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牛从那个秀才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李晓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是没办法,还是一路跟着大牛七拐八绕从那里离开。
然后就看着他顺着街道一路往南边走去,走了大概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来到了承乾大街。
李晓挑挑眉,这里可是主街道了,大牛竟然住这么中心的地方?她继续跟着就看见大牛走进了一条叫‘永巷’的胡同。
这个胡同里面几乎都是四合院,而且看着都是高门大户的那一种。这么繁华的地段拥有这样一座四合院,大牛的身家不错嘛!
要是大牛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说一句:谁家还没有一点祖产了?
一路跟着大牛走进了永巷,在里面拐了三道弯才来到一座四合院面前停下。李晓躲在离大牛十几米的一个转角处,看着大牛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长长的铜钥匙打开锁推门走了进去。她在外面又等了一会看他一直没有出来才转身离开。
这里离深井巷子有点远,李晓干脆就打算今晚不回去了。谁知道他们明天约的是几点?还是早早的就来这边守着好了。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快两点了还没有吃午饭,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绕了一圈李晓找了个公厕就闪身进入了空间,说实话她也不想在公厕进来,特别是打算吃东西的时候。
可是没办法,拿东西还能借着背篓之类的东西遮挡一下,一个大活人原地消失还是有风险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这么做。
在空间吃饱喝足玩了一会永远不会没电的手机,就是不能联网。等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李晓才从空间出来,这个时候街道上已经不见人影,她一路来到了大牛的院子前。
仔细观察了好一会确定院子里的人已经休息了她才一个助跑爬上了墙头轻轻一跃就落在了院子里。
她仔细听了听前院的屋子里只有一道呼吸声,后面的院子就不知道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院子里面到底有几进院子,她只知道前院的这一个肯定是大牛。因为他的呼吸比较粗重,甚至还打上了呼噜。
确认人还在就放心了,这么冷的天她也不想在外面傻傻冻着。虽然空间里不能睡觉,但不冷啊!还能玩手机消磨时间。
为了出空间的时候不会撞上大牛她出了大牛的四合院,找了隐蔽之处才进入空间。因为凌晨三四点就打算出来守着她才敢在这里进入空间,不然是绝对不敢的。
凌晨三点半左右,李晓给自己的面容稍微的修饰了一下,再换上一套男款棉袄棉裤戴上帽子围巾手套才出的空间。
一出来凌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李晓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她又默默地拿出一件军大衣套上才感觉稍微好一点点。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就在李晓哆哆嗦嗦换掉第N个暖宝宝的时候,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了。大牛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来,然后锁门离开。看来他家就他一个人在咯,不然不会他一出门就要锁门。
李晓自然是要跟上去的,不过也不用跟得太紧能看见他往哪里走就行。只见大牛越走越偏,李晓却越走越觉得熟悉这不是去城南大山的路吗?她前两天才在这里干了一件大事来着,他们的老地方不会就是这座大山上吧?
不过好在不是,大牛在快要进山的小路上转弯了,顺着小路一直走再往一个坡上爬上去,上面赫然是一座荒废的庙宇。
来这座大山两次了,她居然都没有发现就在山路的不远处有这么一座庙宇,是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太粗心?这万一她上山的时候庙里正好有人,再跟着她的话,李晓都不敢想。
打了一个激灵李晓才收回思绪,看着大牛走进庙里没有任何动静李晓也小心翼翼地靠近庙宇。
不过她没有进殿而是绕到后面,到后面才发现根本看不到大殿。她沿着庙宇绕了一圈终于在它的左侧看见塌了一块正好够一个人进出。
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从那一块缺口爬了进去,这才发现里面其实很空旷。没有看见大牛在哪个角落,根据呼吸应该是在大殿的另一端。不过她没有贸然地跑过去,而是找了个角落猫着,只要能听见声音就行。
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殿外传来布谷、布谷的叫声,殿内的大牛也回应了几声,紧接着就听见有脚步声往里面走来。听动静应该有两到三个人,李晓放轻了呼吸一动不敢动。
来人确是个谨慎的,进来第一时间就是四处查看,因为她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了。
李晓把自己的身体缩起来,在这漆黑的夜里几乎与柱子融为一体。再加上她屏住了呼吸,所以对方并没有发现她转身走了。
那边就传来大牛的声音:“大少爷放心吧,我来的时候已经查探过了,连只蚊子都没有。”他说的应该是自己进来之前,李晓心想。
“小心无大错,秀才怎么样了?”那个被称做大少爷的人开口,声音低沉稳重年纪应该不小。
说起这个大牛很矛盾,他说:“还是老样子,不过他答应你的提议了愿意出来干活。”老搭档愿意振作起来他很开心,想到他的双腿又不禁愁眉苦脸。
“那就好,跟他说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亏待他。”‘大少爷’沉声道。
“好嘞,我替秀才谢谢你!”大牛开心地道。
‘大少爷’没有回答反而是说起了其他:“新平县你再去一趟,我派两个人跟你一起,这次务必要成功。”
“好,我明天就动身。”大牛干脆地道。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不屑和狠厉:“记住,要抓活的,必要的话不介意用一些非常手段。就像当初的萧景和一样,骨头硬那就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打断;嘴严那就把牙齿一颗颗拔了。只要抓住人就没有我撬不开的嘴。”
咔嚓,愤怒中的李晓不小心把一旁的花窗硬生生掰下一块来。
“谁?出来。”一声厉喝传来,李晓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