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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庆有也察觉到了异样,他眉头紧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刘头,压低声音说道:“海哥!我也觉得老刘头今天有点不正常,你看他那脚步,虚虚实实的,好像是故意在试探。不如我们再等一会吧!看他会不会突然返回!要是他真回来了,咱们可不能露了马脚。”

刘云海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眼睛仍死死地盯着老刘头的方向:“如果看见他返回来了!我们就从小路回去,今天晚上就不偷了,等过两天再说!这老刘头可能发现什么了,咱们可不能冒险。”

吴庆有屏住呼吸,一声不吭,眼睛像鹰隼般死死地盯着代销店门口。正在这时,只见老刘头那熟悉的身影从代销店的另一头转了出来。这一下,可把吴庆有与刘元海吓得不轻,他俩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赶紧把小脑袋往矮墙下面使劲一缩。两人的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仿佛要冲破嗓子眼儿。过了一小会儿,感觉老刘头应该没有发现他们,他俩才小心翼翼地把小脑袋又伸了出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代销店门口。只见老刘头不慌不忙地打开代销店的门,然后一闪身走了进去。

原来,走在半路的老刘头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越想越觉得可疑,突然就转向了通往代销店的小路。他这是想来一个回马枪,想着要是有小偷的话,就把他们堵在代销店中,抓个现行。然而,等他打开代销店的门之后,先是谨慎地转身拴好门,接着从腰间拿出手电筒,那明亮的光线在代销店的每一个犄角旮旯都仔细地照了又照,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可并没有发现小偷的踪影。他皱了皱眉头,又快步走到放钱的地方,打开装钱的铁箱子,把里面的钞票一张一张地重新点了一遍,数完后发现一分也没有少。他不由得有些失望,眉头皱得更紧了,自言自语道:

“难道是我想多了?钱不是这个时间段丢的?门鼻上的痕迹,以及门板后面横框上的痕迹,不是人留下来的,而是野猫所为?难道丢掉的这些钱,是自己的家人拿的?”他努力地回忆着,想起有一次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有来看店,是自己的儿子刘守信代替自己来看了一晚上。难道丢掉的这些钱是守信拿去的?他心里充满了疑惑,不太确定,决定回去得好好问问儿子。

于是,老刘头重新锁好门,脚步匆匆地快速离开了代销店。

躲在矮墙后面的刘元海,额头上满是汗珠,他紧张地扯了一把吴庆有:“庆有!我们也赶紧从小路走吧!今天就不偷了!这也太吓人了!刚刚幸亏没有过去偷!否则肯定会被逮个正着!”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神里透着恐惧。

然而,吴庆有却没有动身,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哼,死刘秃子,想给我们杀个回马枪,小爷我怎会被你轻易抓住?”说罢,他一把拉起刘永海的手,向着代销店门口飞跑而去,边跑边兴奋地说:“海哥!现在进去正是时候!老刘头不会再回头了,这次他肯定是真的回去吃晚饭了!哈哈!”那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得意和冒险的刺激。

紧接着,吴庆又轻车熟路地来到代销店门头。他左右瞅了瞅,确认四下无人后,熟练地抓住门头的一处凸起,像只敏捷的猴子一样翻了进去。双脚刚落地,他的目光就被角落里那个装钱的铁箱子牢牢锁住,眼神中瞬间燃起贪婪的火焰。

他迫不及待地奔过去,打开了箱子。当看到里面用橡皮筋捆好的一沓沓钞票时,他不禁愣了一下。在他的记忆里,这箱子里的钞票向来都是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就像被狂风席卷过的杂物一般。可如今,怎么会被老牛头整理得如此整整齐齐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不过,这疑惑就像湖面上转瞬即逝的涟漪,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此刻,在这些花花绿绿的钞票面前,他已经急不可耐,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

他的手迅速地伸进箱子,在那些一毛、两毛、五毛的小面额钞票里,各自抽了一些出来,那些一分两分五分的钞票,他却看不上,觉得拿再多都没有多少钱,还占地方,所以他每次都懒得拿,估计手中的钞票大概有十来块钱的时候,他便准备盖好箱子离开。可就在这时,贪婪的念头如野草般在他心中疯狂蔓延。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十块、五块、两块、一块的大面额钞票上,每一沓都厚厚的,看起来数目不少。他暗自盘算着,想着从每一沓里面抽出一张应该不会被老刘头发现吧。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于是,他伸出颤抖的手,从每一沓里面各自抽了一张出来,仔细数了数,合计18块钱。

他兴奋得满脸通红,把这些钱单独装进一个口袋,这18块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和表哥平分的。他可不想把这已经到手的财富分出去,这是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做完这一切,他小心翼翼地盖好箱子,再次确认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后,便悄悄地离开了代销店。

回到家里,他故作镇定地把偷来的钱分成了两份,一份五块,一份四块九毛,他把五块钱递给刘元海,还佯装大方地说这次收获还行,就多分你一毛吧!而他自己的那四块九毛钱,则交给了母亲刘玉娥,让她代为保管,表现出一副乖巧孝顺的模样。然而,他藏着18块钱的那个口袋,却被他紧紧地捂住,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藏到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仿佛那里藏着他所有的希望和欲望。

另一边,在老刘头那略显昏暗的家里,吃过晚饭,灯光昏黄如旧,一家人围坐在那里,却没有了往日的温馨,各自脸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霾,写满了惆怅。当老刘头嘴唇微微颤抖,犹豫再三后询问自己的儿子刘守信,是否拿了代销店里面钱的时候,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刘守信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立马惹来了满腔的不满,他“噌”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大声嚷道:“阿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都30多岁的人了,又不是三岁两岁啥都不懂的小孩!那代销店的钱可都是公家的!那是能随便拿的吗?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动这个念头呀!您这么问,真的是太让我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