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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大妈认同她的说法,罗钰暗暗松了口气。

赌赢了,刘大妈真没坏心思。

屋里其他几个大妈也一脸笑意地看着罗钰,连连点头。

她们没看错人,今天她能实话实说,就证明她没拿她们当外人,以后有些事儿可以慢慢透露给她了。

透露啥?

“我跟你们说,昨天我家小子下班回家,知道他看到啥了不?”

刘大妈一脸端着茶缸子一脸神秘地屋子里转了一圈,将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胡大妈配合默契,“看到啥了?”

刘大妈笑了,“还记得今年开春死活不下乡,在矿上大吵大闹,最后送到大西北那个老丁家的老姑娘不?”

胡大妈连忙点头,“记得,咋不记得呢,当时闹的贼大,连矿长都给闹出来了,刘副书记气的还进医院了呢。”

“可不咋地,我们家前趟房老周家的三姑娘嫁的就是刘副书记家的邻居,听说半夜刘副书记的媳妇回来拿住院的东西,骂的那叫一个埋汰。”

赵大妈也紧跟着来了一句。

张大妈百忙之中抬头瞅了眼刘大妈,“赶紧地,说啊。”

刘大妈又看了看罗钰,见她一脸不可置信,又满意地笑了。

憋了好几天,今天终于能开口说八卦了,不容易啊。

要不是许主任说怕吓到小罗,怕这孩子因为这个非得换科室,她们也不至于憋到现在才敢八卦。

她就说嘛,哪有女人不八卦的,许主任想多了。

罗钰确实震惊了。

来了好几天了,每天除了织毛衣嗑瓜子,几位大妈顶天就讲讲自家的闲嗑,别人家消息是半点不露,她还以为妇联几位大妈素质过硬,不背后说八卦,弄了半天她们也喜欢八卦啊。

那她们这些天怎么不说呢?

憋了这么多天,这是憋不住了?

“我跟你们说,我家小子说,他看到老家丁家那姑娘了,大雪天和一个男同志拉拉扯扯的。”

几位大妈手停了下来,一脸凝重地看着刘大妈。

“不对啊,那姑娘不是去大西北了么,怎么这时候回来了?离过年可还有一个多月呢。”

赵大妈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张大妈也眯起了眼,“这是偷跑回来的?”

胡大妈也不笑了,想了想,一脸严肃地看向几人,“我们得查查这事儿,弄清楚她为什么回来,不然这事儿恐怕会影响到咱们矿,要是让管理局和知青办的人知道,弄不好矿上得接受处罚。”

当前知青下乡几乎都是就近下乡,各厂矿单位都有相对应的下乡点,细致到各个县、乡、镇、公社、大队,最远的坐火车也不过半天就能到,几乎不会离开本省,像小说里写的南方人到北方下乡基本不可能,除非有人。

而且大西北也不是你想去就去的,那可是建设兵团,得是最优秀的知青才能去的地方,要不然就是犯错的,拒不下乡的才往大西北送,而且两种人干的活也不一样,后者也不会在建设兵团里。

像丁家姑娘这样的都是送到大西北吃苦改造去了,干的活比普通知青累多了,偷着跑回来也有可能。

“西北那边的知青点知道不?怎么没打个电话呢?人没了他们也不查查?”

张大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下意识地看向许主任的办公桌,想她让拿个主意。

白看了,人还没来。

估计是去矿长那里开会啥的了,或许说的就是这事儿。

还真让张大妈猜对了,许主任此时正和一众五龙矿领导班子的人开会,会议内容正是丁家老姑娘逃回来的事。

“昨天晚上快下班了,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从西北打过来的,说他们那儿有一位知青丢了。

大家都猜出来了吧?

没错,这位知青正是我们矿上的职工家属。

小姑娘今年开春还在矿上闹了一通,把我们刘副书记都气病了。”

郝矿长看了眼身边坐着的刘副书记,眼底带着调侃。

你个大书记让一个小姑娘气病了,说出去都丢人。

刘副书记眨了眨眼,立即想起了那个难缠的小姑娘,当即忍不住抚额。

“她咋还回来了?”

郝矿长笑着道:“想来了吧?就是老丁家的老姑娘,叫,叫啥来着?”

大矿长一天贼忙,哪还记得一个小职工家的闺女叫啥。

郝矿长看向身后的秘书。

秘书也是一脸懵。

我的郝矿长,我才来不到十天好吧?我哪儿知道老丁家的姑娘叫啥?

我只知道我叫丁卫民。

这位丁卫民同志正是顶替罗钰去办公室的那位大学生。

郝矿长也想起来这位丁同志啥也不知道,于是又看向了其他人。

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最末尾靠近会议室大门的席北战一个劲儿的直点头。

郝矿长气乐了,手指敲了敲桌面,“席队长,席队长,席队?”

郝矿长一声比一声高,却没能叫醒席北战,还是坐他身边管理食堂的主任想拍他肩膀,结果人家猛然睁开眼,一双厉目直直地射向食堂主任,并且身体第一时间做出了防预状态。

食堂主任吓了一跳,“席,席队长,没事儿啊,你别怕,我就是好心,矿长叫你呢。”

席北战此时才真正醒过来,双眼迷蒙地看向郝矿长,“结束了?那我下班了?”

席北战下意识的反应引起了众人惊叹,不过等他一开口,众人又都气乐了。

刚上班你就要下班,干脆你明天别来了。

郝矿长笑着指了指席北战,“看到没有?这才是我们国家最英勇的战士,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就是睡觉警惕性依然这么高。”

就是耳朵不咋好使,叫了好几声也没听见,他怀疑席北战在战场上让炮火给炸伤了耳朵。

他就没想过席北战可能是故意听不到的,人家压根就不想来开什么会,要不是为刑科长手里的手表票他才不来受这罪呢。

磨了一个星期了,刑科长根本不松口,为了罗钰的手表,他也是拼了。

“咋了?叫我啥事儿?”

都醒了,就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得问问。

郝矿长笑道:“出大事儿了。”

席北战神情一凛,严肃地看向郝矿长。

“有特务要冲击煤矿?是想实施爆炸还是想暗杀谁?”

席北战一本正经的一打岔,众人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