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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容微微晃神,旋即,笑容明艳地扬了扬带着傀儡戒指的手指,“妹妹,这辈子,姐姐真要靠你了。”

“嗯嗯!”季之玥点点头,拍了拍胸,“到时候,我陪你一起进宫!”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眼神还频频望向顾以霄。

顾以霄一改往日懒散的架势,后背挺得直直的,只声线慵懒随意,“带顾某一个。”

“我这有假死药。”顾衣昇掏了掏衣袖,“我问过我夫人,她说中毒那日,死而复生,身体并无疼痛,除了略显疲惫,与常人无异。”

他将装有假死药丸的小匣药盒递过去,“戒指替死,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会醒来,若有意外,此药可再助你假死一回,躲过御医的检查。”

季月容诧异地瞟了他一眼,“多谢。”

她小心收好药盒,沉肃地道,“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进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捅出罪臣之后的身份。今日之言,望你们记在心上。待我入宫,形势不对,切不可与我相联,若是相遇,只当不认识便好。”

季之玥迷惑地打量她,“姐姐姐,你认真的吗?不是说好你是来京城找姐姐,然后不小心被皇上带进宫吗?”

她蹙眉,“大姐惨死宫中,二姐我还在啊,你来京城不应该先找我吗?”

“二姐?你身份转换得倒是快。”季月容眼神温柔,语气促狭。

她思索,“你已嫁为人妇,无事何苦去扰你?怎么着也是以找大姐为先。只是,我身份是随难民来京寻亲,‘大姐’死于深宫一事,我一个宫外人,是否该知情?”

顾衣昇坐下,倒了杯茶,“倘使宫外亲眷知其居于宫闱,或于闲暇之时,时常入宫探视。宫女身故,其亲眷或可借由宫中其他宫女或内侍之口,得知噩耗。宫禁森严,但消息也不是不能转达。”

季月容后知后觉他们是在站着送她离开。

眼看着天灰蒙蒙的,隐隐要下雨的节奏,她索性又坐了回去,“都坐下说吧,我一个人出来的,没带伞。”

大约一时半刻走不了了。

顾以霄颔首低眉,从善如流的坐了回去。

“阿霄。”季之玥朝他展开手,手臂又长又直。

她右边眉毛轻轻上挑了一下,娇美的眉眼忽然自带风情。

只不过,那眼睛瞳仁大,黑的纯粹,看起来更多的是干净和童真,

顾以霄神情怔懵,他本能地转过去让她抱。

双腿修长,然而,身躯颀长精瘦,落到比他高出一尺七的季之玥怀里,略显小只。

季月容恨铁不成钢,但见他们只是揽抱了会儿,便没有多话。

她转过头看顾衣昇,眼底带着几分审视,很担心对方会不满妹妹的轻浮。

“日有进益啊。待时日稍长,习以为常,买猫的事也就不用提上日程了。”顾衣昇坐在一旁品茗,脸上带着清浅而放松的笑意。

季月容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她狐疑,“买猫?”

顾衣昇笑了笑,“依赖肌肤之亲,是心病,从医书来看,之玥抱着小动物也能缓解,只不过她喜欢霄哥儿,不喜猫狗,便只能暂时作罢。”

顾以霄回过神,耳尖泛红。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慢慢倒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细品。

顾家人见怪不怪,但落在季月容眼里,就有点尴尬了。

她又心疼又无奈又怨恨。

该死的季老头。

不过离开五年,妹妹怎么得了这种臭毛病。

她稳了稳心绪,“顾二哥还有两位嫂子怎么不见?”

“大嫂二嫂最近一般傍晚才回来,二哥进了钦天监,钦天监每年冬至需要呈奏下一年的《大统历》 二哥这会忙着呢。”季之玥瞄了一眼傀儡戒指中拿着星盘打盹的顾易晨,话头一滞。

她呆呆地补了句,“好像…也不是很忙。”

闲聊几许,季月容望着只灰暗发沉,却迟迟不落雨的天空,“这雨怕是不会下了。”

她再度起身告辞。

“还是带把伞吧。”顾衣昇想了想,回去拿了雨伞给她。

京城繁华的街道,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侧店铺林立,行人如织。

天公不作美,乌云密布,行人四散。

季月容蒙着面纱,抬头望了望天,眉间微蹙。

一阵冷风袭来,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落下。

她撑开手中的油纸伞,淅淅沥沥的雨落在伞面上。

鞋面被雨水浸湿,长棉裙也脏了一小片。

出门着急,没有带丫鬟,以防万一,马车也停在金楼附近,较为隐蔽的地方。

风势渐大,伞面被吹得东倒西歪,季月容赶忙加快脚步,前往金楼。

与此同时,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缓缓前行。

车内,赵衡身着便服,正透过车窗观察着沿途。

他心不在焉地问,“找到了几个?”

“回皇上,三个。”王权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求饶道,“顾举人那样的容貌可不好找啊,皇上。”

“都安排下去了吗?”赵衡脸上神情晦涩。

“还得过两日,那顾举人夫妇待在顾宅,咱家的人实在没有机会。”

王权回禀,“下面的人查到顾举人不日将会到盛天书院就学,季姑娘必不能同行,届时奴才……”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赵衡急喊道,“停!”

“停?”王权果断闭上嘴。

余光却见赵衡欲在马车颠簸中下车。

王权愣住,忙喊,“停车!快停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