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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枣村

夜色渐晚,太阳逐渐落下。

陈建安老家

一名有些消瘦的老农, 坐在门口,摆弄着手中的旱烟,不时美美的抽上几口。

院里角落围着几只鸡,两只兔子。

四间房子以及一间厨房,其中两间房子看起来颇为崭新,想来是刚盖没几年 。

另外两间屋顶上面的瓦被雪盖着,透过一些没有被雪盖着的瓦片,可以看出这瓦,也是新的很。

堂屋摆放着一台崭新的缝纫机,一名中年妇女正坐在缝纫机前,缝补着孩子破损的衣物。

厨房里点着烛火,一名六十来岁的老妇人,带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姑娘,正在厨房忙活着。

咯吱,院门被推开。

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推开院门,推着一辆二手自行车走了进来,那自行车上看着还吊着一块不小的猪肉,看那脸型跟陈建安有着几分相似。

“爹,娘,我回来了。”陈建安的二哥,陈建成喊道。

“回来就回来,喊什么喊,吓老子一哆嗦。”陈建安他爹,陈狗蛋骂道。

这名字据说是他小时候难养活,不得不取个贱名,要说来也怪,换个贱名反倒是好养活了。

“嘿嘿。”陈建成嘿嘿笑了一声,也不恼,停下自行车,走到厨房。

“老娘,我回来了。”

陈建安他娘,张玉花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老娘,你看。”陈建成献宝似的拿着一块瘦肉,递给老娘。

“瘦了点,不过也是好肉,老娘,你晚上煮了呗,我馋了。”

张玉花不紧不慢的接过肉,转身打开橱柜,锁了起来。

“诶诶,老娘,干啥锁起来,炒了呗。”张建成连忙喊道。

“建安估摸着这两天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在炒。”张玉花指挥着大丫揉着二和面,淡淡的说道。

“不是!凭啥啊,这肉,可是我带回来的呀,老娘!!”

“凭这个家,老娘说了算。”张玉花双眸如炬的看了他一眼,满是威严的说道。

张建成讨了个无趣,悻悻的走了出来。

“老爹,我不是拿卷烟给你了吗,抽点好的,抽完儿子在给你买。”张建成看着他抽着旱烟,喊道。

“你的烟,我可抽不起。”

“去年就跟你说了,建安给你寻摸法子,给你转到城里,你偏不。”陈狗蛋边说边将烟杆在脚上敲了敲,随后抽上一口接着说道。

“你就乐意在那鸽子市混,跟国家作对,你早晚没好下场。”

“叫你娶婆娘,你也不娶。”陈狗蛋越说越气,最后站起身,拿着烟杆就要敲他。

陈建成见状,连忙跑回屋子里关上门躲着。

打开电池的收音机,翘着腿美滋滋的听了起来。

“小兔崽子,别老听那收音机,电池贵得很。”陈狗蛋骂了一声。

这时,门再次打开,陈建安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老爹,老娘,我回来了。”

“诶,安儿,你回来了。”厨房的老娘,听到建安的声音,连忙跑了出来喊道。

见到老娘手上的面粉,陈建安微微皱眉:“老娘,你手不好,不是跟你说别揉面了吗。让大嫂,大丫,二丫她们揉。”

“不碍事,老娘怕她们揉的不好,待会糟蹋面粉,大丫在揉面呢,老娘在一旁看着。”

“大丫,把你二叔带回来的肉,拿出来,等下切切,奶奶待会给抄了。”

在屋内的陈建成闻言,打开门,阴阳怪气的学着:“大丫,把你二叔带回来的肉,拿出来,等下切切,奶奶待会给炒咯。”

见状,陈建安不由微微一笑。

自打自己来到这个年代,可能因为自己是小儿子,打小就受宠,可以说到了偏爱的程度,家里有一块肉,那建安吃一块。

有两块肉,他二哥想着,怎么也分他一块吧,嘿!他老娘非得两块都给陈建安,诸如此事,数不胜数。

这种赤裸裸的偏爱,令陈建安渐渐认可了这个家。

打小在家里二哥面上跟他争着宠,暗地里也是护得很,在外面掏个蜂窝,被叮得一身包,就这还不忘带着蜂蜜回来,给陈建安吃。

“二哥,你也回来了。”陈建安笑着喊道。

“对啊,回来这个不受欢迎的家。”陈建成阴阳怪气的说道。

张玉花白了他一眼,看到小儿子现在心里头美着呢,懒得跟他计较。

“行了,老娘,你别忙着了,我刚刚去隔壁村大夫那里,给你拿了几贴药膏,我先给你贴贴。”

“二哥,我这带回来两瓶好酒,晚上咱们喝一杯,大丫,诺,这五花肉拿着一块切了,待会我来弄,切大块点。”

“老爹,你别藏了,你爱抽旱烟就抽呗。”陈建安瞥见陈狗蛋悄悄的将烟杆藏在身后,从口袋掏出大前门。

“我就觉得,旱烟太烈了,您呐,人老了,别老抽那么烈的烟。”

“建安。”陈建安的大嫂,李翠兰从缝纫机前走出来笑着喊道。

“大嫂,麻烦你把我自行车上面挂着的鸡给杀了呗,晚上加个菜。”

“杀什么鸡,她们呐有二和面吃就好得很了。”张玉花一听要杀鸡,连忙阻止道。

“娘,没事,儿子不差这一只鸡,我也想吃老娘炖的鸡了,不过咱们关上门吃上就得了,别对外说去,我晚上跟爹和哥哥们喝上一杯。”陈建安柔声的说道。

听闻是建安想吃,张玉花这才点了点头。

一旁看着的二丫,三丫,见到奶奶点头,兴高采烈的跳着脚,连忙跑去帮忙。

陈建安的大哥,陈建国一个老实本分,不争不抢的庄稼人,平日里话不多,跟陈建安一般长得人高马大的,干农活是一把好手。

大了陈建安整整二十岁,生了三个丫头,大的十八岁,第二的十四岁,最小的才五岁,这三个丫头平日里在家里,也没人喊名字,都喊着大丫二丫三丫。

“娘大哥还没回来吗?”陈建安一边给老娘贴着膏药,一边问道。

“没呢,你大哥想在地里多顾着些,现在多仔细些,今年咱家也能多收成些。”

“嗐,让大哥别那么忙了,今天好不容易我们三兄弟都在,让大哥回来歇歇。”

“三丫头,去田里喊你爹回来,别忙活了。”陈建安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