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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姨娘怕得瑟瑟发抖,颤声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想见见郡守。”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

谢明珠还是懂的。

秦澈坐在栏杆上,悠闲的看着谢明珠的侧脸,问,“明珠,你真要……”

“你说呢”谢明珠莞尔一笑。

她反正是准备一会儿先拿太子殿下的名声唬人,要是唬不了郡守,那就造反咯。

反正蜀郡若有这样是非不分、视法度如无物的郡守,百姓同样也是苦不堪言。

她就玩一波大的!

再者,上次她在地府时,他们可是说她阳寿未尽,实在不行,读档重来!

下次投胎时,让地府那边挑一个身份高点的,省得还要应付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物。

秦澈含笑道:“我陪你。”

你做什么,我都陪你。

在遇上你之前,我是将死之人,每活一天,都是奢望。

遇上你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不必惧怕死亡的肆意活着。

“谢了。”谢明珠红唇微启,直爽道谢。

焦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找到郡守。

“大人、大人,出事了!”

郡守稍正官服,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七姨娘被劫持了!”

郡守微微一怔,问:“你说谁被劫持了”

“七姨娘。”

郡守反应过来,狠狠一脚踹到焦哥的脚上,焦哥也顾不得疼痛,大步流星的去往凉亭。

苟姨娘远远地看见郡守,就泪花闪烁道:“大人……救我!”

郡守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站着一批侍卫。

这些侍卫的手中,还举着弓箭,似乎只要郡守一声令下,他们随时便可万箭齐发。

“你就是蜀郡郡守”

谢明珠一看见郡守那模样,便知,今天这事,十之八九不得善了。

郡守大概四十多岁,一副标准的文官打扮,脸庞上更是涌动一股被挑衅权威的震怒。

“姑娘,你若现在放开本官家眷,本官可既往不咎。”

谢明珠冷冷一笑,“郡守,你以为我会这么天真你都能纵容家眷违反律法,你这个人的人品我是半个字不信。”

郡守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弓箭手蓄势待发。

“我在来之前,已给太子殿下去了书信,若我与我夫君有任何闪失,你头顶的这顶乌纱帽保不住不说,你的九族也会被满门抄斩!”

郡守讥诮冷笑道:“你区区一个乡野村妇,何曾值得太子殿下……”

郡守的话,还没有说完,不知从何处飞出一块令牌。

那一块令牌,不偏不势的落在秦澈的怀里。

秦澈手持令牌,缓步上前。

“郡守大人,可识得此物”

郡守一眼就看清楚了秦澈手中的令牌,刹时间,整个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竟然不知,太子殿下与这对乡野夫妇有如此渊源,连象征太子的龙纹令牌都交到秦澈的手中。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郡守蓦然跪在秦澈面前,额头上冒着黄豆大小的冷汗,后背更是一片潮意。

秦澈冷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郡守,顺手将手中的令牌递给谢明珠。

谢明珠看着面前这一块龙纹令牌,不禁有些诧异道:“这令牌”

“等会再说。”

秦澈使了一个眼色。

谢明珠会意,老老实实的收好令牌。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郡守,却是陷入两难的境地,要么,就此认栽!

要么一不做二不休,搞死眼前这对夫妻,来一个死无对证!

赌不赌

做不做

拼上身家性命、拼上九族……

和秦澈的淡然从容不同,一无所知的谢明珠此时却不敢掉以轻心。

她从来都不会低估人性的恶毒,更不会怀疑有些人为了守住如今的权势,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郡守口干舌燥,刹时间,心里被一片煞气笼罩!

“来人,将这些冒制令牌的宵想绳之以……”法……

郡守的话音还未定,从他的身后,便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

“郡守是否也要将本宫一同灭口才行”

郡守听见此人的声音,蓦然转过头,满眼错愕,惊愕至极,“太傅”

不对!

太傅为何会在此

为何他之前并未受到半点风声

郡守自是不敢杀太傅!

可现在怎么办

“太傅,都是误会。”郡守满头是汗的说道:“卑职只是以为……”

太傅信步走入凉亭,赞赏的眸光落在谢明珠的身上。

这太子妃,挺好的。

太子体弱多病,若再娶一个娇弱太子妃,这小夫妻就弱到一处了。

“这枚令牌,是我扔给这位公子的,郡守说这令牌是冒制,那郡守是否也认为本官是假的”

郡守冷汗涔涔道:“卑职不敢!”

“不敢”太傅冷笑道:“本官看你敢得很!”

秦澈心知自己只要亮出身份,区区一个郡守是不敢对他做什么的。

他都已经做好了在谢明珠面前坦诚身份的心理准备了,殊不知,太子太傅竟然来了!

竟然有太傅出面,他便又可以暂时隐匿自己的身份。

谢明珠心道:神了!

这太傅要晚出场那么几秒,她指不定就真搞事了!

天意如此!

“您是太傅”谢明珠问。

太傅一脸温和的浅笑,道:“是,我是太子殿下的启蒙恩师,小夫人请稍等片刻,我一定会给你们夫妻一个说法。”

谢明珠看向秦澈,秦澈点头。

谢明珠松开金钗,随手往苟姨娘怀里一扔,迈着轻快的步伐,坐到秦澈的身边。

“我差一点就想要搞事了!”

搞事,这两个落在秦澈的耳朵里,就是“造反”。

“幸好你没有。”秦澈说。

谢明珠也有些庆幸道:“差点咱们就成了乱党了……”

秦澈:“……”

太傅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一瞬间,官威一下溢了出来。

“小夫人,你来讲讲发生这一切,到底所谓何事”

谢明珠一听,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做豆腐,被强买方子,强买不成,又被污蔑偷窃方子的事全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遍。

当然,还包括苟家父子在凤翔镇鱼肉百姓,打着郡守岳家的族号做了许多人神共愤的恶事。

太傅听完,轻轻出声道:“若本官不曾记错的话,郡守的岳家是清河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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