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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灼老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道:“有什么好说的,这些木料我买定了。回头姓高的来,我就说缺的木料,那两个山西人卖给我了。我这里正好够了。他能怎么说,还能怎么说?”

“你这脑子……好灵活啊,真是坏胚子。”

“唉……话不是这么说的,这点抖机灵不算什么,你也只是经验少。”

许灼很清楚许若谷有着何种恐怖的天赋。

她在美术,音乐,记忆,还有对人微表情的观察和谈判上,有着很恐怖的潜力,但这也可能是她这个人骨子里不正常的原因。

许灼现在怀疑,许若谷不是抑郁症,她是阿斯伯格综合症。

夜晚静悄悄的,半夜里忽然起了风,不过风又很快没了。

这一阵风刮得很大很大,虽然只有那么一阵……

“看来马上要变天了,最近天气预报一直在说晴天啊……”

半夜里,因为大风惊扰了狗獾、野鸡还有乌鸦,许灼醒来。

听着这呼声,搂着许若谷一阵嘟囔。

当时关于天授这边半个月后会下大雨的事,他也没在意。

可现在看来,多少还是很不可思议的。

天还未亮的时候,许灼悠悠醒来,对着身旁熟睡的许若谷一阵狂亲。

等许若谷回过神来时,耳旁只有鼾声。

“讨厌……讨厌死了……猪……”

片刻后两人起来洗漱,做早饭,准备开启新的一天。

许若谷戴着围兜,在小厨房烧着粥,炒着鸡蛋。

许灼从后面走过去,将其一把抱住。

“你一边去……”她道:“这大白天的……你手往上面放行不行?”

“不行。”

“反了天了,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

“别闹……晚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白天瞎折腾啥……你再顶个试试?”

“顶就……诶……不带你这样捏人把柄的……我错了老婆。”

“喜欢从……后面……折腾我……是吧……晚上要你好看,给我等着。”

许灼被抓得呲牙咧嘴,怎么讨饶也没用,直到……粥糊了。

“谁糊的谁吃。”许灼跑到门口道。

许若谷哼了声:“稀罕。”

片刻后,桌上两碗粥,一碟酱菜,炒鸡蛋,还有蘸粥吃的面包。

以及一瓶子树莓酱。

许灼跟前是黄黑相间的糊底粥,许若谷跟前则是白粥树莓酱。

“把那碗给我。”许若谷嘴上还带着倔强。

“闭嘴,吃你的。”许灼自顾自道。

“哼……”许若谷眼底都是笑意。

粥才刚吃完,菜还有点儿时,门便被敲响。

一看,是郭家叔侄。

“等等我……”许若谷见了放下吃的连忙起身。

“你留在这吧,待会儿梁大晓庄连山他们要来,你替我接着。”

“行。”

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早习惯了默契分工合作。

装木头的船停在了柘泾巷河这边。

三人冲开晨雾,来到河边,朝着船里看。

这些木料就是有些疙瘩,另外也的确瘦了些……

看尺寸,只能做拼板,不能做整板。

不过这没多少问题。

就是可惜,核桃木这样好的木料,被高大强给扫得干干净净。

“这是……”

许灼正翻看着,便看到了船舱底部躺着不少扭曲的干枯树段子。

“这是……”

郭逢春正要解释,许灼已经跳下去拿出来查看了。

他眼睛发亮。

“崖柏!”

他用手指挂了点木料闻闻,药香中透着点奶香。

这和蒙古料浓郁的药香,秦岭料清凉的香,凉山料的木香,完全不同。

这种的,就是正宗的……

“太行崖柏。”

郭二喜道:“本来这次交接挺顺利的,就是有人害俺老叔,把这些只能做辟邪牌当柴火的废料子塞到船底,被姓高的抓住把柄死死揪着……”

“好了二喜。”郭逢春摆摆手,示意他别说。

交浅却言深,向来是人际交往的忌讳。

再则,他们山西爷们,哪里会因为这点刁难和苦难,像娘们般喋喋不休?

“这些太行崖柏我要了,以后你们还有的话,想卖也给我送来。最好是大料,老料,厚料,瘤包料。这东西,我很喜欢。”

“真的?!”郭二喜高兴不已。

郭逢春则淡定得多,他道:“许同志,你可要看清了,这些可不是什么好料,顶多只能做做家具零件。”

“我用来玩的,都要了,是三百块吧?”

“对,三百。”

“我给你三百五十,五十块钱,是这些太行崖柏额外的钱。这些东西,你们也占了仓,花了钱。一路上,也费了不少心思。收下吧。”

许灼没给郭家叔侄反驳机会,直接把钱给了。

然后叫着人准备过来卸货。

“不用,这里方便卸货,这些小东西我们叔侄两个就够了。”

说着,两人就把这些粗不过脸盆粗的柏木,纷纷放到了岸上。

最后就是这些个太行崖柏了。

郭二喜有力气,他拿着个粗麻绳,捆着两百斤,扁担一挑跳上岸。

叔侄两个来来回回好几趟,清空了船底子。

许灼看两人这么卖力气,塞给两人钱,两人不要。

拉着两人去吃早饭,两人说你们这里啥都要放糖,真吃不习惯,吃个馄饨他们恨不得在白糖里找馅儿,还有离谱的黑白米饭沾白糖芝麻这种东西,但最离谱的还是难得吃红烧肉,吃到的还是甜的红烧肉。

他们觉得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还好身上带了又干又硬的家乡饼子,这个吃起来更香。

无奈的许灼,只能塞了两包烟。

这东西,郭逢春倒是接受。

“许同志,这回可多谢你咧,回头给你带俺们那特产过来。”

临走前,郭二喜对许灼无比感激道。

许灼道:“我们这里也有特产,好吃的……好像也没有。”

他本来想说好吃的多着,可以想到本地吃甜的那个劲,想想还是算了。

那四舍五入一下,好像也没有啥特产。

送走两人后不久,魏工郎来上班了。

许灼让他看一下,跑去叫许相催车过来,把这些崖柏都给带走,送到现在堆放着切割机、木工车床的二十三号。

至于剩下的柏木,扔在这里给魏工郎、翟立森处理好了。

回到二十三号,看到门口停着的三轮摩托,他便感觉到事情不妙。

如果事情顺利,袁如辉是不会短时间内这么快速登门的。

进门,入客厅,一眼看到面色发愁的袁如辉皱眉喝茶。

“袁爷叔,什么情况。”

“小许,你稿子被拒了。”

“理由呢?”

“易城广播台审核说,这是宣传封建迷信。”

“放屁。”许灼气得要炸毛了:“我宣传封建迷信,那他们整天放《西游评书》,放《说岳全传》,放《隋唐演义》就不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