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华冷笑一声,翻开手里的档案:“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家是东北的,怎么会离学校很近?何况,哲学系从来没有在校外走读的先例。”
我刚要辩解,她立马打断我的话,抢先说道:“今天上午那庄跳楼惨案你也看到了吧?那个女学生就是因为私自在校外和男人同居,因为未婚先孕而自尽的。所以,学校刚刚下通知,不允许任何人住校外!”
我一时语塞,想起李念优的死状,故意把肚子刺进雕塑,她该多恨那肚子的孩子啊!想想都让人后背发凉。卢华合上档案,语气不容置疑:“住宿费必须交,宿舍也必须住。这是学校的规定,谁也不能例外。”
我懒得再和她争辩,扛起备品转身就走。卢华在身后喊道:“等等,还没给你安排宿舍呢!”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住哪。卢华翻开登记本,随手一指:“三号楼三三三,怎么样?不但楼层好,房间号也好记。可别说师姐没照顾你!”我随口应道:“那就谢谢卢会长了。”
三号楼三三三号房间,可以称得上全校最烂的宿舍,没有之一。三号楼位于学校西北角,距离主校区最远,位置最偏僻。
这栋三层小楼年头久远,外墙斑驳,爬满了藤蔓,仿佛随时会倒塌。而我的房间,三三三号,位于楼顶走廊最西头的阴面,潮湿阴冷,破破烂烂。
推开那扇破门,门锁早已不知去向,门板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声。房间里,破床没有床板,破柜子没有门,破窗户关不上,到处狼藉不堪。
我站在门口,气得直咬牙:“特奶奶的芦花鸡!这哪是给我穿小鞋啊?简直是给我上酷刑!”
我掏出手机,直接给装修公司打了个电话:“喂,老张,是我,庄大壮。你们现在有空吗?来一趟联合大学哲学系三号宿舍楼,给我按一扇铁门,就要牢房那种的。”
电话那头的老张愣了一下:“老弟,你这是要干啥?宿舍装铁门?”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别管,反正按我说的做。上次给我装修出租房,我可一分钱都没少给你吧?”
老张听我语气坚决,也没多问,痛快的答应道:“没问题,不就一扇铁门吗?免费给你按一扇都行。”
挂掉电话,我把一堆破烂备品扔进房间,转身就走。这破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一下午,我都没去哲学系,反正他们把我打进冷宫,我也懒得让他们找到我。我在校园里随便逛了逛,熟悉这偌大的校园。
正走着,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是毛思思打来的。我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道:“喂,干嘛?”
毛思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调侃:“呦,火气不小啊!怎么了?失恋了啊?”我冷笑一声:“我正在广场上看美女呢。”不一会,就远远的看见毛思思穿着便装,英姿飒爽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