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萌萌小嘴叭叭的继续说道,“现在是逃命,不是你们村里,儿子多不是万能的。”
“你们村里人不待见你们,是有原因的,就你们这几颗耗子屎,坏了一锅粥。”
“别说斤斤计较的村民了,老子一个耿直的猎人都看你不爽。”
“你天天的除了哭丧就是嘴臭,何秀才攒那点路人缘,早就被你们几个娘们败光了。”
“乌合之众,活着浪费粮食!”
“我要是你们,就买块豆腐撞死得了!实在买不到豆腐,拿根面条代替也行。”
“还想让王家管你们一辈子?”
“谁给你的勇气打老子骂老子?”
“狗日的!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人不吃嗟来之食,不懂吗?”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叫吸血的蚂蟥,叫乞讨!”
杨萌萌的话如同连珠炮一般,劈头盖脸地向何家人砸去,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何家的男人们一个个满脸尴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杨萌萌的话虽然直接,但句句在理,他们也无法反驳。
家里的女人们确实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一个个把别人给的体面当成了软弱可欺。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杨萌萌可不是什么善茬。
她可不是那种普通的村妇,随便抓抓头发、骂几句脏话就能收手的。
谁不知道杨萌萌的厉害,又不是没见过她杀人,这娘们儿哪里来的胆量上手,难道他们的脑袋真就是个摆设吗?
里面装的是豆腐渣还是水?
但凡动一下脑子,今天就不会挨揍,也不会被砍几刀了。
何秀才和王猛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眼,何秀才满脸苦涩地说道。
“王大哥,这事闹的……”
王猛无奈地摆了摆手,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先处理家务事吧!”
王猛带着自家的人回到了马儿附近。
杨萌萌扯了扯嘴角,无奈地叹了口气。
“喝凉水都塞牙,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王小树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可不是咋的,无缘无故地都挨了两次打了。”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绝对会以为你是一个惹祸精。”
杨萌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估计我就是一个欠揍的体质,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搞懂何家夫人发什么疯,怎么就上手了呢?”
“找谁说理去?架都打完了,竟然还不知道原因。”
她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王猛嘴角一抽。
“何家怎么处理?”
“散伙还是凑合着前行?”
杨萌萌翻了个白眼,“何秀才再正直,也只能散伙。”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何家五十多口,我们家才六口,还有一个需要人背的婴儿。”
“要是他们玩阴的,我们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别人几个人拖住一个,还不简单?”
韩育贤也插话道,“散了吧!不要拿孩子的安全去赌别人的人品。”
“万一何家那两个去阎王殿报道了,他们为了自己的心里得到慰藉,也会在心里给我们安点罪名。”
“一个小包不打紧,但是一直不处理,时间长了就会流脓、会扩展、会爆发,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王猛无语地望了望天,“这一路遇到不少人,为啥就没有我们的同伴啊!”
“说实话,咱们家逃水灾、旱灾、雪灾都没问题,但是逃这未知的天灾,人手有点少啊。”
杨萌萌嘴角一抽,“可不是咋的,要不然也不死皮白脸地带累赘同行。”
王小树倒是光棍得很,“宁缺毋滥!”
“爹,你把孤独伯伯的地图拿出来看一下,还有多远到海边?”
“等你研究黄花菜都凉了,刚才育贤已经研究过了,向东一直走,还有三千公里呢!”
王猛没好气的横了儿子一眼。
听到这个数字,即三千公里的路程,大家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杨萌萌再次感叹,“这该死的地广人稀,三千公里听起来不是很多,但这是在没有交通工具的古代啊!”
“野草都有半人高,不知道又要走破多少双鞋!”
杨萌萌瞥向何家的几个女人,眼中满是厌恶,就像吃了屎一样恶心。
轻声对王猛说道,“爹,你去把何秀才叫过来吧!我们今天就走。”
“明面上我们的大部分行礼都丢了,也没啥可送,最多给五斤米,再说多了就不合理了。”
王猛眼中闪过无奈,他其实挺喜欢何秀才这个人的,还非常喜欢何锋谦那个憨厚的小伙子。
这一说要分离,心里还真有点不舍。
但是为了孩子和家人的安全,王猛也不纠结,懒得再动,直接对着何秀才的方向大声喊道。
“何秀才,何秀才,过来一下!”
何秀才此时满脸菜色,饿得前胸贴后背。
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明白,王猛又开始喊他了。
大概猜到王猛为何叫他,但还是满脸期望地问道。
“王大哥,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王猛嘴角一抽,说道,“换位思考一下,是你能缓和吗?”
何秀才蔫头巴脑地回道,“不能。”
王猛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安全得很,动物基本都死完了,向东走大概三千公里就是我们期盼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