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华心中只有五妹。
目前新皇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还不错的合作伙伴而已。
不讨厌。
要说好感，又谈不上有多少。
——看来萧五还是有戏。
谢灵娇最后得出结论。
“三姐，要是以后有喜欢的人，千万不要错过呀。”不管那个人是不是萧五都行，她都为三姐感到高兴。
“嗯。”
谢琼华的人生规划中本没有这一项。
但五妹的意愿，她总会优先考虑。
转眼间。
春天的那场考试开始了。
谢灵娇难得早起，把哥哥弟弟送入考场。
“四哥、小启，给你们准备的东西记得吃呀！我特意让人准备的！考试结果怎么样不要紧，别饿着自己！”
“困了记得睡一睡，或者喝点水也行！”
她准备的水。
喝完疲劳一扫而光。
谢灵娇还给了萧五一大瓶，让他拿去稀释过后分给其他考生。
让他们考试的时候能舒服点。
一连九天。
里头的人终于被放出来了。
“四哥、小启！”
谢灵娇最悠闲，跟朋友一起逛街吃饭还在隔壁街看了一点小热闹，这才来到考场外边。
等哥哥弟弟们出来。
“姐！！！”
看到姐姐，谢启可激动了。
抹着眼泪，“姐，我考完了。发挥得还不错，你别担心。”
谢灵娇摸摸弟弟，眨眼想着：她有在担心吗？
她都走后门，有封地了。
在京城都属于有门路的。
她宽慰弟弟：“不用担心，家中如今什么都不缺。”只要小启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读书天天玩都成。
再说了。
还有四哥呢！
谢灵娇把打包拿过来的食物递给弟弟，在他埋头猛吃时，小声问四堂兄，“四哥，你是第一吗？”
成绩还没出来。
不过谢灵娇对四哥有信心。
“五妹希望我得第一？”谢琼书不慌不忙。
五妹送来的食物也没急着吃。
他问：“难道前几日说结果不重要，是只对谢启说的？”
当然不是。
她家小启就是普通人。
能考到这儿都是考勤奋，以及对管理全大融银两的渴望。
四堂兄就不一样了。
脑子多好啊。
他不考第一，谁考第一？
谢灵娇：“在我心里，四哥厉害嘛~”
一句话，谢琼书舒服了。
淡声让五妹放心，结果不会让她失望。
“哟！这不是谢兄吗？”
一个蔫巴巴的考生出来，看到谢琼书，理理衣裳就走过来奚落道：“听说你家姐姐马上就要成为皇后了？恭喜啊。说起来，有个出息的姐姐就是好，即便科举成绩不佳也无妨。反正最后怎么都能出入官场。”
他嘲讽谢琼书走后门。
平日这些人，谢琼书都懒得理。
可今天不一样。
五妹就在身旁。他要是再不开口，五妹就要跳出来偷袭了。
“这位兄台。”
谢琼书脸上带着浅笑，和故意刁难人的举人比起来，那叫一个从容儒雅。
他长得好。
考试的这几天也一直在喝谢灵娇给的水，所以面色红润。
好一个风度翩翩少年郎。
……虽然内馅是黑的。
“我家三姐是先皇定下的皇后。兄台此番，可是对先皇的决定不满？又或者，认为本场科举不够公平？”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尤其攀扯的还是朝堂，是皇室。
只要有人想追究，不管哪方面都够这人喝一壶。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开嘲讽的考生不认。
他家里有好些个美貌绝伦的妹妹。
家中父亲已经在准备送她们入宫，为家族夺取利益。
他就不信。
自己精细养着的妹妹，会不如谢琼华那个山间出生的野蛮粗妇！
“你给我等着！”
他没在考舍喝过水。
此时精神不济，不适宜争一时长短。他将此事记在心中，决定等日后一定狠狠地报复。
人走了。
谢灵娇在后方冒头，“四哥，这谁呀？”
谢琼书回想一番。
很快给出答案：“一个眼红又无能的人罢了，五妹不必在意。”
“哦。”
谢灵娇不担心四哥。
他厉害着呢。
四哥不去祸害别人就不错了，别人坑不了他。
“四哥，之后再考一场，你们就要上班了吗？”谢灵娇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那不如过两日我先结个婚？不然以后你们没时间可怎么办。”
她还是想让哥哥姐姐们都来吃她的席。
漂亮卫姨都说了，到时一定把席面给她做得很好吃。
宫里的御厨全拉过来操办。
谢灵娇可期待了。
“肯定很好吃的！四哥，你要多吃点。”
谢琼华不缺那口吃的。
对于五妹这么草率就决定婚嫁一事，他心里很是无奈，“五妹，这两日时间太过仓促。再者，如今家中门第不高，你若此时嫁过去，免不得遭到一些人的攻击。”
谢琼书不愿意五妹承受那样的委屈。
若是可以，他希望五妹再等等。
至多两年，他必定能让五妹风光大嫁。
谢灵娇不在意那个。
她现在只想早点和卫潋黏在一起，随时随地都伺候她，安慰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站在她这边。
谢琼书见劝说无望。
只得轻轻叹气。
“罢了。”他说，“还有不到一月我便要参加殿试。五妹再等几日？待我一举夺魁，五妹也好以状元妹妹的身份出嫁。如何？”
谢琼书幽幽道：“我原本并不在意那点虚名，可为了五妹你，我必定要去争一争那状元之名。”
他都这么说了。
谢灵娇哪好拒绝。
“那我回去跟娘说说，等殿试过后再跟卫潋成婚。”
冬雪消融。
爹娘还有爷爷也赶到了京城。
对女儿买下这么大一座宅子的事惊奇不已，好几天才适应。
谢琼书：“四叔与四婶同意你这般仓促便成婚？”
谢灵娇：“我娘巴不得我明天就成婚呢！”她娘可乐意她成婚了。
娘亲对卫潋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对她要成婚这事可积极了。
就是爹有些不太高兴。
说对方门第太高，担心卫潋对她不好。还说不成婚也没事，反正小启和小弛会养她一辈子。
结果挨了娘的打，让他别乱胡说。
“娘说她眼神好，卫潋是个好夫君，让我抓紧点，别让人抢走。”谢灵娇不担心这个。
卫潋都跟她结契了。
到了她的碗里。
是她的人。
谁都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