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桃花男立马跑到柜台前,笑着和柜台的姑娘说了两句话。
距离有点远,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逗得柜台的姑娘抿嘴轻笑。
没几秒钟。
柜台的姑娘脸上含羞,从自己的柜台里拿出了纸笔交给了桃花男。
桃花男用笔刷刷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转身拿着纸就往崔若冰这边跑了过来。
他将纸条直接塞在崔若冰的手上。
随即笑着对崔若冰说道,“希望可以交个朋友,有机会再见。”
说完,白子安也没等崔若冰回答,就匆忙跑开了,似乎有急事一般。
崔若冰因为白子安那张脸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姓白。
这个姓的人不多吧。
崔若冰突然想起了白初雪。
嗯?
不会是白初雪的哥哥吧?
太巧了一点。
就在崔若冰思考的时候。
耳边突然想起了车应之清冷的声音。
“他就那么好看?”
崔若冰瞬间回过神来,“啊?”
她认真想了想。
肯定地回答,“是挺好看的。”
白子安那种面容,用桃花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
有点恰似春日柳梢在微风里轻扬,潋滟着桃花色的柔光,勾人魂儿的那味儿。
再看白子安离去的瞬间,不知道多少人频频回头呢。
可想而知他有多好看了。
车应之轻哼了一声,抬脚就走。
崔若冰,“?”
“喂,等等我呀,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回去的路上车应之的脸冷得吓人。
他一直没有说话。
崔若冰后知后觉地凑了过去,“你生气了?”
车应之抿了抿唇,“没有。”
崔若冰,“……”
嘴角都拉下来了,还说没有。
崔若冰看车应之不跑了,才把刚才白子安塞的纸条拿出来看。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行字。
白子飞,文化宫团员。
下面还有一行家庭住址。
联系电话号码。
崔若冰,“……”
车应之,“这人一看就不正经。”
崔若冰将纸条揉吧揉吧塞进了挎包里。
车应之一把拉过了崔若冰,“你保留纸条,还想联系他?”
眸间带着点冷峻。
崔若冰,“你不觉得他有点熟悉?”
那张脸至少跟白初雪有五分相似吧。
眉目间要比白初雪多几分英气。
还有最大的区别就是那双眼睛。
白初雪的眼睛是丹凤眼,是清冷的,还带着点清澈的单纯。
白子安是桃花眼,尾部还微微上扬,有些勾人。
车应之一顿。“嗯?”
崔若冰说出自己的猜测,“你说他会不会是初雪的哥哥?”
车应之胸腔间的那点郁闷瞬间消散。
眉目又恢复了一惯的清冷。
“哦,原来是白初雪那不靠谱的哥哥。”
这段插曲很快就被崔若冰甩到了脑后去。
剩下点时间,崔若冰和车应之还去看了电影。
昏暗的座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崔若冰刚准备一缩。
就被车应之紧紧握住了。
随即,很快又松开了。
崔若冰,“……”
“你刚才是不是牵我了?你占我便宜。”
黑暗中看不到车应之微红的脸颊。
车应之,“哦,我以为是耗子。”
崔若冰瞬间破防,“你才耗子,你全身都是耗子。”
次日,运输队到了。
他们两人将果酒交给了车应之的舅舅车忠文。
车忠文一脸笑呵呵地看了看车应之又看了看崔若冰。
还请两人去国营饭店吃了饭。
末了,车忠文还给了崔若冰一个红包。
崔若冰,“???”
没多久,车忠文还有事就先走了。
崔若冰拿着红包对车应之说道,“我觉得你舅舅怪怪的。”
车应之勾了勾唇,“哪里怪怪的?”
“我总感觉他对我太热情了,看我的眼神就像,嗯?怎么说呢,就像刘奶奶看着自家的大母鸡一样慈爱。”
车应之呵呵一笑,也没回答。
搞定了果酒的事情。
他们出差的证明还剩下三天。
车应之和崔若冰现在也没啥事要干了。
剩下的时间自由调配。
次日一早。
崔若冰好好打扮了一番。
她从淘淘商城里买了乞丐装,用化妆品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了一番。
大约一个小时后。
崔若冰穿着破破烂烂的。
一只手拿着一根拐杖,一只手拿着一个破碗。
脸色是蜡黄蜡黄的。
嘴唇是干巴干巴的。
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吃饭的样子。
尤其是崔若冰还弯着身子一边颤抖一边走路。
就连街道上的乞丐都没这么可怜。
崔若冰刚打开房门走出来。
就碰到了刚去买早餐回来的车应之。
车应之停顿了一下,“……”
他看了看崔若冰,又看了看她拿着的破碗。
两人大眼瞪小眼。
过了几秒钟。
车应之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零钱放到她的破碗里。
“难为你了。”
“你现在为了要我的钱都这么卖力了。”
“给你。”
崔若冰,“???”
但,她还是麻溜地将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谢谢好心人。”
崔若冰绕过车应之,准备去找她的好继母和渣爹去。
车应之抓住她的手臂,“你这是要去哪里?”
崔若冰,“我有点事,晚上见。”
说完就走。
她要去干一笔大的。
车应之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继母在棉纺厂里上班。
崔若冰直奔棉纺厂去。
刚到了棉纺厂门口,崔若冰就被拦了下来。
“去去去,去别的地方要饭去。”厂门口的保安叔挥了挥手,就要将崔若冰赶走。
崔若冰晃了晃身影,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晕倒了,“叔啊,我不是要饭的,你可以帮我喊一下人吗?”
保安叔一愣,“你不是乞丐啊?你找谁?”
崔若冰,“我找陆玲芳。”
保安叔当然知道陆玲芳,陆玲芳是棉纺厂车间的小组长。
保安叔,“她是你什么人?”
崔若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她是我后妈。”
“我想问问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是不是真要我死了,她才能放过我。”
“呜呜呜……”
保安叔慌了起来,“哎哟,小姑娘你别哭,你坐这。”
“来,喝点热水。”
保安叔还将自己口袋里的一颗糖都拿了出来,“先吃颗糖。”
崔若冰的哭声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这是咋啦?”一个婶子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