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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网游动漫 > 成为病娇强A的心尖宠 > 第226章 我亲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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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我亲爱的光

大提琴与铁链摩擦声的混响出现在蔷薇宫广场上时,那里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黑曜石刑台矗立在白蔷薇宫广场中央,十二根铸铁荆棘柱环绕成审判庭,每根铁柱顶端挂着青铜渡鸦风向标——鸟喙对准中央断头台的方向。

刑台边缘凿有暗红色血槽,纹路恰好拼成帝国版图形状,此刻正被秋雨冲刷出铁锈味的水流。

东侧立着新铸的青铜法典碑,碑文未干透的绿锈间隐约可见「弑亲者焚骨」字样,而西侧绞架横梁上,雕刻着七只衔剑乌鸦,红宝石镶嵌的鸟眼在阴云下泛着血光。

国王帝藏坐在观刑台最高层的乌木王座上,裹着白狐裘仍止不住咳嗽,权杖顶端的蓝宝石已被替换成浑浊的玉石。

他左侧的伯爵夫人希列尔长用黑羽扇半掩面容,扇骨尖端沾着干涸的胭脂——今晨她亲手为光整理过衣领;

右侧的埃塞尔公爵闭目捻动琥珀念珠,袖口露出半截密信残片,火漆印与三日前截获的「边军异动」文件完全一致。

王子公主们挤在帷幕后,最年幼的公主菲林攥着光的旧银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赠萤妹」的字样正被她用指甲反复刮擦。

国会大臣们占据左侧观礼席,首席大臣的银链怀表每隔三十秒发出清脆声响,与绞架铁链晃动形成诡异合奏。

翁菲罗斯公司的代表佩戴金雀花徽章,正用镀金钢笔在《王室资产清算预案》上勾画;法院院长捧着一卷羊皮纸,其上空白处晕染着类似光笔迹的墨痕。

卫兵团呈扇形封锁通道,指挥官萨法尔的玄铁轻甲在阴云下泛着淬火般的冷光。

她按剑立于刑台东侧,像一柄倒插进血锈地砖的断戟。她右眉骨的金粉疤痕被雨水冲刷得愈发刺目,仿佛有人用熔化的剑尖在她眉弓刻下宣言。

青铜臂环紧箍着肌肉绷紧的小臂,环上衔剑渡鸦的羽纹正抵住脉搏,随心跳频率微微震颤——那是她亲手校准的杀人节奏,每六十次搏动对应一次绞架滑轮转动的齿距。

当民众的诅咒声浪扑向刑台时,她突然抬靴重踏地面,铁靴跟与黑曜石砖碰撞出燧石炸裂般的脆响。

喧嚣如被利刃劈开一道裂隙,卫兵团阵列瞬间收拢盾墙,寒铁摩擦声里混着她沙哑的军令:“安静,违令者斩胫骨!”

王储光被押解经过时,她剑鞘横挡在国王观刑席前七寸,陨铁剑格上的铜纽扣正对光的咽喉。

没有抬眼,没有言语,唯有左手拇指摩挲剑柄缠裹的狼皮——粗硬毛刺扎入茧缝的痛感,让她想起处决叛将那日,血滴在雪原狼皮革上绽开的冰花。

刘之言倚在刑台东南角的石狮旁,今天他不想发出风头,因为总有一些事在困着他,以至于这个案子结束了以后,他心中仍不安宁。

其余人都坐在旁边的听众席上,对刘之言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民众如黑潮涌过广场,烂菜叶与诅咒布偶雨点般砸向刑台。

黑曜石刑台四周涌动的人潮像发酵的面团,膨胀着混杂酒气与炒栗子香的热浪。

卖糖画的老人将熬化的琥珀色糖浆浇成王冠形状,孩童们争相舔食着「弑君者」三个字融化后的甜腻。

戴毡帽的赌徒在人群里穿梭收注,羊皮账本上「绞架断裂」与「乌鸦袭人」的赔率随着日影偏移实时浮动——他们不在乎谁的血会浸透法典碑,只关心铜币叮当落袋的韵律。

前排的洗衣妇们挎着空木盆占据最佳视角,她们昨夜就用地蜡涂抹砖缝标记站位。

当卫兵押解光经过时,最年长的玛尔塔大婶突然高喊「多俊的脖子啊」,引发一片暧昧的哄笑——二十年前她也在同一位置,对着因叛国罪被车裂的财政大臣吹过同样轻佻的口哨。

穿丝绸马甲的商会学徒们举着单筒望远镜,镜头焦点却在公主们被泪水晕染的脂粉,以及国王咳嗽时震落的狐裘银毫。「记下来,」领头的少年催促书记员,「狐裘掉毛量够写三篇《王室奢靡考》」。

戴镣铐的囚犯们获得特许观赏权,他们脖颈的赎罪烙印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曾因偷面包被判烙刑的瘸腿乞丐,正用豁口陶碗接住贵族区飞来的珍珠耳坠——那是伯爵夫人「不慎」甩落的旧物,昨夜刚在光的牢房地毯上滚落过。

酒馆诗人即兴吟唱着双关语俚曲,把「黑曜石冠冕」暗喻成某种床笫秘器,引得码头工人们用扳手敲击酒桶打节拍。

当卫兵剥去光的绸缎外袍时,囚服下赫然露出黑曜石薄甲,甲片纹路与刑台血槽完全契合。他没有跪坐,反而以剑术课训练的站姿踏上断头台,仿佛仍在白蔷薇宫镜厅演练加冕礼。

绞索套上脖颈的瞬间,他左手拇指轻抚锁骨处的旧刀疤——七岁冬猎坠崖的「意外」伤痕——嘴唇翕动出一句暗语:「渡鸦归巢」。

刘之言的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次,他反复咀嚼刚才皇子光的唇语,“渡鸦归巢”是指他的复仇还未停止吗?!

不不不,今天既是皇子光的审判日,也是处刑日,他的所有侍卫和仆从也会在今日被处刑或者遣返做一辈子苦工。

只是刘之言不知为何没看见洛川,他作为皇子光身边最亲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做的这些计划,帮他带走并销毁那些罪证和证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他已然来不及想这些了,审判过后第一声丧钟响起时,绞架横梁的衔剑乌鸦突然集体转向,红宝石眼睛折射的阳光被无限放大;

紧接着第二声丧钟响起,大提琴的声音骤然间变成冷峻狂热的钢琴声,随后是沉闷又急促的鼓点,一直持续到第三声丧钟。

玫瑰花瓣被大把大把抛向空中,所有的音乐齐喑,就连刚才还喧嚣不止的观众席也突然噤了声。

当绞索最终断裂引发骚动时,人群爆发出比处决瞬间更热烈的欢呼。

卖脆饼的小贩趁机涨价,将「劫刑场特供」的纸包塞给伸来的无数双手;戴鸟嘴面具的杂耍艺人趁机放出训练渡鸦,鸟爪系着的绯色绸带拼成「天佑吾王」字样——这些绸带本是为新君登基准备的,此刻却成了暴乱中最艳丽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