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那方面，杨汉懂。
“最好申请解刨，让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杨汉摸了摸尸体的肚子，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怀疑这是被下蛊了。”
“下蛊？苗疆的人？”古清源也跟着皱紧眉头。
如果是苗疆的，那就麻烦了。
那边的人，可不像小说里说的那样。
他们神秘且危险，并不会火辣辣的热情。
如果真要动手，能置人于死地。
“好吧，那我就上报申请，看看最后会是什么。”
李潇潇也很期待，她刚准备出去，门忽然被推开，齐汝激动地进来。
“齐警官？”杨汉戴着口罩，有些疑惑，他怎么来了？
李潇潇很生气，她莫名其妙地被推了个趔趄。
“你们警察这么没礼貌吗？”
“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个案子诡异，听说杨汉来了，我也想瞅瞅。”
李潇潇看向杨汉二人，“没想到你们名气还挺大的。”
闻言杨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哎，这个……这个，上次的事，知道的人太多了。”
上次的事？李潇潇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一些敏感，想起来的时候，那辆跟着他们的车子。
难道，那辆车子背后的势力，与杨汉有过节？
“齐警官，我们得申请解刨，不然不明白尸体里面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如果有问题，是不是这方面的问题，只有解刨开尸体才知道。”
齐汝点点头，“快点吧，最快明天会出结果，不要小看我们的法医，他可是个经验老道的货色。”
货色……杨汉三人汗颜，这么形容自己同事的，还是头一见。
齐汝带着李潇潇，把尸体推进了解剖室。
他们三人回去了，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他们还没上车，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越来越近。
“杨汉，你这个畜生！”
杨汉刚回头，就被一拳打在脸上。
“你怎么打人呢？这里可是警察局门口！”李潇潇扶着杨汉，惊怒道。
“我打的就是他！这个畜生！就算进公安局又怎么样？我照样打！”
古清源抓住他的胳膊，他身形高出他一头，又比他壮，胡刚被钳制住，动弹不得。
“你们害死了我老婆，怎么？又打算杀了我吗？”
什么杀啊，害死的，李潇潇不解地望向杨汉。
“他在说什么？什么杀了他的老婆？”
胡刚冷笑，“怎么？你们不敢让她知道真相吗？”
“我告诉你，他们害死了我的老婆！”
“你特么够了！你老婆是白穗华杀的，关我们什么事？你有本事去找她啊？”
胡刚吐了古清源一口唾沫，“你们承诺了，会带她回来，现在，白穗华已经死了。我上哪里去找她！”
几人在公安局门口闹得动静挺大，外面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流量很多。
往来的路人，好奇地看着他们。
直到值班的警员发现了他们在争吵。
“你们几人在干什么？聚在这里吵吵闹闹干什么？”
胡刚挣脱古清源的钳制，来人正是齐汝。
他没想到这几人还没走。
“你们几位，在这里干啥呢？这里这么多人。不怕别人看笑话？”
他话里带着轻快，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有点私人恩怨，这就离开。”
胡刚却趁机赶紧跑了，古清源想追上去被杨汉一把拦住。
“算了吧，让他去吧。”杨汉摇头道。
三人上了车，离开了公安局。
齐汝点燃了一根烟，本来打算看会热闹，谁知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无聊得很，他踩灭烟，转头回了值班室。
路过长江大桥的时候，李潇潇终于按耐不住了。
“你们与那个胡刚到底发生过什么？什么杀他老婆，白穗华是谁？”
杨汉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疲惫。
“这件事长话短说，就是白穗华是个鬼，她想借尸还魂，抓了胡刚的妻子，我们赶到的时候晚了，她妻子已经被杀了。”
古清源替杨汉讲了前因后果。
“既然如此，那他应该去找凶手啊？这么跟你们纠缠做什么？”李潇潇有些厌恶这种人。
“那不是，白穗华已经被我们镇压了。”
李潇潇面露鄙夷，“那又如何？女鬼已经死了，那就是你们帮他报了仇，他无法接受现实，就拿你们撒气，哼，要我说，就算那个鬼还在，他也不敢去，还是照样迁怒你们。”
车里沉默了一下，古清源笑笑。
“潇潇，有些事，真的，唉……”
唉……说不清楚的。
李潇潇不管那么多，专心开车，别墅离得远，他们开进小道上，没有其他人了。
车载音乐响起，这让原本沉闷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忽然，李潇潇瞳孔一缩，赶紧踩了刹车。
杨汉二人往前猛的一倾。
“突然停下来做什么？”杨汉不解。
李潇潇神色惊慌，赶紧松开安全带下车查看。
然而外面什么都没有。
“出什么事了？”杨汉下来拉着李潇潇，同样环视周围。
李潇潇掀起额前的碎发，“我刚才看到一个人站在马路中间，差点撞上了她，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看错了？”
李潇潇也不确定了，可刚才很明确的，看到一个人影。
“我们先回到车上去。”杨汉忽然脸色难看了起来。
他一这样，李潇潇就知道，可能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上车后，古清源询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杨汉回头看了一眼，他立马心领神会。
古清源从包里掏出一个平安符，杨汉给它挂在车内的挂件上。
车子接下来一路到家，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夜路有多远，遇到过路鬼都是正常的，一般来说，他们也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只是杨汉觉得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刚到家门口，齐汝打来了电话，那边只有简短的四个字：“情况有异。”
也没说具体啥情况，就让明天再来，然后挂断了。
“这齐汝，多说一个字跟要他钱一样。”
“已经很晚了，我们休息，明天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