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放心吧,我跟二哥到底是骨肉亲人,再怎么样都不会做出狠心的事来,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应该在什么位置上!”
“要不是这次碰上袁总的事情,他这些小手段,我都懒得搭理!”
江知意说罢,直接挂断了电话。
中午12点的时间,本该是艳阳高照、一片晴朗。
她却关上了整个房间的窗帘,遮光窗帘将外面的阳光遮的严严实实,一丝也透不进来。
房间里唯一的光亮,就是她刚刚点燃的香烟!
烟头猩红一片,恰如她现在心底翻涌的情绪!
江知意满脑子都在想,蓝蓝昨天刚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看到自己就想着逃离,难道她也认为,是自己杀了袁树吗?
“咚咚咚——”
门外三声敲门声,吓得江知意一个激灵。
她心中无比烦躁!
明明已经吩咐过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到底是谁那么不长眼,还敢找上门来!
她干脆不以理会。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歇了几分钟之后,却又突然响起来!
烦死了!
江知意猛的站起身来,她倒要看看是谁,门一打开,她眼里瞬间亮起了光芒,急切的抓住女人的手,“蓝蓝——”
…………
晚上10点。
海边小木屋。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四周寂静无比,只听得见远处,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海边小木屋外,沿路都亮起了白色的小蜡烛,酒店的管理人员以及工作人员都聚集在此,为宾客们引路。
所有来的客人,都身着黑色礼服,神情哀肃的站在木屋里。
没有修缮完成的小木屋,空空荡荡的,正好用来容纳那么多人。
屋子后墙的正中央,挂着的是袁树生前的照片!
现在被调成黑白颜色,放在祭台的中央。
袁太太死死捏住裙摆,恨不得当场就爆发,可当着那么多双眼睛,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再抬眼,看向江知意时,凶狠眼神仿佛要将她吃了一般!
对面无所谓的耸耸肩,十分自然的上前跟她拥抱,“袁太太,这次的哀悼会是大家的共同决定,我们跟袁总都是商场上的老朋友了,对于这次的意外感到非常抱歉。”
“警方要明天早上才能到,总不能让袁总的尸体就在这儿放着,无人问津吧?”
“您放心,尸体在冷库里好好存放着,只是现在给他举行一个追悼会而已.......也能安抚袁总的在天之灵。”
“您说是吧?”
“江知意!你疯了!”
袁太太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你不给我个交代就算了,我老公死在你的海岛上,你连凶手都找不出来,还有心思在这办追悼会,把全岛的宾客都引来!”
“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不会以为假惺惺的哭两声,就能洗脱你的嫌疑吧,等警察一来,你跟他们去说吧!”
“袁太太,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我没有嫌疑,哪用得着去洗呀?”
“再说了,我也没有假惺惺的在哭,你看,从进门到现在,我一滴泪水都没流呢。”
江知意身着黑色小香套装,面容妖艳绝美,语气欠欠的。
商场上谈的都是利益!
自己刚从国外回来,跟袁树又不熟,犯得着为他哭天喊地的吗?
吃饱了撑的!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真正掉眼泪的又有几个呢?
面子到了就行!
袁太太听到她的话,愤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里划过一丝慌乱,很快又强行镇定下来。
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件事情天衣无缝,不会有任何人察觉的。
即便是江知意都不可能发现!
她现在正被网上的舆论弄得焦头烂额呢,哪儿会有心思追究线索?
没错,网上那些把矛头指向江氏的舆论,除了江知行一早就安排好的外,还有袁太太的一份!
她花重金请了水军,想让网上的言论一边倒,这样,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江知意只能咬着牙扛下所有。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心思搞什么追悼会?
甚至都没问过自己的意见,直接让服务生通知自己过来的!
等赶来的时候,看到这场面,说什么都晚了!
总不可能,带着贝贝在丈夫灵前发疯吧.......这女人好算计!
“各位,非常感谢你们来参参加我先生的追悼会——”
袁太太转身,露出得体的微笑。
眼神却透露出浓浓的悲伤,表情拿捏的刚刚好,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一个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伤中的女人。
“原本我们一家三口是想来放松一下心情,顺便推动江氏跟原氏的合作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悲痛的事情!”
呵,装死你得了!
江知意撇嘴,还顺便推动合作的?
“谁曾想会发生意外,我一夜丧夫,贝贝也失去了父亲!”
这是第一次,袁贝贝听妈妈亲口承认,爸爸不在了。
“呜呜呜,我要爸爸!”
“妈妈,我要爸爸!”
她在众人面前放声大哭,也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宾客中,有不少人携带家属来的,几位太太见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伤心落泪,都忍不住上前安慰、抱着他左哄右哄。
还让自家孩子陪妹妹玩。
袁太太松了一口气,她就是故意的!
想借贝贝的伤心,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这样才不会有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从刚进门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手就一直在抖,越靠近袁树那张照片,抖的越厉害!
要是被有心人看出了异常,就大事不妙了!
所以她才会想到把贝贝推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果然,这个办法非常奏效。
大家见见贝贝撕心裂肺的哭着,越哭越急,甚至都喘不上气了,一堆围了上去。
没有人再上前,想要询问事发之前,袁树去了哪儿?
她跟袁树出去之后,为什么撇下他一人在海边?
这样的问题,她已经反反复复回答了一天,从江老太太到集团董事,就像审犯人一样,多说一句就多一份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