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打量着陈胜吴广,这两个人,一个满脸怒容,一个面如死灰,倒也算得上是一对“难兄难弟”。
“就地斩杀。”赵云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啊?”众人一愣,没想到赵云竟然如此干脆利落。
“将...将军,饶命啊!”陈胜这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吴广也跟着磕头求饶,那声音,比死了爹娘还凄惨。
赵云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这两人,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话音刚落,手起刀落,两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众人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可不是什么善茬,而是一尊杀神!
“这...这就完了?”县丞噔噔瞪从远处跑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基本上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他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感觉像做梦一样。
“不然呢?”赵云反问道,“你还想怎样?”
县丞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跑到赵云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地说道:“将军神威!救我大泽乡于水火之中!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赵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礼”吓了一跳,他连忙扶起县丞,说道:“快起来,快起来,这可使不得。”
县丞却执意不起,他拉着赵云的手,激动地说:“将军,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我这就去给您立长生牌位,让全乡百姓日夜供奉!”
赵云哭笑不得。
“你要立也是给陛下立啊,给我算什么事。”
县丞一拍脑袋:“对对对!这就给陛下立长生牌位!”
闻言,赵云也不好再说什么,令人将两颗人头各自装进一个盒子,便准备回咸阳复命。
县丞愣住了,赵云说走就走,可眼前还有近两千号人呢!这群人刚刚还喊打喊杀的,现在虽然蔫了,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闹起来?
“将军,您这就走了?那这些人...”县丞急忙叫住赵云,脸上写满了担忧。
赵云回头,轻飘飘地看了那些人一眼,反问道:“你看他们,和大泽乡的百姓有区别吗?”
县丞张了张嘴,想说“有”,可目光扫过那些人,眉头却皱了起来。只见这群所谓的“叛军”,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怯懦,哪有半点凶神恶煞的样子?仔细瞧瞧,甚至比大泽乡的乡亲们还要可怜几分。
“陛下发现了三种产量极高的粮食,不日便会将良种运来。
这近两千人,大泽乡就先收留着,也算是扩大规模了。”赵云又补充道。
听到有高产粮食,县丞眼睛一亮,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有了粮食,还怕养不活这些人?他再看向那些“叛军”,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那些人见县丞盯着他们,一个个都挤出讨好的笑容,生怕这位大老爷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给咔嚓了。
县丞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都是苦命人,谁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呢?
“行吧,既然如此,你们就随我入册,从今天开始便是大泽乡人了。”
“只是这房子一时半会儿还盖不起来,这些日子就委屈你们了。”
“不委屈,不委屈!”众人连忙摆手,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谁还敢挑三拣四的?
贼首已诛,赵云便带着陈胜、吴广的人头回咸阳复命。
他们快马加鞭,但有些人的消息却比他们更快。
一些原本还想趁着大泽乡之乱搞事情的家伙,听到陈胜吴广的下场后,都沉默了,一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大泽乡离咸阳那么远,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调兵遣将?”
“而且,从未听说大秦有一支全都是白马的部队啊,这是哪儿冒出来的?”
“这陈胜吴广也太弱了吧,好不容易拉起一支队伍,结果就这?”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在暗地里流传着,所有人都对大秦的反应速度感到震惊,同时也对那支神秘的白马部队充满了好奇。
咸阳城这边,白马义从大胜的消息早已传开,瞬间引得无数人欢呼雀跃,百姓们奔走相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不胫而走。
咸阳城中,两位身经百战的老将,王翦与李信,几乎同时收到了这则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报。
王翦捋着胡须,眉头微蹙。
他身为大秦柱石,对天下兵马了如指掌,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支来历不明的骑兵。
百人破两千,虽说战绩不算惊世骇俗,但这支队伍展现出的机动性却让他眼前一亮。
“百人胜两千...这机动性,若是用在对付匈奴...”王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看到了一支奇兵在草原上纵横驰骋,将那些桀骜不驯的匈奴人打得落花流水。
他捻着胡须的手指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显然心中已是波澜起伏。
另一边,李信也收到了消息。
他向来沉稳,不喜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情报,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与王翦不同,李信更像是一位静观其变的智者,他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想法,但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嬴启的私军么...”李信低声呢喃了一句,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他将情报放在一旁,继续处理手中的军务,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张良自然也收到了风声,他坐在窗前,手里把玩着一枚钱,脸上看不出喜怒。
“还是太急了。”张良自言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不过,也算意料之中。”
他早看出陈胜吴广二人虽有勇力,却缺谋略,揭竿而起看似声势浩大,实则根基不稳,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难以长久。
只是他没想到,这“树倒猢狲散”的戏码,竟上演得如此之快,快到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看来,大秦的底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厚啊...”张良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原本以为,始皇帝驾崩,六国余孽蠢蠢欲动,大秦这艘巨轮已是千疮百孔,只需轻轻一推,便会轰然倒塌。
见到嬴启之后,心中此想法稍作改变,认为大秦在嬴启的带领下应当续命几年,却也不敌天命终将溃败,说不定哪一把火就让大秦燃烧殆尽。
可如今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陈胜吴广这把火,烧得快,灭得也快,非但没有燎原,反而让大秦的某些隐藏力量浮出了水面。
“暗中力量...”张良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究竟是什么呢??”
他越想越觉得心惊,这大秦的水,实在是太深了!自己更改过的计划,怕是又要重新斟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