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种？”
莫迟愣了愣，“老师，你是说现在吗？”
陈登先并不知道他有增强法则亲和力的能力，只是疑惑道：“不然呢？”
“金、木、水、火、土、风、雷、时间、空间.......”
莫迟掰指头数了一会儿，“上得了台面的差不多九种吧？”
“.......”
陈登先倒吸了一口凉气，站起来，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喝了口水，又走了一圈。
莫迟疑惑道：“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九种，九种.......”
陈登喃喃自语，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其他话。
等了好长一会儿，终于，他压制住心中的激动，看向莫迟：“你、你说的上得了台面是什么意思？”
莫迟挠了挠头：“就是至少能勉强使用二星卡牌呀，不然说着干嘛？”
陈登先咽了咽口水：“你是说，除了这九种法则，你还有其他法则的亲和力？”
“对呀，我具备所有的法则亲和力，只是有些低有些高，难道李老师没和你提过吗？”
莫迟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顺便隐瞒了自己的一点小秘密。
而饶是如此，陈登先也没站稳，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听到了什么？
眼前的这个孩子竟然拥有全法则的亲和力？
甚至有九种法则已经达到了足以释放二星卡牌的地步？
这是一种怎样的天资？
称之为天纵奇才也不为过呀！
陈登先一把抓住莫迟的手，紧紧不肯放开。
莫迟不着痕迹的抽了回来，尴尬一笑：“老师，你貌似有点太激动了？”
陈登先深吸了一口气，稍稍恢复理智，然而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狂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他一生都在钻研如何提升亲和力，彻底解决法则反噬，甚至一度研究出让天资平平之辈，也能掌握四星卡牌的方法。
陈登先称之为“造神计划”。
该计划一经推出，顿时在整个卡师界引起轩然大波。
要知道掌握四星卡牌，可是顶尖卡师的标志，在一些小的学院，甚至可以当上院长。
现在竟然有人扬言可以不看天赋，批量“造神”，岂不是天方夜谭？
陈登先就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以至于在第一个试验成功品出现的当日，京都和魔都的顶尖卡师都前来祝贺，称赞声不绝于耳。
然而峰回路转，正当陈登先最得意之时，却被人告知，使用他方法的卡师，终身会卡在这一步，永远接触不到五星卡牌。
不仅如此，“造神计划”极其容易影响卡师的神志，严重者甚至会威胁生命，并造成终生的智力残缺。
也就是那一夜，陈登先从万人敬仰，一下子跌落神坛，成为时代的弃子。
哪怕他多年来精心改良了方案，也没有人愿意再让他的“造神计划”重出江湖。
陈登先却丝毫不放弃，与师兄弟一起致力于重整旗鼓，再次开启实验室。
终于，一场流血的变革让他回归了清醒，也让南都少了一位惊才艳艳的卡师，多了一位郁郁不得志的木匠。
“我已经沉寂了不知道多久，我以为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想不到能这个时候.......”
说到最后，陈登先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
莫迟的出现，好比上天又赐予了他一个绝世的胚子，让他得以延续今后的道路。
这如何能不使陈登先欣喜若狂？
他盯着莫迟，久久不能言语。
“老师？”
莫迟在他面前摆了摆手，陈登先这才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李老师，是指谁？”陈登先突然问道。
莫迟不假思索：“李泽海呀，他没跟你打过招呼吗？”
陈登先一愣，竟然是他？
“师弟，这是你的补偿吗？倒真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陈登先表情复杂，他望向莫迟，“孩子，你......你想不想站上卡师一途的顶峰？”
莫迟一冷，感觉此时的陈老师就像电影里的诱人走向邪恶的魔鬼，嘴里不停重复着“你渴望力量吗”。
“我当然想呀，不过我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做到！”
莫迟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无事献殷勤，一定有所图谋！
果然，陈登先接着道：“我相信，依靠你的天资，成为这片大路上顶尖的卡师，只是时间问题，但是.......”
他一时间语塞了，不知道如何开口。
莫迟则静候下文，一点不着急，他倒是想看看这位天天摆烂的陈老师能说出什么话来。
然而，陈登先却苦笑道：“我好像编不出什么理由，你比我当时入学时，还要优秀的多，我也知道，这些日子对不起你，我没有尽到老师的责任，我在这里真诚的向你道歉。”
说完，陈登先恭恭敬敬的朝莫迟鞠了一躬。
莫迟目瞪口呆。
好家伙，倒反天罡，现在谁是老师谁是学生？
莫迟想了想，指着桌上的茶杯：“小陈，你去给我倒杯茶？”
陈登先一愣，显然是低估了莫迟蹬鼻子上脸的能力，他倒是好脾气，还真接过来一杯热茶。
莫迟喝了一口，眉头一皱：“嗯？太烫了，你们这里就没有那种凉凉的热茶吗？”
陈登先眯起眼睛：“我只是道歉了，不是死了，你还是给我放尊重点，不要无理取闹。”
说完，他背后多了五张卡牌，恐怖的法则之力将办公室笼罩。
莫迟咽了咽口水，他已然认出，陈老师背后的每一张卡牌，都是四星的水准！
换句话说，陈登先是一位已然掌握了五张四星卡牌的顶尖卡师！
哪怕是如今御法分院现任的院长，也不一定会比他强多少！
“好家伙，这还是我认识的摆烂木匠吗？”
莫迟的小心脏一阵狂跳。
他连忙给陈登先搬来凳子：“陈老师，您快坐，消消气，刚才是学生跟你开玩笑呢。”
“最好是这样。”
陈登先面无表情，坐回了位置上。
与此同时，五张四星卡牌消失不见，办公室顿时恢复了平静。
莫迟却一阵眼红，这特么也太帅了，这辈子搞不到几张四星卡牌，要他怎么睡得着觉呀？
想到这里，莫迟嘿嘿一笑：“陈老师，我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