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耐心快要被贾张氏磨没了。
“你一个大人和孩子抢什么呢?”
秦淮茹忍着没有把那句自私自利给骂出来,棒梗的手明明是比贾张氏更严重,做妈妈的私心里是想先帮棒梗的,可是贾张氏却哭着喊着疼得不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老人。
秦淮茹一给眼神示意给棒梗,棒梗立马知道她的意思,扯着嗓子喊道:“不行了,奶奶,我的二傻子疼得要断了。”
“你得让我先。”
棒梗直接躺在地上打滚。
看守的狱警看不下去了过来提醒:“你们小声点,再这么吵你就出去。”
接着又看像贾张氏:“真是的,一个老人家和孩子争什么?”
贾张氏原本是想自己先的,但看到棒梗疼得满地打滚又心疼自己的孙子,算了,孩子先就孩子先吧,谁让他是自己的孙子呢。
“那就棒梗先。”
贾张氏注意到,秦淮茹手里的瓶子没有巴掌大,担心不够用的她提醒道:“记得留多一些给我。”
秦淮茹看贾张氏终于松口,连忙对着棒梗说道:“棒梗,快,你把手伸过来。”
棒梗听完立马从地上起来,把自己的手伸到秦淮茹面前,秦淮茹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倒在指尖的缝隙上。
贾张氏眼睛紧紧盯着棒梗的手,嘴里还不忘问秦淮茹:“你拿的是什么?可以融掉胶水吗?”
“这是我从车间王姐那拿来的解胶剂,厂里的东西,说是进口货,可灵了。”
听到这里贾张氏眉开眼笑起来:“那就好。”
虽然她听都不懂什么是进口货,但厂里能用的东西一定差不到哪去。
“这两天可真是折磨死人了。”
贾张氏无比后悔当时去碰了那个柜子,想到柜子她嘴里开始喋喋不休地骂起江宴:
“那个死绝户,克死爹妈的东西,竟然在木板里面涂胶水,等她出去了,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秦淮茹沉着脸不说话,心里觉得这个婆婆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也不是她贪心惦记江宴家里的东西,她和棒梗哪里会被胶水粘住?江宴放配方的抽屉根本就没胶水。
又蠢又贪!
棒梗要不是被她害了,也不用受这个苦,等以后棒梗出去了,她一定要让他离这样的奶奶远一点。
棒梗以前多好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秦淮茹更加小心地把解胶剂倒到棒梗手上,一瞬间炙热得痛感如被岩浆灼伤一般。棒梗猛地抽回手,抱着手疼得在原地打转。
“好疼啊,怎么会这么疼?”
秦淮茹被棒梗的反应吓一跳,贾张氏也跟着急起来:“你拿的东西到底行不行啊?”
“我,我拿的当然没问题。”
秦淮茹把地上的棒梗扶起来。
“棒梗,快妈看看你的手。”
棒梗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嘴里不停喊着:“不看了,我不要弄了。”
这比他木板粘在手里还疼。
秦淮茹心疼得不行:“不可能啊,这是我师傅给我的,不会错才对。你让妈看看,兴许这会能拿开了。”
听到能拿开了,棒梗才勉强伸出手。
秦淮茹看到原本就红肿的手现在更是肿得不行,如果说自己的肿是红烧猪蹄,那么现在淋上解胶剂的手就是刚出锅的红烧猪蹄,秦淮茹小心翼翼地去揭开木板,发现木板就跟长在肉里一样纹丝不动,反而是棒梗疼得脸色都白了。
“啊啊啊啊啊啊,别动我的手。”
棒梗快要崩溃了。
秦淮茹被棒梗的反应吓一跳,嘴里不断呢喃道:“怎么回事?”
难不成师傅的解胶剂也不行。
她看向边上的贾张氏。
“妈,要不然你来试试。”
刚刚只给棒梗倒一点,说不定是因为用太少才没效果的。
刚刚还抢着要第一个用的贾张氏看到棒梗痛苦不堪的小脸吓得后退几步:“不不不,我不要。”
“你不要怎么办?”
秦淮茹还等着贾张氏试试这个解胶剂到底有没有用,可是贾张氏已经被吓成孙子了,怎么说都不肯让她把解胶剂用在她的身上,棒梗更不用说了,他再疼下去命都要没了,最后是狱警看不下去了:
“没效果就回去换个别的再来,你这么折腾,要是真的把手折腾出问题,我们可不负责哦。”
听到手出问题秦淮茹立马不敢再说让棒梗使一次,只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瓶子里的东西。
“江宴用的什么胶水那么厉害,连着进口的解胶剂都不行?”
狱警看棒梗越发红肿的手,不由提醒秦淮茹:“他这个手我看得想想办法咯,我是这样的情况是发炎了,严重的话可是要截肢或者有性命危险的。”
“什么?”
秦淮茹被吓得脸色都白了。
突然想到躺在床上的贾东旭,他的腿也是废了,要是棒梗的手也和他一样,那她一辈子都毁了。
“不行!”
不行!
“棒梗的手不能出事。”
贾张氏听完狱警的话觉得自己的手更疼了,她的手可不能坏啊,想到这几天的不方便,要是手废了不是生活都没法自理?她吓得连忙朝着秦淮茹吼道:
“你还快去和江宴拿能弄掉胶水的东西?”
秦淮茹被贾张氏这么一吼,心里又委屈又生气:“你以为我不想啊,要不是你们一个个都不想拿钱,棒梗至于受这个罪吗?”
提到拿钱,贾张氏心虚起来。
“你,你没钱就去借嘛!”
“不,不是还有傻柱呢!”
听到贾张氏理所当然地让自己去跟傻柱借,秦淮茹想到今天傻柱一句话都不和她说的委屈。
“傻柱,傻柱,人家傻柱都不理我了,再说了,人家傻柱之前的钱不是都被你和棒梗住院花完了吗?”
贾张氏有些心虚,但想到傻柱一个月的工资有三十七块五毛钱,又觉得傻柱不可能没钱。
“一定是他不想借给我们找到借口。”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无耻惊得说不出话,心里突然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那么绝对傻柱和贾家来往,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也变得像她一样,心里顿时生出一些悲凉起来:“我去问贾东旭,他的儿子和妈妈在牢里手都要废了看他到底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