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将目光看向门口,只见陈宇轩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朱明跟在后面边追边喊:“主子,主子,您走慢些!”
谢婠婠松开蓝若风,站起身来,伸开双臂。
陈宇轩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了她怀中,最后收了一点力道,死死抱住谢婠婠,嘟囔道:“我,我大老远过来找你,你,你还想着纳新人!!那句话叫什么?负心的渣女,只闻新人笑,谁听旧人哭!!!”
除了谢婠婠几人也不知道什么叫‘渣女’,只静静的听着陈宇轩嘟囔。
谢婠婠一见陈宇轩的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妙,随即不再犹豫,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终于!耳边清净了!
在几人的注目礼下下,陈宇轩成功的脸红了,一吻毕,将自己的脸藏在了谢婠婠的肩膀上。
叶明朝温声道:“妻主在开玩笑,莫要当真了。”
陈宇轩闻言直起身体,看向谢婠婠问道:“真的?”
在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不知道谁的杯子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刚进京就听到了你被贬为庶人的圣旨,我都吓死了,不过看样子,这个传闻是假的?”
叶明朝温声回答他:“是真的。”
陈宇轩闻言立刻蹦了起来:“什么?真的?我我,要不我还是回去找我爹,让他发兵来帮你拿下皇位!”说完就要往外走。
谢婠婠看了朱明一眼,朱明立刻会意,连忙关上门出去守着。
谢婠婠轻声道:“阿轩,这个话以后不要再说了。”随后看向几人说道:“你们都要记住,子安永远是我的侄儿。”
几人闻言各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有陈宇轩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婠婠对几人说:“下去休息吧,若风今夜来陪本宫。”
说完牵着陈宇轩向华池走去,边走边问:“阿轩怎么来了?可是想我了?”
陈宇轩小鸡啄米一样的频频点头说:“嗯,想妻主了!过年都没一起!好想你!”
谢婠婠闻言笑的开怀:“一路舟车劳顿,本宫着人给你准备炸鸡和奶茶可好?”
陈宇轩眼睛一亮说道:“妻主你最好了!我说的你都记得!!”
前面有介绍陈宇轩是穿越来的,不经意的时候和谢婠婠哭诉过一些事情,包括来到这边孤苦无依,再也吃不到一些东西。
谢婠婠轻声道:“当然,小馋猫一样。”正说着二人便来到了华池门口。
陈宇轩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面颊泛红,嘟嘟囔囔的说:“妻主,妻主,白日宣银不太好吧。”
谢婠婠调笑着说:“怎么?阿轩不想?”
陈宇轩低头垂眸嗫嚅道:“嗯,也不是不想。”
谢婠婠低笑:“那便进来吧。”
说完牵着陈宇轩进了华池,片刻后二人便一起踏入华池。
谢婠婠一手看着陈宇轩,一手轻轻向他身上撩水。
水珠划过陈宇轩的锁骨处,微微有些痒。
谢婠婠伸手抚上他锁骨处她亲手纹上的玫瑰,她心想:如此娇艳欲滴,果然很适合阿轩。
陈宇轩是她后院中几人年龄最小的,婴儿肥还没有褪去,谢婠婠身高有175,陈宇轩现在也就和她差不多高。虽然身量纤细,但可能因为比较爱吃,坐在池中小肚子上有一层肉肉。
谢婠婠喜欢肉肉捏捏他的小肚肚,最开始陈宇轩还挣扎过,后来发现谢婠婠不是嫌弃,就是单纯的喜欢,后来再也没有试图练过腹肌。
他还自我安慰说,他们都有腹肌就我没有,那我就是最独特的!
感觉洗的差不多了,谢婠婠将陈宇轩转了个身,面对面的拥着他,如羽毛般轻轻的吻落在锁骨处娇艳的玫瑰上。
手下则捏了捏依旧肉肉的小肚子,低笑着说:“我陪你午休会儿,舟车劳顿要好生休息。”说完便唤来侍女帮着二人收拾妥当后一起去了谢婠婠的寝殿午休。
大长公主府内一片岁月静好,而府外则危机四伏。
因为总有人不放过她,之前在宴会上被她杀了的两位大臣的妻儿亲眷,一纸诉状将她告上了京兆尹。
京兆尹接到诉状后冷汗连连,虽然陛下将谢婠婠贬为庶人,但这也不是他一个京兆府尹可以去拿捏的人啊。况且死的这两个大人当时可是要让陛下收回兵权且说谢婠婠有不臣之心。
这要是一个管不好,还不招来满朝武将的敌视。可是不管也不行啊,人家状子都递来了。
这边京兆尹一个头两个大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沈大人派人来传了个信儿,沈大人的人走后不久,又一神秘人神色匆匆的找到了他。
不久后,京兆尹接了状子,而后命人彻查此事。主要此事涉及到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调查取证也很难,但是若没有证人也不能直接判了谢婠婠的罪不是。
沈大人收到消息时捋着胡子冷笑道:“老匹夫,还想置身事外!”
而离开的神秘人则行色匆匆的向城外疾驰而去。
深夜,蓝若风依言来到谢婠婠卧房时,陈宇轩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
蓝若风看到谢婠婠一身夜行衣时笑着说道:“妻主此行注意安全。”说完将一根木制发簪递给了谢婠婠,继续说:“里面有迷药。”
谢婠婠结果发簪别好后,亲了蓝若风一口,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话音落下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半个时辰后,王心悦宫中,身着夜行衣的谢婠婠和王心悦对面而坐,地上躺着浅夏,门外守着浅冬和千叶(叶明朝的人)。
谢婠婠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微微挑眉:“这是?”
王心悦叹了口气:“那边怕是有所怀疑,这人戴着浅夏的人皮面具被安排进了我宫中。今夜用晚膳时暴露后自杀了。”
谢婠婠思索片刻:“嗯,伊贝莎手段不少。本宫今日前来是为了今日圣旨一事。”
王心悦点头:“阿竹知道这应该是您和陛下的计谋之一,不过阿竹想不通为何要如此。”
谢婠婠温柔的摸了摸王心悦的肚子说道:“其一为了安稳朝政,本宫权势滔天会影响下一代的帝王也容易让一些人有不臣之心,将不该有的心思强行放在本宫身上。其二,引出真正有不臣之心的臣子一网打尽。”
王心悦有些担心的问:“那此事之后您待如何?”
谢婠婠笑言:“给你和侄孙儿留下一个太平盛世后,姑姑我啊,就去看看这大好河山。天大地大任我游。”
王心悦扶着肚子缓缓起身,抱了抱谢婠婠,轻声道:“主子您要平安,皇儿的名字等您来取。”
谢婠婠轻轻回抱着王心悦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再不言自由。子安不会伤害你,但后宫众人不得不防。待此件事了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新人进宫,我以后帮不了你些许,你要好自为之。”
谢婠婠言外之意王心悦能听懂,毕竟目前看王大人应该站队在伊贝莎一侧,最后事了后王心悦身后便没有了可以依靠的娘家人,若再没有陛下的宠爱,在宫中地位可想而知。
王心悦摸着肚子笑言:“但我所求尔。”
谢婠婠轻轻颔首:“既如此我先走了,这人我帮你处理了,你先出去。”
说完后缓缓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来。那瓷瓶通体洁白如雪,上面还绘着精美的图案。
此时,王心悦已经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她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在室内。待确定王心悦已经离开,她这才轻轻地打开了瓷瓶的盖子,将里面的粉末一股脑儿全都倾倒在了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之上。
那些粉末一接触到尸体,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眨眼之间便将整具尸体都覆盖住了。紧接着,一阵轻微的“滋滋”声响起,伴随着一缕缕青烟袅袅升起。
就在这短短片刻之后,原本躺在那里的“浅夏”的尸体竟然如同冰雪遇到烈日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消散,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完成这一切之后,谢婠婠轻轻松了一口气。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推开了窗子。窗外,夜色如墨,深沉而静谧。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谢婠婠微微眯起双眸,身形一闪,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飞身而出,瞬间便融入了那茫茫的夜色之中……
不久后王心悦回到室内,‘浅夏’的尸体已经没了,室内有一丝淡淡的花香。
看着敞开的窗子,王心悦低语:“愿一切顺利。”
离开王心悦寝殿的谢婠婠,一路来到了伊贝莎宫殿,靠近时便感觉到了宫殿周围有数个隐藏的高手藏匿。
谢婠婠冷哼,果断将一个宫女打晕,快速换上衣衫,端起鱼肉羹向伊贝莎宫殿走去。
门口的侍卫检查了一下便放行,待到寝殿门口时一个侍女接过鱼肉羹示意谢婠婠可以下去了。
谢婠婠微微抬头看到了刚踏出房门的清公公,清公公见到谢婠婠微微一愣,随后立刻明白过来,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无声说了一个字‘三’。
谢婠婠见状垂眸,恭敬的退了出去。
不久后,清公公便来到了“三言殿”,这是个小的书房,是以前谢婠婠和谢沐辰读书时用的书房,清公公偶尔会过来替谢沐辰拿一些书本。
清公公推门而入后恭敬的说:“奴才参见大长公主。”
谢婠婠轻笑:“今日公公亲自宣的圣旨这才多久就忘了?我现在可是一介布衣。”
清公公冷汗连连:“哎哟,您永远是大安国的大长公主!老奴就是传个旨……”心中暗想:您不同意陛下能下这个圣旨吗??
谢婠婠伸手虚扶了一下,清公公赶紧起身听吩咐。
谢婠婠轻声道:“不日京兆尹会将我下狱,届时会有不知几路人来杀本宫,你安抚好子安,注意好子安能接触的所有东西,我总觉得伊贝莎要对子安下手了。”
也确实像谢婠婠想的一样,伊贝莎的计划是一步步除掉谢婠婠,再让谢沐辰慢性中毒,待她的孩子出生后凭圣旨,自己称后辅佐皇儿。
满朝文武有了张家支持,武将基本一边倒,还有王大人和沈大人的支持,朝中基本能稳定下来。
清公公赶忙应下,而后对谢婠婠说:“大长公主恕罪,奴才这边要回去了,出来时间太长惹人误会。”
谢婠婠轻轻点头,随后那双玉足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点地面,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残影,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清公公则拿了一本话本子匆匆离开,向伊贝莎的寝宫走去。
子时左右谢婠婠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而蓝若风正靠在床榻上看着话本子。
听到谢婠婠推门的动静后,立刻放下话本子,起身走向谢婠婠,帮着她褪去外衣。看着谢婠婠坐到了床榻上,他又倒了一杯桂花酿递了过去。
谢婠婠嘴角含笑的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后拉着蓝若风一起倒在床榻上。
蓝若风有些心疼她一晚上劳累,就要起身,却被谢婠婠稳稳的搂住了腰身,听她在自己耳边叹了一口气:“有些累了。”
蓝若风闻言便不再动了,片刻后,听着谢婠婠趋于平稳的呼吸,无声的笑了一下,便也在她怀中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次日还在睡着的蓝若风,感觉有一双不老实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微微皱眉,忽然听着耳边传来谢婠婠的低笑,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谢婠婠一扫昨夜的疲惫,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瞬间了然,双臂环上了谢婠婠的脖颈,浅浅亲了谢婠婠一下。
谢婠婠笑着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时辰后,天光大亮,春颜和冬雪来了谢婠婠卧房门外轻声询问:“主子可要奴婢伺候起床?”
并未等到谢婠婠的回复,春颜和冬雪四目相对,轻笑一下,随后春颜在门外候着,冬雪则去厨房安排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