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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外人声杂乱,掩盖了谢知行的声音。

直到他走近伸手推门,厅中的两人也未有察觉。

“吱呀——”虚掩的门被推开,纪微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急忙举起匕首朝纪棠心口刺去。

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了。

原本还想慢慢折腾纪棠,现下看来是没机会了,只能杀之后快。

谢知行尚离的远,一抬眼看清纪微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后也来不及阻止。

“去死吧!”纪微话中满是嫉恨,带着同归于尽的癫狂。

“阿棠!”谢知行嘶喊出声,惊惶害怕到心跳骤停。

瘫软在椅子上无法逃脱的纪棠,眼看着匕首朝自己刺来,她猛的一咬舌尖,利用疼痛激发出一点力量,控制身体向右偏移。

匕首刺下,扎伤了纪棠胳膊,疼的她瞬时冷汗涔涔。

一刀不中,纪微赶忙抽回匕首再刺,誓要杀了纪棠,拉着她一同下地狱。

然她没有机会了,谢知行已然迅疾赶到,一把擒住她举刀的手,再狠狠一脚踹开。

“啊!”

谢知行这一脚踹的极重,纪微重摔出去后背撞到了桌椅,疼的她面容扭曲痛苦呻吟。

“阿棠……”谢知行看着纪棠受伤的脸和胳膊,心疼的眉头紧拧。

“你来了。”纪棠声若蚊吟,面上却露出安心的神色。

谢知行来了,她就不害怕了。

“你中毒了?”谢知行觉出不对,拿锦帕简单包好纪棠流血的胳膊,而后去拷问纪微。

“说,你给阿棠下什么药了?”他一把掐住纪微脖子。

纪微呼吸艰难,面色很快涨红,眼中却尽是报复的快意。

“不说?”谢知行松手,捡起地上的匕首。

纪微大口喘息,盯着带血的匕首满是惊恐的问:“你要干什么?”

谢知行不语,只是利落果决地挑断了她手筋。

方才,她就是用这只手握刀刺伤纪棠的,就当先讨点利息。

“啊……”刀子扎在自己身上,纪微才知有多疼。

她疼的牙关打颤,浑身哆嗦,下意识的往后缩。

“不,不要……”望着谢知行又拿刀逼近,纪微恐惧的直摇头。

“说,你给阿棠下的什么毒。”谢知行没有丝毫怜悯,将匕首紧贴在纪微另一只手上。

纪微疼怕了,不想再受罪,只得颤声说了实话,“软……软筯散。”

听到答案,谢知行松了口气。

他对毒药研究虽不深,但也略有一些了解。

软筋散虽会使人浑身瘫软无力,无法行动,但却并不致命,两三个时辰后便会慢慢恢复。

得知纪棠性命无碍,谢知行不再与纪微纠缠,扔了匕首小心翼翼抱起纪棠,回惊澜院请府医治伤。

至于纪微,谢知行吩咐下人将她押回院中严加看管,容后处置。

同是受伤,纪微就没这么好待遇了,被押回院中后无人看诊,只由霜红撒了些药粉包扎。

夏蝉得知纪微刺杀纪棠未果,心惊胆战的缩在自个院里。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只怕她也会受纪微牵连。

惊澜院里,府医看过后说纪棠伤的不算太严重,上药包扎好养上一段时日伤口便愈合了。

脸上的划伤很浅,也不会留下疤痕。

谢知行不放心,欲要带纪棠去找方云野。

纪棠拦住他道:“今日是表兄和知韵新婚大喜,别惊扰他们。”

“可你受伤了。”谢知行怕府医医术不够精湛。

纪棠弱声宽慰,“只是小伤,不碍事。”

见谢知行还是凝沉着脸,纪棠又道:“后日他们就回门来了,再瞧也不迟。”

听了这话,谢知行紧绷的面色略微缓和,勉强同意了。

纪棠接连操劳几日本就疲累,加上今日起的早又中了药,更是打不起半点精神,困顿的只想睡觉。

“睡吧,我守着你。”谢知行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让照莹点上安神香。

纪棠闭上眼,抓着他的手安心睡去。

她这一觉睡的很沉,待她睡熟后,谢知行轻轻抽出手,让木樨和照莹在外守着。

而他,则去了纪微的院子。

“世……世子。”见到谢知行,霜红慌忙行礼,骇的话都说不利索。

屋中的纪微听见了,更是吓的如惊弓之鸟,惊惧地紧抓着椅子扶手。

“把门关上,任何人不得靠近。”谢知行踏进屋后吩咐雾空。

雾空领命,拉上屋门关好,将霜红等人轰赶出院子。

沉寂的屋中只剩下两人,望着步步逼近的谢知行,纪微惧怕地猛咽口水。

她知道谢知行不会放过她,但她不知道谢知行会怎么折磨她。

对于未知的恐惧,才最为使人崩溃。

谢知行在离纪微五步远的地方停下,眸光冷沉凛冽地睨着她。

纪微从未见过这般骇人的眼神,仿佛淬了毒又好似凝了冰,叫人害怕的直打颤。

纪微想逃,却又无处可逃,只能畏缩在椅子里。

“谁给你的胆子,敢杀阿棠?”谢知行切齿质问。

纪微硬着头皮道:“她抢了我的一切,逼死我母亲,夺走我的孩子……”

“抢了你的一切?”谢知行冷声讥诮,“我记得,当初是你不愿嫁,强行逼阿棠替嫁。”

“你……你怎么知道?”纪微惊诧。

谢知行懒得回答她这种无脑问题,“从始至终,都是你欠阿棠的,不是她欠你的。”

“可她夺了我的孩子,这总是事实。”纪微愤恨不甘,“那是我和你的孩子,我们本应一家三口共享天伦。”

“我的孩子?”谢知行冷嗤,“你当真弄清无忧是谁的孩子了吗?”

他这话什么意思?

无忧不是他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孩子?

以为谢知行是在怀疑她的忠贞,纪微举手发誓道:“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无忧她就是你的孩子。”

谢知行看着她别有深意道:“可我也只有过阿棠一个女人。”

“不,不可能,我也是你的女人。”纪微不明白谢知行何意,急切的加上自己。

谢知行没与她争辩,而是漠声问她,“你可还记得,与你肌肤之亲的那人,身上有何特征?”

特征?

纪微闻言仔细回想,片刻后想起来道:“你胸膛上有三颗痣。”

那三颗痣很浅很小,若不细瞧很难发现。

纪微也是在事后观察时看见的,当时还伸手摸了一下,因此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