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砺自己的心性。这些变数,于我而言,皆是成长的契机。”
他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这喧嚣的集市,看到更广阔的天地。
应溪看着润玉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明白,此刻想要说服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默默叹了口气,决定暂且陪伴在润玉身边,一起面对这些未知的变数。
毕竟,在这陌生的人间,若是连他都不支持润玉,润玉便真的孤立无援了。
两人继续在集市中前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身影。
暮色笼罩着小镇,天边的晚霞似被打翻的颜料盘,肆意晕染。
应溪与润玉坐在客栈的庭院中,四周静谧,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润玉惬意地仰头看着星空,享受这人间的宁静时刻,应溪却满心焦灼,坐立难安。
“润玉,你就没打算过早点结束历练回龙宫吗?”应溪又一次试探,
目光紧紧盯着润玉的侧脸,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润玉收回目光,笑着看向应溪:“急什么,人间还有诸多善事等着我去做,
等我觉得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回去。”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全然不知应溪心中的忧虑。
应溪暗自叹气,面上却强装镇定。他心里清楚,尊主对七彩琉璃珠志在必得,
而润玉是知晓下落的关键人物。这七彩琉璃珠,尊主一旦掌握,势必会在神魔两界掀起新的波澜。
回想起小时候,润玉总是护着他,替他承担了无数的过错。
那次他在闯下大祸,是润玉挺身而出,甘愿受那鞭刑之苦。一道道鞭痕落在润玉的背上,
也刻在了应溪的心里,那是他对润玉永远的亏欠。
可如今,自己却要为了尊主的命令,去窥探润玉身边的价值,甚至可能会伤害到这份珍贵的友情。
“润玉,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龙宫中的日子吗?”应溪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怅惘。
润玉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怀念的笑容:“当然记得,那时候无忧无虑,每天都在玩耍。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应溪苦笑着说:“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日子和那时候比起来,好像变得复杂太多了。”
他欲言又止,心中的矛盾如同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人总是要长大的,面对的事情自然也会越来越多。”润玉拍了拍应溪的肩膀,
“不过,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们的友情永远不会变。”
应溪心中一暖,可紧接着又被愧疚淹没。他知道,若想完成尊主的任务,
就必须从润玉口中套出七彩琉璃珠的下落,可这又谈何容易?
若是被润玉发现自己的目的,这份多年的情谊恐怕就此破裂。
“润玉,其实……”应溪刚想开口,却又被自己咽了回去。
他实在没有勇气在此时揭开自己的秘密,去面对润玉可能出现的失望与愤怒。
“其实什么?”润玉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希望你能早点完成历练。”应溪只能临时改口,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夜越来越深,庭院中的两人却各怀心事,一个沉浸在人间的美好与友情的温暖中,
浑然不知危险的逼近;一个在情义与权谋之间苦苦挣扎,找不到解脱的出口 。
北平侯府的夜,静谧得有些压抑,雕花窗棂外,月光如水,悄然洒落在屋内。
楚锦坐在妆台前,手中的木梳机械地梳理着如瀑长发,
眼神却有些迷离,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杨诺讲述的那些荒唐事。
楚锦听着听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心中却波澜不惊。
比起这些市井琐事,真正让她内心震动的,是那一晚与眼前这人的荒唐纠缠。
“行了,这些事我也听得多了。”楚锦放下木梳,声音淡淡的,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她抬眼看向杨诺,烛光摇曳下,他轮廓分明的面庞显得愈发英俊,可楚锦心中却五味杂陈。
那一晚,月色撩人,酒精的作用下,楚锦心中的欲望如野草般疯长。
她主动靠近杨诺,言语间满是挑逗,而杨诺,终究没能抵挡住这份诱惑。
缠绵间,她在他身下娇喘连连,每一声都似在诉说着禁忌的欢愉。
可如今,清醒过来的楚锦满心都是懊恼与嫌弃。
“你先下去吧。”楚锦别过头,不想再看杨诺一眼,语气中已有了驱赶之意。
杨诺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楚锦突然又叫住他,心中的不甘与愤怒让她忍不住想要发泄,
“你记住,那晚的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若有半句风声传出,你知道后果。”
她的声音冰冷,带着侯府千金独有的威严与狠厉。
杨诺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着楚锦:“郡主放心,我自然不会说出去。只是……那晚的事,我以为……”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眼中满是受伤的神情。
“你以为什么?”楚锦冷笑一声,“不过是一场意外,你不过是我府中的仆人,还妄想些什么?”
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杨诺的心。
杨诺握紧了拳头,心中的痛苦与愤怒交织。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情绪说道:
“是,是我逾越了。”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背影透着几分决绝。
楚锦望着杨诺离去的背影,心中又气又酸,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翻涌。
气的是自己竟如此糊涂,和一个仆人有了那般亲密的关系,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玉公子了。
玉公子,那宛如谪仙般圣洁高贵的存在,身姿挺拔,一袭白衣胜雪,
眼眸中透着温润的光芒,仿佛世间所有的污秽都无法沾染他分毫。
而自己呢,在酒精的驱使下,做出这等不堪之事。
楚锦想到这,眼眶一热,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
双手紧紧地揪住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逐渐远去的纯洁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