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易之介绍的时候,是站着的,老太君也不好意思坐着,也站着呢,一个大厅的人都站着呢。
老太君笑呵呵的,她这辈子,还没这么紧张过,“老先生说笑了,您是回回的恩人,就是我们侯府的恩人,又是回回的师父,随时上门皆可,今日上门,更是喜上加喜。”
“要不,我们坐下说?”
轩辕易之牵着回回的手,在老太君右边的主位上坐下,“好好,坐下说。”
萧蔷看着回回牵着师父的手不放,微微勾唇,回回这段时间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轩辕师父,这段时间回回联系不上你们,很是担心。”
轩辕易之抹了一把胡须,爽朗一笑,“是,前段时间有点变故,阵法有些失效。”
“回回,师父和师兄的本领,你还不知道吗,联系不上我们,大可不必担心。”
回回嘟着小嘴,“师父,你们全部不见,那我肯定要担心的呀~不担心不就和大坏蛋一样了,没有心!”
“小师妹说得对,担心是对的,四师兄支持你!”张玉貉对着回回眨眨眼。
有师兄支持她,小家伙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转眼就看向其他师兄,一个一个看过去。
宋元卿温柔地笑着,“小师妹说得对。”
其他师兄被回回看着,一个一个附和着,“嗯,小师妹说什么都是对的。”
全部师兄说完,小家伙才得意地看向轩辕易之,“师父,你看,我没有说错哟~”
轩辕易之呵呵一笑,“你师兄们惯会依着你,他们说的不可信。”
“我才不管,我就要担心,就要就要。”回回耍起无赖来。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喜欢和大人唱反调,轩辕易之心里抹了一把冷汗,幸好他机智,把人还给镇国侯府,以后头疼的可就不是他咯~
可小家伙委屈巴巴的,那小脸谁看了不心疼?轩辕易之也没办法和她对着干,“好好好,师父叮嘱师兄他们,以后尽量不失踪。”
回回点点头,没反应过来,师父话中还有陷阱。
景国的规矩,新年第一天,只在自己家中过,而且一早要去后面的祖宗祠堂上香。
所以,众人到现在还没吃上早饭,两孩子的肚子咕噜噜声传得整个大厅都听见了。
“瞧老身真是老糊涂了,老先生还有几位师兄,都没用早膳吧,快移步膳厅,先用早膳。”
回回的师父师兄到了侯府,这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傅元擎的耳朵里。
傅元擎正在陪太后用早膳,听见李绅的消息后,手顿了顿,“朕知道了,让人盯着侯府,若是有人上门打扰,直接阻拦。”
“是~”
太后放下筷子,想了想开口问道:“皇上,你就不想见见那小家伙的师父?如此神奇的人,若是…”
“母后,回回让见,自然会引荐,不让见,朕也不是一定要见,朕的江山巩固与否,朕不会靠着和回回这几个月来的交情,就去做她不愿意的事。”
傅元擎面色严肃,看得出来,半点不想利用萧回回。
太后皱了皱眉,“哀家就是随口一提,你看看你,怎就生气了,哀家知道,回回那小家伙,你喜爱得很,哀家也喜爱,只是谁能忍得住不好奇,能给回回那般神奇物件的师父?”
傅元擎指了指自己,“朕不好奇。”
“行了行了,赶紧吃,吃完就去看看玉贵妃,你说你,今日你就应该到玉贵妃那用早膳,还要上哀家这里来做什么,没得给哀家招仇恨。”
傅元擎声音一沉,“你是太后,她们谁敢?朕要是去了玉贵妃那,那才是给她招仇恨。”
太后哼了一声,“合着这是拿哀家当挡箭牌呢,现在后宫无主,你该雨露均沾,挑选出一个合适的皇后。”
傅元擎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被催促这种事,无奈地点着头,“朕知道,母后不用操心。”
驿站。
齐国和南国,都收到了消息,南天聿想了想,虽然南满星看不起他,但他还是得去找她商量商量。
“皇姐,今日是大年初一,这景国似乎也有大年初一上门拜年的人,不如,我们去镇国侯府,给那老夫人拜个年?”
南满星沉着脸,“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你堂堂南国太子,你去给一个侯府夫人拜年?”
南天聿耸了耸肩,“那又如何,本太子刚收到消息,那萧回回的师父和师兄到了侯府,难道你不想见识见识?”
南满星微微一顿,“萧回回的手段,我们只是听说,并没有见过,她那师父和师兄,恐怕也不过是会点障眼法的江湖骗子,有何需要本公主亲自见识的?”
“你当真不去?”
“不去。”
“行吧,那本太子也不去,你别后悔。”
宫凌云的院子,张不见也正在和宫凌云说收到的消息。
“殿下,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宫凌云虚弱地靠在床榻上,咳咳两声,“明日再去。”
张不见啧了一声,“明日恐怕侯府不太方便吧?明日是出嫁的女儿会娘家的日子,我们去算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吧?殿下你…殿下,您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您既然要人家孩子的血,你就别沾惹孩子的娘了吧,到时候一甩甩两,那是有点太过分了。”
宫凌云微微蹙眉,“谁说本殿要回回的血了?”
张不见一愣,急了,“不是,殿下,那不行啊,你不要她的血,那你的命就没了,你别忘了,您身上还有仇没报呢。”
“再说,换了她的血,她也不一定死,先把你的血过渡给她了,万一她毒不死呢?不是属下狠心,而是殿下你真的不能死这么早。”
“闭嘴,张不见,我若再听到换血儿子,你就回齐国。”
宫凌云生气,声音透着寒冷,“且不说她是不是本殿的孩子,如果是,本殿如何能害死亲生孩儿,那和那人有何区别?”
“若不是…换来又有何用……”
张不见有点不服,“可殿下,你就像安宁县主说的一样,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