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骑马吗?”
黄思祖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小李,你挑几个会骑马的战士,将偷牛贼抓捕归案吧”
一切都得等到案犯全部落网再说了。
不得不说,老熊他们是真的很忙,哪是啥都得管着。
等老熊他们走后,李树直,广志叔,秦黑子,黄老棺几人又找到黄思祖。
“思祖啊,这事儿还得麻烦你啊”
“哎,我让你们不要闹,不要闹,还想着来广志叔出去商量一下,该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听了吗,现在惊动区里了,区里直接接了手,我能怎么办”
这话整得,大家都有些尴尬。
黄老棺儿:“思祖啊,这事是你婶子做的不对,可你也不能不管啊”
“没有我,您觉得婶子在处里这么闹,她能落得了好”
大家又是一阵尴尬。
“现在该怎么办?”
“偷牲口的事本就是天大的事,您几位更是直接捅破了天,现在问我,我能怎么着”
黄老头腿一软,就差给黄二狗给跪下了:“小叔爷啊,您可不能不管您那俩不成器的孙子啊”
黄思祖在村里黄家人中辈分奇高,用同族的说法,他属于幺房中的幺房。
哎,广志叔家对他有活命之恩,这老黄家的和自己还真一个族谱之上,黄思祖叹了一口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你们先去我家等我,咱们回去再聊”
“好好好”
当局者迷,秦家黄家都没有意识到,当村民陪着将这四哥们送到区里的那一刻起,这事儿就没法子善了了。
村里人过来这么多,秦维明再虎,都得老老实实的上街打酒买菜做饭。
思祖回到家时,家里酒菜都上了桌。
“这是我爹,这是我们村里的几个长辈,张哥,能喝酒不,能和帮忙陪着喝几杯”
“那行,我就陪着几位喝上几杯”
喝着喝着,这老张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这聊的都是啥,他们俩家买了头偷来的牛,卖牛的走的时候,居然将维明家的牛给牵走了。
思祖一去村里,没有多久就发现端倪,直接着人将这两家四小子给抓了。
都审出了结果,居然还想着过来让思祖想办法捞人,这都啥人啊。
想笑,得忍着。
辈长不如年高。
黄思祖叫了老黄头一声老哥:“老哥,这事儿老嫂子闹得,案子已经让区里接手了,这事儿必然要重惩的,求谁都没有用,可您二老年纪也大了,怎么着都得有人养老不是”
“对对对,小叔您说”
“我说了,您可别传出去啊,传出去,区里会扒了我这身军装的”
见大家都点了点头,他才继续开口道:“我托人,让您和大林二林见个面,您劝劝他们哥俩,别互咬了,哎,要不是他们哥俩相互撕咬,这案子没这么快破。
这样下去,他们俩都落不了好啊,哎。
您好好劝劝他们哥俩,爹娘总得要人养活,这么大一家子,得有个汉子将家里撑起来啊,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黄头脸红了,不红才怪,要不是这哥俩互咬,说不定他们现在啥事没有,早就被放出来了。
眼也红了,他想到了自己家的老三,那娃儿头脑灵活,手面宽,要有他在,家里怎么可能出这码子乱事。
“这俩狗日的哟,都亲兄弟,就不知道相互谦让着对方,要是老三还在,他早就将这一大摊子事独揽了。
“族叔爷,谢谢你,等会,劳你带我去见见他们哥俩吧”
“成,这事儿就我们几个知道,可千万别传出去了”
秦广志:“那我家俩小子呢”
“哎,当初我想将您拉出去,结果没成,他们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是他们知道这是偷来的牛。
我看过审讯记录,这事儿好像您也知情,您让我怎么说您呢”
“这的确是我起了贪心,误了俩个孩子,你说吧,该咋整”
“既然是您误的我石桥哥,木桥哥,您就写个检讨,交到熊区长手上吧,看看他怎么处理吧,错了咱就认,我那俩哥哥路还长着呢,您说是不”
“对对对,可我不会识字啊”
“这就是树直叔的不对啦啊”
李树直:“这有我啥事”
“怎么就没您的事啦,区里天天号召村里办夜校,组织大家学习现今的政策,你可没有办啊,要不然,我广志叔至于被封检讨书难住吗,说不定,这事儿都能避免,您得自罚一杯酒啊”
“对对,老李,你得自罚一杯酒,喝酒喝酒”
“我认罚,我认罚,村里出了这事儿,我还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还有罚喝酒这事儿,哪怕现在日子好过了一点,这么敞开着喝酒,他也不容易啊。
这顿酒,也算宾主尽欢。
思祖送大家离开了,他还得带着老黄头去号房给那俩小子做工作去。
等他回家时,天已经大黑。
老张还没有走,见着他回来,笑骂道:“你小子,还真不拿我当外人啊,连这种违反纪律的事,都不避着我”
“您是外人吗?”
“你小子,说说究竟咋想的”
“能咋想,老黄家,如果这哥俩都进去了上面俩个老不说,他们俩兄弟,下面七个小的,最小的刚刚会走路,大林媳妇肚子还揣着一个,哎,换您,您怎么着”
“那老秦呢?”
“他不点头,他家能出这份钱,他家老大,前年才娶的媳妇,孩子还在吃奶。
小的还没娶个媳妇,我也是有些私心的,毕竟我小的时候,受过他家太多恩惠,能帮就帮一把吧,具体不还得熊区长拿主意”
“您怕不知道,他还是咱村支部成员,村民兵队长,他犯这错误,熊区长能饶得了他”
“你小子啊,连老熊都算计进去了,看老熊到时候怎么抽你”
“我将您拉过来,不就想请您帮忙给我说几句好话吗,嘿嘿,这事儿,该罚得罚,该判得判,该枪毙都得枪毙,可他们家里的日子也还得过不是,相信这事儿一出,谁再想贪便宜,窝赃消赃,都得掂量掂量后果”
老张点里点头,突然,他回过神来:“你小子,居然将老子也算计进去了,你们这三哥俩,鬼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
陈二福:“我可啥都不知道啊”
秦维明:“老张,说啥呢,吃饭时,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杏儿强忍着笑:“张校长,我给您续点开水,您消消气,消消气”
老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