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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外,战火如恶魔的狂舞,熊熊燃烧不息,喊杀声似雷霆万钧,震得天地都在颤抖。安禄山的突击队在城门处遭遇顽强阻击,强攻屡屡受挫,那带队的将领气得满脸通红,脖颈上青筋暴突,双眼圆睁,犹如燃烧的火球,冲着下属歇斯底里地怒吼:“这洛阳城怎如此难攻,尔等都给我使出全力,若再拿不下,军法处置!”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如炸雷般回响,震得周围士兵的耳膜嗡嗡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硝烟混合的刺鼻气息,脚下的土地也因战火的肆虐而变得坑洼不平,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弹坑与士兵们的脚印。安禄山站在后方督战,他那阴鸷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犹如暗夜中的寒星闪烁,旋即大手一挥,调来了床弩部队。

只见那巨大的床弩,宛如从远古洪荒中爬出的巨兽一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床弩的弩臂由坚实厚重的乌木精心打造而成,那乌木上的纹理犹如岁月镌刻的神秘符文,弩身的金属构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光泽,好似霜雪覆盖,上面雕刻着繁复而狰狞的纹路,仿佛是恶魔的咆哮与诅咒,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杀戮使命。每一架床弩都需要数名身材魁梧、肌肉贲张的彪形大汉操作,他们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转动着巨大的边三轮绞盘,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粗如儿臂、长达数丈的弩箭被缓缓拉开,弩弦紧绷得如同满月之弓,弓弦上的劲道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发出“嗡嗡”的低鸣,好似死神在吹奏着夺命的号角。“放!”随着一声暴喝,那声音犹如洪钟敲响,弩箭如黑色的闪电般疾驰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轨迹,瞬间贯穿了数名唐军士兵的身体。那几名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弩箭强大的力量带着向后飞去,重重地钉在城门楼后的木柱上,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喷出,那鲜血红得刺目,顺着木柱缓缓流淌,将下方的土地染成一片殷红,宛如一片惨烈的血泊地狱。被弩箭击中的士兵,有的身体被洞穿,伤口处血肉模糊,脏器外流,惨不忍睹;有的则被强大的冲击力震碎了骨骼,身体以怪异的姿势扭曲着,四肢呈现出不自然的角度。

但封常清久经沙场,又怎会轻易被此等攻势吓倒。他站在城墙上,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尽管硝烟弥漫,战火纷飞,刺鼻的硝烟味呛得人呼吸困难,却依旧镇定自若。他那被战火熏黑的脸庞上,一双眼眸明亮而坚毅,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着不屈的斗志。他果断地指挥着城中的弩车部队予以还击。城中的弩车亦是大唐工匠心血凝聚的战争利器,弩车的车身由坚固的铁木混合制成,那铁木的质地坚硬无比,仿佛能抵御世间一切攻击,四周镶嵌着铁板,铁板上寒光闪闪,用以防御敌军的箭矢攻击。弩车的发射装置构造精巧,通过复杂的杠杆和滑轮原理,能够将巨大的弩箭投射出极远的距离。此时,操作弩车的士兵们个个神情专注,他们紧紧握住操作杆,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随着一声令下,弩车发射的巨箭呼啸着冲向叛军阵营。巨箭飞行时带起的风声犹如鬼哭狼嚎,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叛军的床弩被击中,木屑横飞,好似天女散花一般,那木屑四处飞溅,有的划伤了叛军士兵的脸,鲜血渗出,那伤口或深或浅,在士兵们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有的士兵痛苦地捂住脸,在地上打滚。那些操作床弩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被砸倒在地,有的被弩箭直接贯穿身体,当场毙命,身体软绵绵地倒下,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与不甘;有的被木屑划伤,鲜血淋漓,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那凄惨的叫声在战场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城中的百姓们,在这国破家亡的危难时刻,也纷纷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凝聚力。青壮年男子们自发组织起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决然的神情,眼神坚定如磐石,不顾危险地穿梭于大街小巷。那狭窄的街巷中,他们或两人一组,吃力地抬着巨大的石块,石块沉重无比,压得他们的肩膀都微微颤抖,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那衣衫紧紧贴在背上,形成一片片汗渍,却依然咬牙坚持。其中一人喊道:“兄弟们,加把劲,这洛阳城是咱的家,绝不能让叛军践踏!”声音中充满了力量与决心,在巷子里回荡,仿佛给予众人无尽的力量。有的扛着一箱箱箭矢,脚步匆匆,那急促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将箭矢源源不断地送往城墙之上。妇女们则温柔而坚定地为士兵们送水送饭,她们用瘦弱的身躯背着沉重的水桶和食盒,那水桶和食盒在背上随着脚步晃动,勒得她们的肩膀和背部生疼,却依旧小心翼翼地登上城墙。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敬意,将水和食物递到士兵们手中时,还不忘轻声安慰和鼓励:“将士们,你们辛苦啦,喝口水吃点东西,好有力气杀敌。”照顾伤员的妇女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她们在临时搭建的医疗营帐中,细心地为伤员清洗伤口,用干净的布条包扎,眼中满是怜惜,看到伤员痛苦的表情,她们的眼眶也微微泛红,有的甚至忍不住流下泪来,泪水滴落在伤员的伤口上,仿佛能减轻他们的痛苦。孩子们也没有置身事外,他们虽然年幼,但也力所能及地帮忙,传递着小型的武器。那一个个小小的身影在城墙下快速奔跑着,手中紧紧握着匕首或短刀,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严肃和坚定,仿佛他们也成为了守护洛阳城的小战士,那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对家园的热爱与守护的决心。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洛阳城的防守更加稳固,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傲然屹立在叛军的猛烈攻击之下,那城墙在战火的映照下,宛如一道金色的屏障,守护着城中的一切。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叛军示威,旗帜上的图案在硝烟中若隐若现,给守城的士兵们带来一丝精神上的慰藉。

而在长安的宫殿之中,唐玄宗李隆基身着华丽的龙袍,那龙袍上绣着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飞而出。他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来回踱步,大殿的地面光洁如镜,倒映着他的身影。他深知洛阳的重要性,犹如大唐江山的一颗璀璨明珠,绝不能落入叛军之手。于是,他紧急调遣了诸多军队增援洛阳,其中李云霄所率的军队也在其中。唐玄宗期望这些军队能相互配合,解洛阳之围。

同时,唐玄宗在宫中设立了专门的军事指挥堂。这指挥堂宽敞而明亮,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巨大的军事地图,地图上详细标注着大唐的山川河流、城池关隘以及各地的兵力部署,那山川河流的线条流畅,城池关隘的标记醒目。堂内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长方形桌子,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军情文书和兵符印信,那军情文书堆积如山,兵符印信在烛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信使们身着快马,马不停蹄地往来于洛阳前线与长安之间,他们冲进指挥堂时,往往满脸尘土,那尘土在脸上凝结成块,汗水湿透了衣衫,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形成一道道汗渍,却顾不上休息,立即将前线的消息呈递给唐玄宗。唐玄宗对着地图仔细研究,他那修长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线条缓缓移动,时而皱眉沉思,那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时而与大臣们商议着各种战略。大臣们围站在桌子周围,神色凝重,他们纷纷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和建议,一时间,指挥堂内议论纷纷,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洛阳有封常清这样的贤能之将,又有坚固的城防,只要坚守待援,叛军必败。朕已派各路大军前去,这其中李云霄之流虽不足挂齿,但整体兵力定可将安禄山的叛军一举歼灭。”唐玄宗虽话语坚定,但却缺乏实际有效的战略举措,那自信满满的语气背后,实则隐藏着对局势把握的不足,声音在指挥堂内回荡。大臣们见皇帝如此笃定,纷纷点头附和,一时间,指挥堂内充满了盲目乐观的氛围,众人仿佛都沉浸在胜利的幻想之中,却不知洛阳城外的战事已进入到了极为惨烈的胶着状态。

在洛阳的唐军阵营里,监军边令诚一脸阴鸷地站在地势颇高的了望台上,他那身精致华丽的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与周遭满身征尘、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他的目光如鹰隼般在战场上肆意游走,时而又像审视猎物一般落在封常清身上,眼眸深处隐匿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疑虑与不安,犹如平静湖面下的暗涌。他心底暗自盘桓,这封常清虽说久负将才之名,可眼前安禄山的叛军来势汹汹,仿若汹涌恶浪,他当真能稳稳守住洛阳这大唐东都?一旦洛阳城破,自己又该以何颜面、何种说辞去向皇上交代?要知道,他边令诚能忝居监军之位,背后可离不开杨国忠的大力举荐。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如今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全系于杨国忠一身,犹如藤蔓攀附乔木,若杨国忠在朝中稍有差池、失了权势,那自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都将如梦幻泡影,消散于无形。了望台上的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心中的阴霾。

正因如此,在这洛阳的生死战场上,他所考量的就不仅仅是战事的胜负,更有如何行事才能投杨国忠所好、保其在朝中地位稳固。于是乎,他时不时就对封常清的指挥指手画脚,提出各种所谓的“建议”。就像方才,他执意要求封常清调整兵力部署,非要将一些在封常清看来防守关键地段的士兵调往他自己主观臆断的重要之处。封常清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懑,却也只能强压怒火,耐着性子向他解释:“监军大人,此处乃是叛军重点攻击方向,若调走士兵,恐城防有失,请大人三思。”边令诚却仿若被猪油蒙了心,对封常清的解释置若罔闻,那尖细得如同夜枭啼叫般的嗓音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突兀响起:“封将军,本监军观之,此举大为不妥,你务必得按照我的意思行事,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莫要违抗。”封常清心中暗暗叫苦,他深知这监军全然不懂军事,却仗着与杨国忠的特殊关系肆意妄为,强行干预军事指挥,这无疑是在本就如绷紧弓弦般紧张的战局上又添了几分危险与变数,如同在摇摇欲坠的危桥上又放置了几块巨石。可大敌当前,他别无选择,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恶气,将全部心神再度凝聚于抵御叛军的猛烈进攻之上。只是他的内心深处,始终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隐忧,生怕这监军的胡乱搅和最终会致使洛阳城防出现致命漏洞,被那虎视眈眈的叛军瞅准机会,一举冲破防线,让这座曾经辉煌无比的洛阳城就此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成为大唐盛世崩塌的开端,那曾经的繁华盛景只能在残垣断壁中成为回忆,被历史的尘埃所掩埋。城墙上的士兵们望着监军的方向,眼中满是无奈与愤懑,但又不得不坚守岗位,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他们紧咬牙关,准备迎接更加残酷的战斗,心中默默祈祷着洛阳城能够度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