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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十三名遇害者 > 第249章 置于死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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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那家伙还算老实。”走在前头的梨福远看见一动不动的敬缘,满意地点了点头,“或者说绳子还算结实,哈哈!”

“她一个人怎么挣得开。”梨致福不以为然地说着,上去简单检查了一圈绳子,更加确定了这一想法,“任她绑住罢。”

“当然要让她绑着,来把球拿回去而已。”梨福远说着,上前将敬缘嘴里塞着的辟邪球拔了出来,“啧,真脏……借你衣服擦擦。”

“啊——咳……!”敬缘张大嘴呼吸两口,又满脸鄙夷地喝止,“别碰我!”

“由不得你。”梨福远毫不留情地回着,仍是用她的衣服将球擦了个干净,“不过之后我们都不会来管你了,你自个在这儿有多久待多久。”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球拿回去?”敬缘意义不明地挑衅。

“进鬼门要用,谁知道你有没有安插什么帮凶在里面?”梨福远淡淡回答,“要真是这样,就叫他们再吃一个球。”

“进鬼门?”敬缘一下警觉起来,“那肯定会遇上噢,何况你们进去九成是为了找我放在里面的资金,那更不用说。”

“话真他妈多。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无权对我们指手画脚。”梨福远撇撇嘴,“就算里面有敌人,我们照打不误。”

敬缘看了看四人分别拿着的两杆步枪和两把手枪,又挑衅:“既然已经拿了枪,还要什么辟邪粉?还在担心打不过我召唤的鬼怪或者神兽?”

在梨福远发作前,婉茵先过去劝了一声:“别跟她耍了,我们早点去把钱拿来早点完事。”

“不错,阿欣他们三个还自己留在屋里,我们该早些返去。”梨致福附和。

梨福远瞥了敬缘一眼,没再说什么就和其他人一同走向了远处的台阶;只是,敬缘的挑衅还在从背后传来:“路上小心噢,哈哈哈!”

四人当然没有理她,自顾自走远了。敬缘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变得模糊,直到消失在台阶上才收回视线。

接下来该想想怎么出去了。敬缘试着挣扎了一下,但身上捆的麻绳纹丝未动,简直像钢筋般牢固。同时,她的双手被反绑在后腰上,又挤在身体和树干之间,几乎没有活动的余地。

也许这绳子必须要靠别人解开;可即使她能喊人,谁又会过来帮忙?

“可恶……这样没法去迎接你们进鬼门啊。”敬缘喃喃自语着,又四周看了看,“纸花使不上了,得找别的办法……”

对,应该要试着在这种环境下也逃出去,这样就可以给缘姐多贡献一道谜题。敬缘鼓励着自己,努力思考起了脱身术。

村里的其他人指望不上,那能不能找“非人”的存在?

召唤阴兵鬼卒或者神兽不大行,但还有其他办法。敬缘看向旁边的土地公公像,顿时有了主意。

她闭上双眼,放松身体,开始虔诚地在心里对它祈祷。这种事情她早已驾轻就熟,即使是这种不堪的状态,她也能借祈祷积攒能改变现实的神力。

大约半分钟后,她的意志慢慢现出力量,土地像也开始逐渐焕发光芒;等亮光达到鼎盛,它们便聚集成一团,最后化作了一个苍颜白发的老者。

“欸……?”在稍远处观看的上位梨欣忽然想起了什么,“这老人……似乎跟二号天地里出现的土地公一样啊?”

“都是一个村的土地,能不一样吗?”巫女敬缘无奈地问。

“欣姐的意思大概是他看起来和你也有点像。”上位梨雨指出,“缘姐不觉得吗?虽然是老人,但脸的构造很相似。”

“是啊,因为……你们等会儿就知道了。”巫女敬缘回话。

敬缘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此景不禁露出一丝惊喜,却又很快满脸理所当然,对老者恭敬地低下了头:“第二十二代蒿里巫祝敬缘,拜见先祖。”

土地公打量了她两遍,吃惊地问:“此等颓态,何也?”

“有心杀贼,失臂回天,诚惶诚恐,特来求见。”敬缘声音悲哀地坦白。

“侵入蒿里之徒,今已返乎?”土地又问。

“俱返。鬼门大开,人殒有半,然仍要强入寻吾家财,劝言不进。”敬缘摇摇头,又忏悔,“晚辈未奉先机,虽得先辈传法而可拦,不堪骄纵轻敌,故自吞苦果,落得这般田地。”

“悲也。汝知过否?可记得守关之责?”土地公责问。

“以冥河为证,晚辈万万不敢忘。”敬缘把头颅压得更低来恳求,“若先祖愿助晚辈脱困,敢振作御敌,不惜此身。”

“然,巫祝若殒,蒿里名存实亡。”土地公忽然叹息。

“晚辈若作壁上观,蒿里堪亡。”敬缘坚决地说,“旧年惨案先祖亦知,晚辈即为此而生,甘愿为此而死。”

土地公沉思片刻,总算答应:“罢,地府之下,先辈有迎,汝等此去不曾孤单。只是既已决意前往,休再言归返。”

“不言半个悔字,愿公为证。”敬缘的确是视死如归了。

土地公也没再说什么,挥动手里的不求人打出一道白光,直直射中了敬缘的双手;而她闷哼一声,早已被雨水打湿的额头上挤出豆大的汗珠,牙关也刹时紧咬在了一起。

白光渐渐缠绕上她的手腕,随着它愈发紧密,敬缘的嘴边也不禁漏出了痛苦的呻吟。大概十秒后,绑在她手腕上的绳子开始冒烟,接着飞出了火星子,最后松垮地滑脱在了地上。

湿漉漉的它快烧作几段了。

敬缘的手腕总算得以放松,但她本人似乎不大惬意。手腕那些殷红的环状绑痕、肿胀热辣的关节和丝丝渗出的血迹无一不在给她施加痛苦,又一齐让她蹙紧了眉毛。

可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不如一鼓作气彻底挣脱。

敬缘喘两口气,翻动本就疼痛别扭的手腕抓住身上的大绳结,定心凝神试图解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总算弄松了身上的绳套。

“呃——啊!”她迫不及待地撑开双臂,又急忙解下将自己绑在老榕树上的最外圈绳索,最后以冲刺姿态跨出两个大步、摆脱了那个位置,“出来了……可恶,总算出来了……!”

土地公公微微点头,化作一道白烟飞回了土地像内。

“承蒙先祖润泽……”敬缘对他作揖行礼,又看了看自己血淋淋而扭曲的双手,像疯子一样笑了起来,“哈……哈哈,血,正是我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