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鲜明的夜晚中
梦见与蝴蝶共舞
连无力渺小的那一天的我
也一起带着
展翅飞翔时
即使是扭曲的未来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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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有人能优秀成洛林那个样子。
成绩好,有才艺,甚至能完美的解读舰娘的心思。
除了身体羸弱以外白九找不到任何缺点。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白九看着报告摇头,没想到刚接触就传来转院这种大活……
他放开勃艮第,自己需要重新评估一下这个人了。
“你怎么看。”她回过头,看着皇家橡树。
“我……”皇家橡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
“好吧好吧,虽然本来就没打算要答案。”
白九摇摇头,“学校分组也是,拱火还是会的。”
“算了,学校评估没问题,那就这样吧。”
“皇家橡树。”
“指挥官?”
“过来,陪我睡觉。”
“哎!”金发女孩脸色爆红。
“噗哈哈哈哈,真可爱,我开玩笑的。”白九露出捉弄成功的表情。
“哼,指挥官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嗯,去吧。”白九收起笑容,看着窗外。
如果,我有一天擅自离开,皇家橡树和独立会怎么样。
她摇摇头。
在次日开始的任务中,她承认,再次看到了一出惊喜。
“有个笨蛋还在等我!”洛林吼道,只有这个音量才能让对方听见了。
“舰长职位暂时移交白九!”他一跃而下,“听话!”
那只蝴蝶就这么冲向风暴,猛烈的扇动翅膀。
果决的执行力和判断力,还有这份情感。
她默默评价着。
是能掀起风暴的蝴蝶。
不得不说,如果自己在那个位置上,自己是会果断做好沉船准备的。
最晚到11月,自己也必须回去一趟了。
到时候,把皇家橡树她们暂时交给这个人吧。
东方明,方翔,刑峰。
都是很有潜力的人啊,也都是很好的人。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祝你们永远年轻,不会在后来,被生活,被命运所改变。
永远保持青春的模样——理想,坚定,不被腐蚀。
她环视一周,记下每个人的模样。
至于现在,在一切尚未发生之前,先陪你们疯一把吧。
“航向转向311。”白九挥手,“这家伙想当英雄,那怎么行。”
不得不说,这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起码还有喘息的空间,不用考虑那么多。
自己还能有坐在阳光下看书的时间,和蝴蝶们共舞的时间。
她看向窗外。
不知不觉,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老爷子已经顶不住了。
卡思琳学姐成为学生会主席,自己很快就会接到父亲的电话。
不过也并非无牌可用。
她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镇海。
“校长,如您所见,这是我自己调查到的一些东西。”
“那么,你为什么要找我?”镇海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表情,仔细审视着这位大小姐。
毫无疑问,镇海是值得相信的人,至少此时是。
她们具有共同利益。
“我需要知道我妹妹的下落,同时我很快会被我那好父亲‘传召’回去。”
她特地加重了语气。
“比起那个窒息的地方,我更还是更喜欢这里。”
“即便是大义灭亲?”镇海挑眉。
“他们可没把我当女儿。”白九嘲讽道,“这个‘亲’字从何谈起”
“好吧,希望你不会后悔。”镇海起身,“这次行动,估计是我亲自带队执行。”
“那我放心了。”白九点头。
当东煌的军队踢开山间别墅的大门的时候,白九知道,自己成功了。
浑身赤裸的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个用来束缚动物的金属颈环。
面前,两个人躺在床上,试图给她的颈环套上绳索。
空气中弥漫着臭味。
不过下一刻,荷枪实弹的军人踢开了大门。
看着两只禽兽被人从床上一把拉起,白九心中的确产生了痛快的情绪。
其中那个女人猛然挣脱束缚,爬到自己脚下。
“小白,小白,告诉妈妈,这是你请人演的戏对不对。”
可是一个壮汉走来,抓住女人的头,将其拷上手铐。
“只要,只要你愿意放过妈妈,妈妈什么都愿意做!”
白九没有回应,只是抽出自己的手,随后转身而去。
她以为自己应该亲手杀了这个女人的。
但现在,并没有。
自己还有舰娘,可不能杀人。
女人哭的稀里哗啦的。
白九确是平静的走到了外面的庭院。
今天阴沉沉的,要不了多久,就会下雨。
然后等到了她要等的电话。
“白九,我告诉你……”男声此时是说不出的暴躁。
“你是想说,你还有一支家族舰队吧,并且正在被派往xd122港区进行突袭破交。”
“你怎么!”
白九只是平静道,“告诉我白莹的下落,我可以考虑让你痛快点。”
“不可能!”对面那人咬牙切齿。
“为什么。”
“你派遣舰队前往xd122,是为了销毁那里的证据吧,你猜是舰队先到还是我的通讯先发出去?”
“你!”
“呵呵,”对面那个男声此时直接放弃了讨好或者威胁,“白莹的下落?她就在xd122啊!她的死是洛林一手促成的……呵呵呵,你知道的,只要那家伙能够安心被我们捕获,那么今天都不会发生!”
男声咆哮着。
“你知道白莹会怎么做吗?”
“你想说什么?不要再试图动摇军心了!”
“她宁可死,都不会让你们的计划继续。”白九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丢在地上。
鹅卵石地面摔碎了屏幕。
她走了回去,最后看着这个山间别墅。
“辛苦你了。”舰装展开状态的镇海款款走出,看着白九。
后者只是淡淡的摇头。
“需要帮你吗?”镇海看着白九脖子上厚重的金属颈环,有些心疼。
“不必。”
大雨落下,冲刷着她赤裸的身体。
新伤口和旧伤口混杂在一起,冰凉的雨滴触碰上去以后,很快变成了火辣辣的疼。
她的表情因此揪在一起。
然后跪坐而下。
“啪!”镇海给他打了一把伞。
“校长。”她沙哑着开口。
“怎么。”
“可以满足学生的一个请求吗?”她抬起头。
镇海似乎懂了,她微微点头。
当所有部队撤出来的时候,白九引爆了炸药。
山体坍塌,一切掩埋。
连同着自己的过去一起。
白九毫无留恋的将起爆器扔下,然后坐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