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卡恩的旗舰深处,一座由颅骨与黑铁铸成的祭坛上,戈尔格拉什的残魂在暗红火焰中尖啸。十二名怀言者巫师环绕祭坛吟唱,混沌符文从他们腐烂的眼眶中涌出,缠绕住巫师的灵魂碎片。
“你的失败需要血偿,”马尔卡恩将一柄镶嵌恶魔核心的权杖插入祭坛,“但现在……先为我打开白疤要塞的龟壳。”
残魂发出刺耳的哀嚎,却在权杖的压迫下化作一团暗紫色能量球。球体表面浮现出白疤要塞的全息投影——能量节点、武器阵列、地下补给通道……所有防御细节纤毫毕现。
七十二小时后,白疤要塞的侦测阵列发出凄厉警报。地平线上,由数万邪教徒组成的黑潮正在逼近。他们推着恐虐颅骨炮、抬着纳垢瘟疫投石机,畸变的身体上爬满混沌寄生虫。队伍中央,戈尔格拉什的复生躯体站在恶魔引擎上,法杖尖端喷吐着腐蚀性灵能浓雾。
“三十万敌军,七成是携带重武器的狂信徒。”艾莉亚的灵能扫描让全息沙盘泛起血色波纹,“西北角地下有混沌钻探机震动——他们在挖隧道。”
卡萨尔的白虎刀劈开沙盘投影:“启动虚空盾,等离子炮阵列充能。罗素,带你的人去地下坑道。”
罗素蹲在坑道掩体后,饮血者工兵铲插在脚边。吸收过混沌灵能的锯齿刃口正微微震颤,仿佛嗅到猎物的野兽。
“钻头声在三百米外,”一名白疤战士将热熔炸弹贴在岩壁上,“准备引爆。”
地底突然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六台纳垢腐钻机破土而出,腥臭的脓液从钻头喷洒而出。罗素的金色电弧在坑道中炸亮,工兵铲劈开脓液浪潮,铲刃扎入最近钻机的动力核心。
“为了帝皇!”白疤战士们掷出热熔炸弹,高温熔流将腐钻机化为铁水。但更多的钻机从后方涌来,戈尔格拉什的笑声通过扩音器在坑道回荡:“尽情挣扎吧,你们的尸体将成为新祭坛的基座!”
地面战场上,艾莉亚的灵能护盾在瘟疫炮弹雨中忽明忽暗。她突然抓住卡萨尔的手臂:“他们在用炮击掩盖灵能仪式——戈尔格拉什要召唤恐虐血碾兽!”
话音未落,邪教徒阵营后方升起八根血肉柱。天空被撕开一道裂缝,四头山丘大小的铜皮巨兽踏出亚空间,它们的蹄足每次落地都引发地震。
“等离子炮瞄准巨兽眼睛!”卡萨尔的白虎刀指向天空,却见一道暗红光束从天而降——马尔卡恩的旗舰主炮轰碎了要塞东侧虚空盾发生器。
罗素从坑道杀回地面时,正看见第一头血碾兽撞破城墙。他跃上怪物的脊背,饮血者工兵铲扎入其颈椎缝隙,金色电弧顺着神经索灌入大脑。巨兽在哀嚎中倒地,但更多的恶魔引擎正从裂缝涌出。
“卡萨尔!西南角需要增援!”艾莉亚的灵能传讯被爆炸声打断——马尔卡恩的混沌机甲已亲率精英卫队空降战场。
白虎刀与动力爪相撞的火星照亮夜空,卡萨尔在通讯频道嘶吼:“罗素!带人炸毁西北角祭坛,那是裂缝的能量源!”
饮血者工兵铲吸饱恶魔血的刃口泛起金红交织的异光,罗素望向祭坛方向——戈尔格拉什正站在法阵中央,朝他勾了勾腐烂的手指。
…………
白疤要塞的虚空盾在混沌炮火下摇摇欲坠,能量节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卡萨尔的白虎刀劈开一名怀言者狂战士的胸膛,却见更多的敌人从缺口涌入。
“能量储备只剩30%,”艾莉亚的灵能护盾在爆炸中闪烁,“再这样下去,我们撑不过两小时。”
罗素的金色电弧在敌阵中炸开,饮血者工兵铲劈开一台混沌机甲的关节。但更多的机甲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逼回掩体后。
“戈尔格拉什在西北角祭坛,”罗素抹去脸上的血迹,“只要杀了他,裂缝就会关闭,我们才有机会突围。”
罗素带领十名白疤战士冲向祭坛。饮血者工兵铲的锯齿刃口在空气中划出金红交织的光痕,劈开挡路的邪教徒。但每前进一步,都有更多的混沌机甲从阴影中冲出。
“左侧!恐虐机甲!”一名白疤战士刚喊完,就被动力爪拍碎胸甲。罗素的金色电弧炸开,工兵铲扎入机甲核心,但另一台机甲已从右侧逼近。
“撤退!重组队形!”罗素的声音在爆炸声中嘶哑。他们退回掩体时,只剩五人幸存。
指挥室内,卡萨尔盯着全息沙盘:“正面突破不可能,地下坑道被纳垢腐钻机封锁,空中突围会被旗舰主炮击落……我们被困死了。”
艾莉亚的灵能扫描突然定格在祭坛后方:“那里有一条废弃的古代隧道,直通沙漠边缘。但需要有人引开戈尔格拉什的注意力。”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罗素。饮血者工兵铲的刃口微微震颤,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决心。
“我去。”罗素站起身,金色电弧在周身流转,“但这次……我需要一件能突破机甲防线的武器。”
罗素站在要塞最高处,饮血者工兵铲插在脚边。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白疤珍藏的等离子长矛——这是唯一能击穿混沌机甲装甲的武器,但过载风险极高。
“艾莉亚,给我三分钟。”罗素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三分钟后,无论我是否得手,你们都必须撤离。”
灵能护盾在他周身展开,罗素从百米高墙一跃而下。等离子长矛在坠落中充能,金色电弧与蓝色等离子流交织成死亡螺旋。
第一台混沌机甲在矛尖下化为废铁,第二台被工兵铲劈开驾驶舱。罗素在机甲残骸间穿梭,每一步都踩在死亡边缘。
戈尔格拉什的法杖指向天空:“杀了他!”
四台恐虐机甲同时扑来,罗素的等离子长矛过载爆炸,将他掀飞数米。他挣扎着爬起。
“三分钟到了。”艾莉亚的灵能传讯带着哭腔,“罗素……对不起。”
要塞地下传来沉闷的爆炸声——白疤主力已炸开隧道撤离。罗素望着远去的尘埃,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死了。”他握紧工兵铲,金色电弧在敌阵中最后一次炸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