是当官的呢。王大爷领着俺爹去了,到了大队,找到了大队书记姜春涛,当时,大队大队长,会计也都在那儿,可俺爹是不认识的。

“这事啊,都是小孩子打仗,小孩子都没正事,你还来报案,等着吧,调查调查 吧。”书记很不耐烦的说了几句。

后来,俺大哥出门,俺爹总是在后面跟着,那也阻挡不了,先后俺大哥挨打几十次。但谁参与,还是叫俺爹摸清了。在十多年了,刘家刘明孝结婚俺家参加,给随礼。刘家房子着火,俺爹在屋里炕上大火中,俺爹冲进去救出老刘头,感动了刘家。刘家爷俩主动说出事情。就是书记,大队治保主任干的,让自己儿子组织参与排挤外来户,欺负外来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