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哲原本是想用穿天梭当花轿,带着靳芷柔返回龙河镇的。
可在看到熊立志一家三口后,感觉这样做实在是太过简陋。
于是从储灵镯中取出了一张土遁符来,催动法力、手掐法诀轻声道:“土遁术·土河车......。”
在姜文哲的操控下,土遁符散发出的遁光在众人脚下汇聚成了车厢的模样。
然后在神识的操控下,土遁术的遁光就紧贴着地面向龙河镇的镇冢疾驰而去。
“一千枚灵石的土遁符这样糟蹋,文哲......也只有你才舍得这样做。”
姜文哲、靳芷柔和黄雪莹的脑海中,传来了霁雨霞笑呵呵的传音。
靳芷柔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抓住姜文哲的手不禁加大了几分的力量。
不管怎么说,土河车也是土遁术。
速度虽然并不是上极品飞行法器,但相比起走路也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只是用了不到小半刻钟的时间。
姜文哲就用土河车带着靳芷柔、霁雨霞和黄雪莹师徒,熊立志一家三口返回了龙河镇镇冢。
随后在熊二叔的主持下,姜文哲和靳芷柔完成了拜堂成亲的仪式。
熊二叔和钱华在姜文哲带着靳芷柔去洞房休息的时候。
带着酒水、吃食去龙河村遗址找靳星洲喝酒去了。
而熊立志和小英还想要客串一下厨师张罗喜宴的事情。
至于姜文哲需要陪伴宾客,说实话姜文哲和靳芷柔的婚礼虽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但出席婚礼的宾客,绝对是西蜀王国内规格最高的。
毕竟霁雨霞是西蜀王国当之无愧的第一修士。
这一点靳芷柔心知肚明,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婚礼寒碜。
要说这次婚礼中最无聊的人是谁,必然是熊静了。
她二爷爷不知道去了哪里,爹娘忙着张罗喜宴饭菜。
给他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姜叔是新郎官,最温柔善良的靳姨今天是新娘子可不能陪她玩。
至于霁雨霞和黄雪莹,她家所有人都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许造次。
所以她只能用舞剑的方式来自娱自乐。
姜文哲、霁雨霞和黄雪莹坐在小院中,用神识观察着熊静的一举一动。
很快霁雨霞就看出了端倪向姜文哲和黄雪莹传音道:“云雾剑谱!这丫头能学会这门化剑为雾的剑法吗?”
姜文哲轻笑着传音回答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只要她坚持下去找到剑感。”
“领悟云雾剑意可能有些困难,但要掌握云雾剑谱中的剑招应该没多大问题。”
“咦,她自己纠正了一个错误的发力点!”
霁雨霞身为西蜀王国的第一剑修,自然是能轻易看出熊静挥剑发力的动作。
“但她的起手式就错了,单是纠正一点可没什么用?”
姜文哲虽然没办法像霁雨霞那样直接看出熊静的动作细节,却能感觉到霁雨霞在说什么。
但在姜文哲的感知中,熊静的挥剑动作有无数种正确的路线可以走。
自己之所以传给熊静云雾剑谱这种剑势剑法变化多端的武学。
其实就是想让熊静自己探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剑道来。
黄雪莹传音道:“这哪里是云雾剑啊,根本就是在瞎比划。”
“而且习剑也该是从简入繁才对,而且你教得也太毛糙了。”
“教后辈弟子哪有你这样的,还是让我来吧.....。”
姜文哲伸出手拦住了准备起身的黄雪莹,看向她传音道:“稍等一下黄师祖,您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经过上一次和姜文哲论道,黄雪莹就不敢再小看姜文哲。
于是重新做了回去传音道:“问吧,但我不能保证能回答上来。”
姜文哲听后抿嘴一笑传音道:“很简单,黄师祖能让这丫头寻得最终的剑道吗?”
“你这话什么意,修仙界谁敢说自己能寻得最终的道啊!”
黄雪莹虽然猜到了姜文哲的问题很刁钻也很气人,可没想到是这样的气人。
她先是怼了姜文哲一句,然后反问道:“难道你能指导这丫头寻得最终的剑道?”
“我不能啊!”
“你不能!不能还问我问得那么理直气壮!”
看着已经激愤起来的黄雪莹,姜文哲不疾不徐的传音解释道:“之所以不能,所以我才不敢多教啊。”
“那让她这样瞎比划,就能寻找到最终的剑道不成?”
姜文哲笑吟吟的看向黄雪莹传音道:“我不敢在这个时候下定论说能或不能,我只能说可能......。”
“黄师祖可敢说,熊静这样瞎比划绝对不能寻得最终之道?”
黄雪莹也不敢把话说得绝对,轻哼一声传音回答道:“不敢,我也只能说可能......但机会不大。”
姜文哲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仍旧是不疾不徐的传音道:“那么明知道自己不能......。”
“那么为何要去抹杀那一丝可能呢?这个时候去教她不就是在误人子弟了嘛!”
“你......!”
黄雪莹被姜文哲的话给气得杏目圆睁,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很想跟姜文哲讲讲道理。
关键时刻还是霁雨霞开口传音道:“小莹,文哲说得很有道理啊。”
“你看看文哲,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黄雪莹委屈巴巴的看向霁雨霞传音道:“哎唷师傅,徒儿都被这样贬低了您还向着他。”
“他还有没有把我当金丹修士来看,还有没有拿我当师门长辈看啊!”
霁雨霞轻笑着看了姜文哲一眼,然后向黄雪莹传音道:“呵呵呵,你在文哲眼中可是剑宗的拖油瓶哦。”
“既没有小骆能打,又没蒙蒙的处事能力。”
“甚至连小柯和蓉儿都不如,小柯主管坊市交易能为宗门创收。”
“而蓉蓉是宗门最强的炼丹师,若是剑宗面临危机你就连保护门人弟子都是问题。”
姜文哲虽然不知道霁雨霞和黄雪莹师徒在聊什么,但自己的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黄雪莹的怒气在不停的翻涌。
大有要当场发飙的架势,吓得姜文哲赶忙往取出一张土遁符捏得手心里。
霁雨霞忽然面色一正道:“小莹,你仔细想想......。”
“除却你金丹的修为,你其他地方有哪一点是比文哲强的?”
黄雪莹在听了霁雨霞的话后,身上就快要爆发的怒气猛然一滞。
随后犹如潮水般退去,因为黄雪莹发现自己好像除了金丹修为能压姜文哲一头外。
其他的无论是见识才智,修仙技艺的掌握还是剑修剑道的领悟理解都不如姜文哲。
“发现了吗,文哲若是拥有金丹期的修为......。”
霁雨霞适时补刀道:“你在他面前,就像是初入修仙界的小笨蛋。”
在黄雪莹被霁雨霞说得自我怀疑时,霁雨霞看向姜文哲传音道:“文哲......。”
“我记得你专门为小莹规划了一个修炼计划的对吧,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呗。”
姜文哲听了霁雨霞的传音后,从储灵镯中拿出了一个玉简道:“祖师......。”
“其实我也建议您仔细看看这个故事,等你们研究一段时间后我再跟你们仔细讲讲。”
霁雨霞颇有些好奇的接过姜文哲递来的玉简,探出神识往玉简中一扫就看完了玉简中的内容。
“西行记?话本小说!”
在霁雨霞看完玉简中的内容后,将这个玉简递到了黄雪莹的手里。
姜文哲轻笑着道:“霁师叔、黄师祖,这虽然是个很寻常的话本小说。”
“但在里面蕴含有一个非常契合你们心剑一脉的修炼之道,若是你们悟到这个道理。”
“我相信对你们的修炼将会大有裨益,甚至是触及心剑之道。”
霁雨霞可不认为姜文哲是无的放矢,于是闭眼仔细探究起这个名叫《西行记》的小说来。
暗暗揣摩姜文哲所说的修炼之道。
下午时分,熊立志和李英忙碌了数个时辰才弄好的喜宴终于上桌。
不过霁雨霞和黄雪莹的兴致都不是很高,只是随便吃了一些就离席讨论西行记这个故事去了。
李英和熊立志虽然非常努力的灌姜文哲的酒,结果却是姜文哲没事他们夫妻双双醉倒。
最后还是姜文哲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熊立志夫妇送回他们家,同时让熊静乖乖待在家里不许乱跑。
在姜文哲回到自己修筑的小院后,霁雨霞启动了一个防御性的阵法。
然后带着黄雪莹回到飞灵舟,专心参悟西行记故事中的修炼之道去了。
现在整个小院里就只有姜文哲和靳芷柔两个人。
姜文哲把李英和熊立志特意为靳芷柔准备的食物端到手里,故意放中脚步来到了靳芷柔独自带着的房间里。
此刻房间中点燃了一对婴儿手臂粗细,足有一尺来长的喜烛。
烛光将坐在喜床上的靳芷柔照得含苞待放、鲜艳欲滴。
姜文哲进入房间后,先是把手上端着的吃食摆放到桌子上。
然后拿去早就准备好的秤杆,将靳芷柔头上盖着的红盖头给挑开。
看着身穿大红喜袍、凤冠霞帔的靳芷柔,姜文哲的心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夫君,你.....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靳芷柔却不像往日那般娇羞,虽然脸颊、脖子还是红成了鸡血石。
但她说话的声调却是正常了不少,这可是让姜文哲感到特别的讶异。
“芷柔,你今天真美......。”
“哼,那人家以前就不美了吗?”
姜文哲终于平复下了心底的激愤,轻笑着道:“不一样的......。”
“今天的美和平常的美不能相提并论,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在姜文哲的搀扶下,靳芷柔这才离开喜床来到了房间中央的桌子旁边坐下。
“夫君,人家......人家好高兴能成为你的新娘。”
靳芷柔忽然抱住姜文哲带着哭腔道:“谢谢你愿意成为人家的夫君,真的......真的很感谢!”
“傻丫头,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啊......。”
姜文哲将靳芷柔拥入怀中道:“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不,夫君......。”
靳芷柔非常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你能接受我,我真的很感激也感觉很幸运。”
“所以.....呜呜!”
对于姜文哲来说,靳芷柔的心里在想什么自己能准确的猜出来。
所以根本不用她说出来,为了阻止她只好选择了硬堵的方式。
直到靳芷柔被羞得不愿意在讲话后,姜文哲才放开她柔声道:“以后为夫说的话不许反驳。”
“不然就得家法伺候,你我既然结为夫妻那就该相濡以沫、一起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嗯......。”
姜文哲听了靳芷柔的回答后,这才满是揶揄的道:“现在先吃饭,然后......。”
靳芷柔听了姜文哲的话后,不禁回想起了前段时间李英跟她讲的悄悄话。
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体温也迅速升高,要是放在往常肯定娇羞得昏厥过去。
这次靳芷柔虽然没有昏厥,可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姜文哲让她吃饭的时候她就本能的吃饭,让她喝合苞酒的时候就喝酒。
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直到姜文哲叫她就寝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主动站起身来按照李英告诉的,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张白娟铺到了大红喜床上。
再往后所发生的事情,就不能为外人道哉。
只知落红不是无情物,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二天清晨辰时三刻,姜文哲轻轻的拍了拍就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妙人。
“芷柔,该起床啦......。”
姜文哲语带调侃的道:“要是我爹娘健在,早在一个时辰前你就得起床给公婆敬茶了。”
靳芷柔又往姜文哲的怀里拱了拱,软软糯糯的道:“人家浑身上下都没力气,都怪你......。”
“怪谁都无所谓,我们要是再不起床......泰山大人就要怪我们了。”
在姜文哲的帮助下,初为人妇的靳芷柔这才得以起身。
二人先是去了一趟附近的镇冢,祭拜已故的家人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成婚的事情。
然后才到龙河村,把面色极其不善的泰山大人接回家。
至于钱华在昨天夜里就悄悄离开,而熊二叔也是一大早就回自己家。
只剩下靳星洲独自在龙河村等待姜文哲和靳芷柔回门,可他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直到过了午时才看到姜文哲和靳芷柔手牵着手,说说笑笑的走进龙河村旧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