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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道遁光迅速逼近,一道威严的声音率先传入众人耳中。

“住手!玄风门内禁止私斗!”

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住在周围的玄风门弟子也都赶了过来。

谢景休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眼中一抹精光闪过。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神色瞬间充满了算计。

程书言听到他微弱的声音传来:“阿言,我送你一场大礼,如何?”

就见他速度不减,手持长剑径直刺向她的丹田。

看着持剑反击的成熟,谢景休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意。

得不到,就毁掉。

阿言,我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

既然注定因你而生,便也因你而死吧……

最后关头,谢景休收起了剑。

而程书言的剑,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刺入谢景休的胸膛。

又是这样!

程书言竟然一下子被他给气笑了,两次都用这一招,偏偏她都中招了!

果然是一招鲜吃遍天啊!

谢景休也真是下得去手,拼着可能被她杀死的风险,也要让她背上这么大口黑锅吗?

她自认应该是自己更恨谢景休才是,她都能忍着对谢景休的恨意,不曾轻举妄动。

谢景休怎么就如此激进?稍微被别人一激就忍不住了。

左右这个黑锅她是非背不可了,不如干脆解决了谢景休,出一口恶气。

想到这里,她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炙热的火属性灵力带着强大的破坏力随着剑身源源不断从伤口处涌入谢景休体内。

在他的经脉中游走、破坏着他的五脏六腑。

“妖女,住手!!!”那道威严的声音带着急切之意再次传来。

几道遁光落下,看到的正好是程书言将剑刺入谢景休体内这一幕。

肖掌门不由得大怒异常,明知道他们都来了,这妖女竟还敢行杀人之事,是当他们玄风门不存在吗?

他上前查看了一下谢景休的伤势,发现谢景休体内的经脉、脏腑都伤得极重。

甚至就连他的灵基也出现了一丝裂痕,若是不能及时寻到丹药治疗,只怕此生修为都要止步于此了!

作为谢景休的师父,肖掌门自然看得出来他如今几乎被心魔控制的状态。

好在谢景休自己还算争气,勉强将心魔压制着,不曾让旁人看出来。

借着为他检查伤势的时机,他悄悄取出压制心魔的丹药给谢景休服下,这才一脸怒容回头朝程书言大喝一声。

“妖女,受死!”

他手中聚起一团威势骇人的灵力,眼看着就要朝程书言砸下来。

程书言却被程淮序与简清拉到身后死死护住,肖掌门砸下来的灵力也被程淮序轻松化解。

程淮序也怒了,那些来看热闹的筑基期修士或许看不出来,他们这些元婴修士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分明是那谢景休做了个局,演了出苦肉计陷害他的女儿!

况且,谢景休那小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可惜离得太远,他无法确认。

“肖道友!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不明朗,你就想杀我女儿灭口吗?”

程淮序语气隐隐含着怒意,神色冰冷道。

肖掌门闻言,面露讥笑之色道:“哼?真相?真相就是这个妖女当着我等的面杀我徒儿。

如今她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而我徒儿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行,你既要将过错硬推到我女儿身上,那我倒是也想问问,为何谢景休这个孽障会在深夜出现在我女儿的住处!”

程淮序是真的发怒了,他的女儿他还不清楚吗?定是谢景休那孽障欺人太甚,自家女儿才不得已反击的!

也不知女儿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好在如今他的宝贝女儿好端端的站在他身后,否则他就算将谢景休砍成碎渣都不足以泄愤!

双方气氛愈演愈烈,如此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就要打个你死我活一般。

赵长老盘算了一下局势,连忙出来打圆场道:

“掌门师兄,如今最重要的是景休的伤势,不若先带景休下去疗伤。

至于程家人,就请先暂居客院之中,待景休醒来,查明事情真相,再做定夺,如何?”

还未等肖掌门说话,程淮序先冷哼一声,领着简清和程书言进了屋子,还顺手打开了阵法。

肖掌门被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明白赵长老所言有理,谢景休的伤势不能再拖下去。

他当即吩咐下去,让人将程家暂居的客院团团围住,这才带着谢景休离开。

回到房中的程淮序与简清气愤不已,说什么暂居客院,说难听点就是将程家一行人软禁在了玄风门。

简清眼神狠厉道:“夫君,此事我们断断不能受玄风门的摆布。

谁若让我女儿受到半点委屈,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拉他陪葬!”

她向来是个温婉的性子,程书言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程淮序倒是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面对那个将程书言偷走的人时,简清也曾有过这样的神色。

他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轻声安慰道:“夫人莫急,有我在,我不会让咱们女儿受半点委屈!”

程书言看到这一幕,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她何其有幸?活了两世,都能拥有亲人如此全心全意的爱。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今夜的真相告知俩人。

“父亲、母亲,你们不必因此事伤神,今夜之事女儿早有准备。”

“什么准备?”简清皱了皱眉,疑惑道:“分明是那谢景休故意设计陷害你,怎么成了你早有准备了?

你莫要因为担心连累程家,就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你放心,我们不会眼睁睁看着玄风门将所有过错推到你的身上。”

程书言笑着握住简清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表情。

“母亲,谢景休陷害我不过是临时起意,实则他也是被旁人给利用了。

他今夜出现在我们这儿本就不寻常,他说,是女儿邀他前来的。可女儿怎么可能对他主动相邀?

后来,他莫名心魔发作,突然就与女儿动起手来,他的心魔是我,深夜独自与我见面,心魔发作自然寻常。

这一切看似巧合,实则不过是有心之人做的一个局罢了,他谢景休不过是其中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