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您就放赵无疆与镇北军离开了?”
姬家几位族老在归程的路上忍不住壮着胆子问询:
“赵无疆极有可能身怀搬山诀,万一落入他人之手,岂不是这天下将更为混乱,一发不可收拾。”
“赵无疆没有采纳我的意见。”玄女嗓音清冷:
“强求不得。
佛门的苦玄之前也找过赵无疆,苦玄也看透了这桩因果,没有对赵无疆出手。
倘若我强行出手,也许才是造成大乱的罪魁祸首。
我近距离观察过他,他不是祸乱之根,他顶多是一把刀。”
“‘无’组织这群人到底要做什么,当年凭空出世,二十年来,一直隐藏,现在又露出了踪迹。”
“猜不到就等,等他们现身!”玄女沉声,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们可有观察到赵无疆的奇特之处。”
姬家族老门回答:
“此人性格古怪,看似一看就知是什么样的人,实则根本看不透。”
“天赋过于强大,也许是某种特殊的体质。”
“行事虚浮,但是却诡异地站出了跟脚,如果不是‘无’组织在背后推动,那他一定藏着什么东西,秘而不发,甚至连最亲的赵霆啸都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此子城府太深,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故意作出来的假象,蒙骗了所有注视他的人。”
玄女白衣飘飘,点了点头,她其实想问的,是这些人能不能也听到赵无疆内心的声音。
看来这些人不能听到,唯有她可以听到。
但是为什么她能够听到赵无疆的心声?
这个原因,绝不简单,她一定要探查清楚,才能安心。
————
镇北军入了京州,驻扎在京州与云水州的的一座城池。
夜里,赵无疆坐在李在渊的尸体旁。
李云睿也坐在这里。
自从李在渊死后,云睿一有空,便会守在父皇的尸体旁。
她煎熬了许久,终于还是等来了坏的结局。
她不希望无疆和父皇之间有人受伤甚至死亡,但注定无法避免。
父皇驾崩了。
她知道不怪无疆,如果父皇不对赵霆啸爹爹和无疆下手,这对父子俩又怎么会反呢?
如果父皇不赶尽杀绝,不御驾亲征,又怎么会死在战场呢?
可她虽然知道不怪无疆,但面对无疆的宽慰,还是忍不住有些怪罪,怪罪无疆动了手,怪罪自己没能力阻止。
她一口咬在无疆的肩膀上,满脸都是泪水,无疆只是默默将她搂入怀中,还打趣道:
“傻姑娘不是这么咬的...
你咬了我,可就不许恨我了哟。”
李云睿抽泣般嗯了一声,随后哭得愈来愈大声,直到在无疆怀中沉沉睡去。
“喂...老登...”待李云睿睡着后,赵无疆轻轻拍了拍一动也不动的李在渊:
“下次死之前,能不能把话说完,比如传授我武道修为干什么?
是临死之前幡然悔悟,还是不想把力量给其他人呀?
你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知道了真相?
真是的,人都要死了,也不知道多说一点。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李在渊不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不爱说话吧。
“如果你在天有灵呢,这个气运,千万要让我和我爹得到。”赵无疆推了一把李在渊:
“无论我将来要干什么,总得有力量不是吗?
先成为大宗师,过过瘾,再弄死那些阴影中躲藏的鼠辈,兴许还为你报仇了呢?
你说对吧?
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气运这东西,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在渊的尸体也许是被赵无疆推得过于用力,啪一声砸在了地上,尸体受到震动,李在渊原先紧紧闭合的嘴巴中,吐出了一颗浑圆璀璨的珠子,滚落在地,光彩耀人。
赵无疆看着这颗珠子,猛然一愣。
“卧槽老登爆金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