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月道:“我还有一两银子,就一两吧!”
大白鱼嘴巴又张合了一下,慢慢地好像就要停下来了。
村长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顾漓月道:“如果它死了,我也就不用救了。”
村长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道:“好,就依你。”
顾漓月道:“你必须帮我把它放回海里,让它游走。”
村长眼中精光一闪,就听见顾漓月的声音:“两天内不能再去抓它了,如果两天后你们还能抓到它,那我也认了。”
说完她冷冷地看着村长,村长感到她慑人的目光,后退一步道:“都依顾姑娘。”
“我跟着你去放鱼,放完就给你银子。还有你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鱼是我买走的。”
村长一听到要给银子了,立即眉开眼笑道:“好好好,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于是,顾漓月跟着村长,村长亲自推着一只板车,把大白眼放在上面,推到一个偏僻的海边,把大白鱼放回了海里。
那白鱼在大海里游了一会,又转身朝顾漓月看了一眼,慢慢消失在海里。
顾漓月把一两银子交到村长手里。
“银子你拿好,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帮它祈祷,一会再回去。”
村长拿了银子,高兴地离开。
顾漓月看着海里,发现大白鱼又浮了起来,她拿出当初在灵草园得到的镯子,她看见里面有一个池子,它手一挥,大白鱼就到了镯子里的池子里了。
顾漓月用神识进去跟它沟通。
“大白鱼,你怎么到这里来的?你是谁的灵兽?”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了,我是乾渡的灵兽。」一个略带低沉的少年音回道。
“真的,那你到了这个小世界之前,是在哪里?”
那声音并没有立即回答,好像在整理思绪,过了一会儿才道:「我随主人到了沧梧界,当时天雷一劈,我就到这里了,而且是在水里。整只鱼晕晕呼呼的。」
“我看这个池子是淡水,你怎么淡水和海水都能待着?”
「这有什么,我可是灵兽呢,还是我家主人的灵兽呢!让我飘在空中也使得。」
“我们现在在这个小世界里,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你那么厉害,你有办法吗?”
「呃……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现在还有点晕晕乎乎呢!」
“好吧,你先待在里面,我再想想办法。待在里面没有问题吧?”
大白鱼懒洋洋地游动着身子:「没问题?」
顾漓月站在海边,放出神识,想感受一下有没有哪里有异样,没想到神识所及之处都没能感到异常。
这个小世界吞了自己还有大白鱼进来是什么用意。
一个修士和一只灵兽进入了不能修仙的世界,这是想让自己称霸称王吗?
还是想让自己帮这里的人们解决他们不能解决的问题?
亦或者纯粹是魔修的作为,把自己困在这里出不去?
她又用神识唤了白瑞,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她只得往回走,回到自己租的院子,发现院门上挂着一些小鱼干,她看了看,应该是三丫家里的鱼干。
她在厨房里提了山鸡就往三丫家走,既然三丫送东西来,她就礼尚往来,送点过去。
她走近三丫家,就看见三丫一家子都在院子里说话。
三丫娘道:“这次村长之所以那么快就把钱给我们,听说是那大白鱼被人买走了。”
蔡大壮回道:“这次出海的人多,分到我们手里也就二十五文钱,你看怎么安排?”
三丫娘道:“我想带大宝去看病。”
三丫站在旁边道:“大宝的病好了。”
大宝这时也走出房间道:“大宝的病真的好了。”
三丫娘看着大宝,只是附和道:“是是是,大宝的病好了。”
蔡大壮知道三丫娘在敷衍孩子们,在他看来大宝的状况也并不是那么差,应该是病好了。
顾漓月走了过去,喊道:“三丫,谢谢你的鱼干,这是我上午在山林里打的山鸡,给你家的。”
三丫娘打开院门,把顾漓月让进来道:“怎么好意思呢?那几条小鱼干不值什么的。”
蔡大壮则道:“那山里的山鸡你能猎到?”
“很难猎吗?”顾漓月问道。
蔡大壮瞪大了眼睛,顾漓月一个弱女子,竟然能猎到野物,他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顾漓月把山鸡递给三丫,三丫看着爹娘一眼,没敢接手,顾漓月只好把山鸡放在地上道:“我还猎了只野兔,一个人吃不完,担心臭了。”
蔡大壮喃喃地道:“还猎到野兔。”
他看看地上的肥美的山鸡,想像着如果自己能猎到猎物,家里也不至于上顿接不上下顿的。
三丫看了地上的山鸡一眼,忙进屋搬了两个板凳给顾漓月坐:“顾姐姐,你坐。”
顾漓月看看蔡大壮高大的身形,觉得打猎对他来说应该不难吧。
“三丫爹,那座山的野物很难猎吗?”
蔡大壮道:“十多年来,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没猎到过一只。不然为什么人人要出海呢?只是我想不到顾姑娘你这么能耐,能猎到。”
顾漓月半开玩笑地道:“可能是因为我不能出海吧。是这山有什么问题吗?”
蔡大壮道:“没有人知道原因。反正就是在山上能看到野物,却无论如何都抓不到。村长说可能是山神保护那些野物,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打那些猎物的主意了。”
顾漓月想,这就是一个异常,但也不知道是这里的人设的局,还是这地方本来就这样。
“这座大山的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蔡大壮思索了一会儿道:“其它的倒是没有发现异常。”
顾漓月想起上午自己上山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啊!
看来还要再进一次山看看。
到了夜里,天空挂着一个弦月,月华散向大地,顾漓月锁上屋门,来到山脚下,元婴期的修为让她只凭着淡淡的月光就能清晰的看着周围的景物。
她没有瞬移,而是慢悠悠地从山脚往山顶走去,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
夜里的大山似乎格外神秘,它用夜幕这件外衣把自己裹起来,好像一位深闺少女一般,不让人轻易看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