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替你护了一夜的法,就是换来看你得瑟的?”小官摸着软软的手一顿,抬眼,开口就是绝杀,一句话就把瞎子噎的哑口无言。
让瞎子伸着手指愣了半晌,都没有在开口说话。
辰星儿看着瞎子落了下风,只一个劲儿的抿唇憋笑。
半点没有相帮的意思。
“你,哑巴。
行吧!瞎子多谢你们护法了。那我们现在是出发还是在休整一下?
瞎子记得资料上是不是有条隐蔽的小路来着,是不是快到了?”等了半天都没人给台阶的瞎子,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看你,我俩都行。
等下再出发我们就直接走小路了。
不过如果不想在林中过夜的话,我们最好加快速度。”小官收回眼神,继续云淡风轻的撸着软软。
“那既然你们都行,那就按你说的来。你俩等等瞎子,瞎子得收拾收拾吃点东西再说。”
等着哑巴这么说,媳妇儿也一脸的赞同,瞎子便点头朝着辰星儿走去,边走边笑:“媳妇儿,丢个诀。”
“嗯,你们俩既然现在修炼速度提不上去,那不如先把小术法捡起来。这些平常生活中都是能用到的。”辰星儿帮瞎子打理了一下,又把保温杯递过去提醒道。
“嗯,瞎子知道了。等这边的事儿忙完,瞎子跟哑巴就专攻术法。”瞎子美滋滋的享受着媳妇儿的服务,应下媳妇儿的话后,才坐在旁边掏出饭盒吃了起来。
辰星儿也跟小官起身拆帐篷收拾起了东西。
等他吃完,两人这边也收拾好了。
三人便马不停蹄的加紧赶路。
小官对照着手上拓印出来的地图,根据上面的标记和路线。带着身后的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在小路石阶上掠过。在夜幕即将降临之际,终于听到了瀑布传来的声响。
三人面上都不由得出现喜色,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前面应该就到了。资料上说再往前走,过了这道瀑布,就会看到一些零散的人头俑。而人头俑后面就是大墓入口了。
你们俩怎么想?是休息还是直接进?”
此时三人站在瀑布下,围绕着小官手里的拓印地图,商讨着是摸黑进墓还是明天进墓。
“要不直接进?我是都行。”辰星儿表示她都没有意见。
“那就直接进,咱们在墓里过的夜还少吗?更何况这墓里也没什么能威胁到咱们的。”瞎子嬉皮笑脸的也表示没意见。
“既然如此,那就走。”三人意见统一,小官收好地图揣进怀里,带着两人就往墓口走去。
——
“我的人告诉我,姑姑他们已经进了秦岭山了。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但你必须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如果你还想进张家古楼,就不能在这么颓废下去了。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当今还能完好无损带你们进张家古楼并把你们带出来的,除了姑姑他们在没有别人。”书房里,吴二白脸色阴郁的坐在上首位置,声音冷沉的盯着自己这个面色颓然,双眼无神,胡子拉碴,脸颊凹陷的大侄子。
弟弟死了他也很悲痛,但当务之急重要的还是要先调整好他这个大侄子的状态。
由于天气高热,在长沙城的时候他弟弟的尸体就已经被火化掉了。他甚至都没能见到他弟弟最后一面。可还没等他伤心,就发现了他这个大侄子从回来后就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把自己关在房里直到现在。
发现了这一现象后,吴二白简直是又悲痛又无奈。
悲痛弟弟过世自己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无奈于弟弟跟侄子的感情深厚。弟弟这一走都快把侄子的半条命也给带走了。
可是还不行,吴斜不能颓废下去。
他不会允许,九门不会允许,甚至那些人也不会允许,所有就有了这场书房谈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看过爷爷的笔记,知道姑奶奶和小官前辈是参加过当年的那场行动的主要人员之一。
可知道又怎么样?他们不会帮我的。”
吴斜懒懒的掀起眼帘,双眼依旧黯淡无神。
“不会帮忙?哼,这就由不得他们了。
张家古楼只要还在一天,里面的秘密只要一天没被人发掘出来,所有窥视里面东西的人都不会罢休。
这个所有人里包括我们九门,也包括别的势力,更包括那些所有唯利是图的高门权贵。
你但凡关注一些最近的消息,你就该知道最近有多少人去了长沙城。
长沙城现在汇聚了多少势力你可知道?我们杭州城但凡消息灵通的,有妄想那些念头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出门打听打听现在还留在杭州的有多少?包括京城,长沙,还有其他势力。
我告诉你,这次张家古楼之行,他们不去也得去。现在已经不是我们九门在逼迫他们了,而是时局。时局你懂吗?”看着直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吴斜,吴二白猛的一拍桌子,指着他严肃的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希望以此调动他的积极性。
不过吴二白这下还真将吴斜的积极性给调了起来。
只见听到这番话的吴斜,一下子就猛的抬起了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会这样?之前我们组织行动的时候没有这么多人和这么多势力来凑热闹啊!
这回怎么还牵连到京城了呢!
那张家古楼里到底有什么?若只是关于长生的秘密我不信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你在问我吗?”看着满脸激动的侄子,吴二白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快速恢复了那副四平八稳,仿佛万事都不进他心中的模样。悠闲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才看着自己侄子反问道。
“对,我就是在问你二叔。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到底知道什么还不能告诉我吗?我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你们才能不瞒我?”看着自己二叔这番悠闲自在的模样,吴斜心里的憋屈一阵一阵的直往上涌。
满腹的委屈险些都快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