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阁众人瞬间活了过来:“是!那就是唐家的马车!”
带头那人眯起了眼睛:“兄弟们!给我上啊!待咱们漂亮得完成了这单,那春风楼的小娘儿们,还等着咱们滋润呢~”
“是!大哥!”
圣阁中人迅速响应,仿佛已经看到了春风楼的姑娘们冲着他们在招手。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几人已经行至马车前。
见马车停了下来,贺云问道:“怎么停了?是不是到了。”
丫鬟神色如常:“是的小姐,到了。”
贺云焦急的掀开帘子便要下马车查看。
“大哥,你怎么样了!?”
“你们...你们是何人?”
带头的大哥见到贺云一愣:“这就是唐家那小姐唐婉宜?”
“听说长得国色天香的,结果,就这?”
那人话一出口,贺云便知他们弄错了。
此时又听这登徒子口出狂言,贺云登时怒了,瞬间便拿出了侯府大小姐的气势。
“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掳个人都掳不明白!”
圣阁带头大哥:“小娘儿们还挺横!待会儿哥哥们便叫你知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贺云急道:“你们搞错了!我叫你们抓的是唐婉宜!你们抓我干什么?!”
有个小弟暗暗戳了戳带头大哥:“大哥,好像不对啊?她说她不是唐婉宜。”
带头大哥看了眼那马车,狠狠敲了下那小弟的头:“笨蛋!她当然不会承认了!”
“那些大家族的小姐,个个狡猾的紧!”
转头又轻蔑地对贺云道:“唐小姐,我劝你识相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贺云气急:“你这蠢货!怎的就认定我是唐婉宜了!”
那带头大哥翻了个白眼:“小姐,你看看你坐的是谁家的马车?”
“这马车可是我不错眼儿的盯着从唐家驶出来的!绝不可能认错!”
贺云猛的回身看向自己坐着的马车,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贺云恨恨盯着那丫鬟道:“好啊你个贱婢!”
“平日里本小姐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竟然敢出卖我!”
那婢子瑟瑟发抖道:“小姐,您说什么呀?奴婢听不懂。”
“依奴婢之见,小姐还是别折腾了,那大哥可不是笨蛋,您这样忽悠不了他的。”
带头大哥:“唐婉宜,你家丫鬟都承认了!你还想狡辩不成!”
贺云恨得目眦欲裂,可圣阁中人却不理会她。
那带头大哥一挥手,下属们三下五除二便捂了她口鼻绑了她。
如今,贺云无比庆幸自己安排了后手。
待会儿,只能靠大哥来救她了。
......
不多时,圣阁中人携着贺云经过了一片竹林。
突然从竹林中钻出十多人!
为首的,正是靖安侯世子贺铭!
一看到被绑得死死的套上了麻袋的“唐婉宜”,贺铭眼睛都红了。
“你们放开她!”
这出戏圣阁中人倒是没料到。
出钱的那位也没说啊。
圣阁中人还真以为,有人居然胆敢截胡他们圣阁呢!
那哪儿能行呢?!
带头大哥怒喝一声:“你是哪根葱?!竟然敢管你大爷的闲事!”
贺铭向来以人中龙凤自居,除了在唐婉宜那吃过瘪,何时受过这等闲气,登时便怒了!
“你大爷我乃靖安侯府世子!尔等还不速速就擒!”
带头大哥哈哈大笑起来:“我呸!瞧你那熊样儿!你若是靖安侯世子,我还国公爷呢!”
其他小弟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哪儿来的楞头青啊,竟然自称是靖安侯世子!”
“是啊,早就听闻靖安侯世子文武双全,怎么可能是你这个鳖孙!”
有一人弱弱地道:“那个,大哥,好像是听说靖安侯世子,与那唐家小姐唐婉宜,是有些渊源。”
带头大哥:“什么渊源?”
小弟:“听说早前这唐小姐,与那靖安侯世子,是有婚约的。”
“只是后来靖安侯世子不知怎的猪油蒙了心,从外头带回来一女子。”
“声称是真爱,非她不娶!”
“气得那唐小姐直接退了婚...”
“据说那靖安候世子的庶长子,都已经四个多月了!”
那小弟每说一句,靖安侯世子贺铭的脸色便黑了一分。
末了,带头大哥一巴掌拍在了那小弟头上:
“那就更不可能是靖安侯世子啦!”
“若是靖安侯世子,这会儿美人娇儿在怀,怎会想得起来唐小姐是何方神圣!”
小弟后知后觉:“也是哦~”
贺铭怒道:“是什么是!”
“小爷我就是靖安侯世子贺铭!”
“那唐婉宜既曾是我贺铭的未婚妻,那便永远是我贺家人!”
“尔等还不速速放人!”
带头大哥冷哼:“哎哟,还搁老子这儿玩什么小霸王呢?”
“都退了婚了还能是贺家人?”
“真是小刀刺屁股,开了眼了!”
“兄弟们!给我教训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呸!还靖安侯世子呢!也不撒泡尿照照!”
贺铭也没耐心再与这些人废话,一招手吩咐侯府护卫道:
“给本世子上!”
圣阁带头大哥一眯眼:“来啊,小的们,咱们这就给这‘世子’开开眼!”
瞬间圣阁中人与那靖安侯府的侍卫们一片混战。
急得被绑在麻袋中的贺云一阵扭曲。
急得贺铭杀红了眼冲进了战斗中。
只是,很快圣阁众人便占了上风。
毕竟侯府中精米白面装点门面的护卫,又怎么敌得过江湖上卖命的圣阁中人呢?
不多时,侯府护卫连带那贺铭,便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全全躺在了地上。
圣阁带头大哥吩咐道:“来啊,给老子扒了他们的财物,丢进那竹林去!”
圣阁小弟们兴奋不已:“是!”
没想到居然还有一笔意外之财啊~
......
待衣衫褴褛的贺铭带着同样衣衫褴褛的护卫队一步一步走回到京都时,京都门口流言四起。
“听说唐家小姐被掳走了!”
“天啊,早上是见到唐家马车出城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不会真的...”
“哎呀,下个月这唐家小姐便要与今科状元江天枢成亲,如今却...”
贺铭闻听风言风语伏地大哭:“婉宜,我对不起你!是我没能把你救出来!”
就在这时,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从城外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