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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越在家等了很长时间。

他认为扶苏一定会来找自己这个老师的。

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扶苏到来。

最后他甚至都来到大门口东张西望,即便如此也没能看到扶苏的身影。

这让淳于越十分不开心,拉着一张老脸,好像谁欠他五百钱似的。

他的学生将水递到淳于越手边。

小心翼翼道:“老师,扶苏公子今日怕是不会来了。”

淳于越刚想要接过水,闻得此言顿时嘴角一抽。

“多嘴!”

学生立刻闭嘴,只是眼中有些许不服气。

其他学生也是如此,他们从不认为自己要比扶苏差。

可老师向来最重视扶苏,对其他人根本不会多看几眼。

淳于越何等老练,况且在朝堂这么久,还是会看人脸色的。

他将心中的烦躁压下去,叹了一口气。

“为师并非不重视尔等,只是扶苏公子对我儒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弟子们不懂,弟子们更难受了。

诸子百家,家家都是璀璨如星。

法家的代表人物李斯更是大秦的丞相,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他的带领下,法家学说愈发繁荣。

而儒家呢?

收了长公子为弟子,本以为这是儒家崛起的契机。

可偏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陛下不喜欢儒家。

他更喜欢简单暴力的,道德教育对陛下来说,效率太低了。

好不容易。

熬到始皇陛下驾崩了,本以为长公子会继位,从此儒家便尊于其他学说之上。

却偏偏又杀出个嬴启!

相较于陛下,嬴启更不是个好东西!

甚至淳于越都看不出来嬴启尊的是哪一家学说。

或者说他什么都不尊,唯我独尊?

从嬴启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来看,很有这个可能。

这才是让淳于越最为头疼的。

这样下去,儒家没有出头机会!

扶苏必须继位!

“你们好好修习,我出门一趟。”

淳于越顶不住了,要是今天见不到扶苏,他感觉自己会窒息的。

“老师是去找扶苏公子吗?”一人问道,眼中带着不服气。

还不止他一人。

一个个都面带委屈,眼中充满了幽怨。

淳于越眼皮一跳。

怪不得圣人曾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在淳于越看来,这些弟子就是平时被他宠坏了!

若是时间足够,他定然要将他们的思想纠正。

可不是现在,现在他自己都浮躁不堪,又如何教导别人。

“是,为国为民!”

淳于越的话铿锵有力,一身正气。

背对阳光,他的身影在弟子们眼中被无限放大。

接着转头毅然离开,只留下弟子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影。

离开府邸后,淳于越一改伟光正的形象,一路小跑远离了府邸。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淳于越心有余悸。

“真是太孩子气了...”

抬头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扶苏府邸方向,淳于越感觉距离似乎有点远。

但为了儒家,咬咬牙,走就走吧!

君子六艺他可是没落下!

两刻钟后。

“呼...呼...”

淳于越喘着粗气。

一脸疲惫,喘气时候嘴都忍不住咧了起来。

“人呐,还是得服老!”

不过他还是比较有毅力的,拖着疲惫的身躯硬生生走到了扶苏府邸。

可当他听到侍者的话后,感觉天都要塌了。

“公子?公子上午就出门了一直没回来啊。”

淳于越:“我...”

扑通。

淳于越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侍者的脸唰的吓得惨白。

“淳博士,您这是怎么了,我马上叫医者来!”

淳于越摆摆手,喘着粗气。

“无,无碍,给我口水就行了。”

侍者闻言连连点头,让人拿过来一个垫子,让淳于越坐在门口休息。

他倒是想让淳于越进府中休息,可扶苏不在,不合适。

而且淳于越也不像是还能走动路的样子,他也不敢乱来,万一把老头折腾没了就罪过了。

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淳于越总算是缓过来一些。

“你可知公子去哪了?”

侍者如实答道:“上午去找九公子了,两人共同用的午膳,用完膳后公子便急匆匆离开咸阳宫,甚至都没让我跟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淳于越感觉这侍者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竟有些委屈。

莫名的,和在家里的弟子对上了。

让淳于越心头一紧,怎么竟是这种货色?!

“公子离开咸阳宫后去拜访武成候了,后来两人一同去了军营,如今在处理什么要事,我也不知道了。”

淳于越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的眼中精光闪过。

嬴启,武成候,军队!

这几个关键词钻入耳中,让淳于越嘴角忍不住上扬。

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在他看来,一定是扶苏去找嬴启谈继位一事,而嬴启却不想让扶苏继位,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接着扶苏便去寻王翦帮助,王翦身为陛下忠臣,自然会选择帮扶苏。

于是两人便前往军营。

如今,定然已经准备动手了!

“好,哈哈,好啊!”

淳于越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披散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配上他的笑容,给人几分疯癫的感觉。

侍者吓坏了。

“博士,博士您这是怎么了,要不我还是找医者给您看看吧。”

淳于越一瞪眼,却还是忍不住地大笑。

“哈哈哈,找什么医者,我没病!”

侍者嘴巴一瘪。

小声嘀咕。

“我爹死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淳于越听清了,顿时脸一黑,也不笑了。

这侍者会不会说话,有机会一定和公子谏言,让他把这没眼力见的换掉!

什么叫你爹死之前也这么说的?你这是在咒我死?

儒家尚未崛起,我淳于越怎敢赴死?

可一想到这,他又是咧嘴嘿嘿一乐。

让侍者遍体发寒。

“好啊,公子果然是开窍了。”

“没错,就要这样,这样做就对了!”

淳于越也不管侍者如何看他了,他开心着呢。

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老师?”

“你也觉得我做的对吗?”

扶苏!

回来了!

淳于越顿时大喜,猛地回头。

“对,公子做的对极了....?”

淳于越的表情从大喜逐渐变成了疑惑,最后变成了迷茫。

看着扶苏怀里那白白胖胖的东西,他揉了揉眼睛。

“公子,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