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到底是什么?
黑火帮的人不会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没有暗号。
究竟是不是同伴,到底从什么地方来判断?
很简单,答案只有两个字——感觉。
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时间,各自是什么性格,会给出什么回答,都已经了解。
所以,仅凭感觉,便足够。
最关键的是,黑火帮并非迫切想要找到解开这个界域的规则,他们要做的是,吸引足够的兽类赶来此处,方便转移。
不过,在计划之内,享受现有的状态和人生,是他们不想错过的一件事。
这是实力提升,带给他们的底气。
.......
陆易一眼就看出来面前的人不是琥珀,他顿时有些好奇,琥珀面前的陆易会是什么样呢?
“你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信息,然后进行了补全和猜测,可惜,你注定不是琥珀。”
陆易一脸遗憾,叹了口气,并没有对面前的琥珀出手,而是选择推开面前那扇门。
那扇门大概率是可见但不存在之门,想要推开它,全看自己内心对于开门的欲望,欲望越强,那扇门就越强,从某种意义来说,范间在这,也许更好应对一些。
陆易不是范间,所以,他干脆开启了自我界域。
恶魔的自我界域,便是恶魔本身。
[十万罪恶]。
陆易身上沸腾起一团湛蓝色的火焰,火焰影响了周围的环境,使一切变得苍白,包括身后的琥珀。
“你不带我走吗?”
背后的琥珀开口说了一句。
陆易摇了摇头:“你只是存在于我意识中的化身,因为那只兽类不敢来到我面前,对吗?我猜,范间应该那只兽类对面,只可惜,以他的智商,面对范间只会被碾压。”
陆易说着这句话,便朝着门走了出去,他没有想要推开这扇门,他只是想要走出去,于是他便径直穿过了那扇门。
背后的琥珀摇了摇头,消失。
陆易来到走廊,深吸了一口气,脚下的湛蓝火焰迅速蔓延,从走廊蔓延向四周,如同一片汪洋的海。
终于,陆易找到了琥珀。
下一秒,他便化为一团黑火,来到了一扇门前。
径直迈步,走入门中,看见琥珀身上亮着金色花纹,掐住了另一个陆易的脖子,那位陆易的手中,还握着一把模糊不清的剑,大概是黑王之剑?
看着这一幕,陆易不由得笑了起来。
“家暴现场。”
琥珀被突然出现的陆易吓了一跳:“暗号。”
“暗你个头的暗号。”陆易敲了敲琥珀的头,琥珀几乎跟他差不多高,这一幕略显宠溺和尴尬。
琥珀缩了缩脖子。
陆易随手一挥,另一个自己便化为一团黑火,焚烧殆尽。
陆易拉起了琥珀的手,径直走出那扇门。
“你的那道分身到哪了?”琥珀小声问了一句。
“已经穿过浮空机械城,看到了黎明之墙。”陆易随口回答。
“那只等规则界域一破,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随时离开了?”
“是的。”
“说实话,有这样独处的时间,为什么我面前的不是你本人呢?有点可惜。”
琥珀嘟囔了一句。
陆易突然改变了想法,停住了步伐,看向了琥珀。
琥珀有些愣,但一个眼神,她便意识到了陆易心中所想。
“你确定吗?大家都......”
琥珀的话还没说完,陆易便已经拉着她回到了刚出来的房间之内,自我界域关闭,火焰消失。
陆易坐在了床上,拍了拍床。
琥珀乖巧的坐下,一双大眼睛,看着陆易,相当无辜。
陆易什么话都没说,凑了上去,吻向了琥珀的唇。
琥珀起初是紧张的......作为一名在歌舞伎町开风俗店的老板,她见过太多这一幕,可还从未尝试过一次。
会不会被陆易看出来?
实际上,陆易也相当笨拙。
这个吻持续了相当之久的时间,两人才分开,琥珀的头发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
“你确定大家都没事吗?”琥珀喘息着,声音很低。
陆易摆了摆手:“某些时刻,还是要自私一点。”
琥珀脸色羞红:“那也不能是这种时候啊。”
陆易点了点头,此刻还在兽类的界域当中,做出的一切动作,也许都在兽类的眼睛底下,亲一口就行了。
接下来的事,回头再说。
陆易正这么想着呢,琥珀却面色羞红的靠了过来。
续上了那一个吻。
一团黑火包裹了陆易与琥珀,两人就此沉迷于黑火之中。
.........
寂静棋牌室,环境清幽。
一张牌桌,两位范间对坐。
这时,位于范间面前的范间表情突然变得相当奇怪。
“怎么了?”范间问。
“你们居然在我的界域中做这种事,还不只一对?”多利诧异的皱起眉头。
他用的是范间的脸,所以范间能够看见自己皱眉的样子。
真的有点贱啊。
范间兴致盎然,笑着问:“都有谁?”
多利看着面前的青年,索然无味的扔掉了手中的牌。
“我可是兽类,你们为什么没有一点危机感......你就在这里坐着跟我打牌,打了这么多把,没想过去救你的同伴吗?”
范间平静的道:“我们要干的事是毁灭世界,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把这个世界毁灭的,所以,还得感谢你带给我们这样一个空间......约会场地?我破坏他们的约会做什么?”
多利握紧了拳头:“你们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
范间轻描淡写的笑着:“那又如何?你不就是想拖住我们,然后让那群白狼们进来吗?”
“界域外还有你们的同伴,你就不管了?”
“你说的是那位姜子彦吗?他跟我小舅子有仇,死了也就死了,我们老大说的没错,做一万件好事的人如果要毁灭世界,也很难将其称之为好人,所以,我们干嘛自诩正义呢?”
“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是的。”范间一脸平静。
这下,多利终于明白了面前这伙人究竟是一群怎样的人。
他们不在乎立场,也不在乎正义与邪恶,只是想要毁灭自己想毁灭的东西。
换句话说,遇到长相恶心但心地善良的食人草也可以不杀,遇到做尽坏事,美丽动人的女人也照杀不误。
何为原则?
没有原则。
他们就是原则。
多利想到这,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所以,它准备离开。
它要让浮空机械城二百七十门炮火齐发,将这群疯子轰成一团烂泥。
不过它刚走一步,范间便说了一句话:“坐下吧,你已经输给我163把了,只差最后一把,你界域的规则便会解开。”
话音刚落,淡淡的波动落在另一个范间身上,他迫不得已艰难坐回原位,开始洗牌。
面前这位青年,是一个皇帝。
这把牌想玩也得玩,不想玩也得玩。
只有一个办法。
多利艰难的挪动着手,将欲延展界域轨道。
规则界域之中,只有自我界域和神性界域可以延展,但面对这位青年,自我界域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它准备开启神性界域。
便在这时,范间叩了叩桌子,说了三个字。
“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