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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网游动漫 > SAN值归零后我成了高危BUG > 第93章 戏楼悲欢谁人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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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眼睁睁看着重伤的手下为了救自己,被纸人撕碎,腥臭的血溅了他一脸。

内心的钝痛让他几乎快要咬碎了牙。

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一手握着长鞭,目光死死地盯着叛徒,以及那件被丢弃在水井旁的丑角戏服。

前有步步紧逼的纸人,后有叛徒的利刃,他已退无可退。

赌一把吧!

他踉跄着奔向那件戏服,一把抓住。

摸上戏服的瞬间,千手只感觉一阵阴冷袭来。

眼前景物骤然扭曲,他踉跄一步,像是跌进了另一个世界。

戏台、纸人、叛徒,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弥漫着汗臭味和油彩味的戏班练功房,而自己则被压缩进矮小的躯壳里,套着一件不合身缀着补丁的丑角戏服。

宽大的衣袍套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滑稽又可悲。

【弹幕:卧槽!瞬移了?这不会就是所谓的戏服入梦?】

【弹幕:戏服入梦是什么鬼?楼上的,展开说说。】

【弹幕:戏台那边那个简不繁的主播发现的线索,我刚从那个直播间过来,想知道的,指路……】

【弹幕:千手这是喜提新皮肤了?】

梦境?

还是幻境?

千手搞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被困住了。

走马灯一样的画面闪过他眼前。

丑角姓丁,因为身材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被人嘲笑的存在。

在码头扛不动麻袋,在酒楼上不得台面,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只能在街角耍猴戏勉强度日,像条丧家之犬般苟活,直至被戏班收留。

开始在逼仄的练功房里,笨拙地练习着翻跟斗,宽大的戏服晃荡着,像一个充了气的皮球。

他摔倒了,又爬起来,一遍遍重复,额头上渗出汗珠,却不敢停歇。

戏班的生活是枯燥且辛苦的。

每天除了练功就是跑腿打杂,被呼来喝去是常有的事。

他像个小透明,游走在戏班的边缘,卑微地活着。

只有在扮演丑角,在台上插科打诨,博得观众一笑时,他才感觉到一丝存在感。

【弹幕:这也太惨了吧!看得我都想哭了!】

【弹幕:心疼千手一秒钟。】

戏班给了他遮风挡雨的顶上瓦,教会了他赖以生存的本事。

所以尽管依旧是个小透明,但丑角却无比珍惜。

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戏班的班主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总是板着脸,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杆,吧嗒吧嗒地抽着。

他对戏班里的每个人都非常严厉,稍有差池就会挨一顿打。

丑角也挨过打。

被打得皮开肉绽,但他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爬起来,继续练功。

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戏班里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丑角渐渐融入了戏班的生活。

他学会了各种丑角的表演技巧,也学会了察言观色,揣摩人心。

终于,戏班迎来了难得的庆功宴。

因为戏班的戏得了奖赏,班主难得大方了一回,摆了几桌酒席,犒劳大家。

丑角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吃着东西,看着其他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

他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戏班子其他人却看了过来,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小丁,来,一起拍照!”

丑角愣住了,他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接纳自己。

他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不知所措。

旧时代的照相机,像个大黑盒子,摄影师拿着块黑布盖在头上,嘴里喊着“茄子”。

闪光灯“咔嚓”一声,刺眼的磷光闪过。

丑角的眼睛被照得一阵刺痛,但他却咧开嘴笑了,踩在凳子上,被戏班其他人搭着肩膀,露出了缺了一颗门牙的豁口。

【弹幕:呜呜呜,这小小的幸福,更让人心疼了。】

【弹幕:莫名有点心酸是怎么回事…】

【弹幕:呜呜呜,这丑角也太可怜了,好不容易开心一下。】

然而,好景不长。

画面一转,冲天的火光吞噬了一切,在青衣出嫁的那天夜里。

橙红色的火舌吞噬着戏台的木柱,噼啪作响。

仿佛是魔鬼的狞笑。

丑角忍着灼烧的痛楚,矮小的身躯一次次地尝试提着水桶冲进火海,却被热浪一次次地推回。

他的身体被烧得焦黑,皮肉开裂,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绝望地嘶吼着,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同伴被烈火吞噬,却无能为力。

浓烟呛进肺里,视线开始模糊,丑角最终倒在了井边。

他没能救下任何人,也没能继续和他们一起唱戏……

再次醒来,千手扮演的丑角又回到了那个逼仄的练功房,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那种眼睁睁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感同身受,属实折磨……

所以这s级副本,为的就是心理折磨每一个玩家吗?

他不知道……

他被困在了这梦境里。

一遍遍重复着丑角的一生。

旁人的讥讽,戏班的辛苦与欢笑,庆功宴的热闹,以及那场毁灭一切的大火……

【弹幕:啊啊啊!我破防了!为什么这么虐!】

【弹幕:这火烧得我心都碎了!】

【弹幕:这无限循环,逼疯预警!】

【弹幕:这副本有点意思啊,每个戏服一个故事。】

与此同时,戏台前,周铮眉头紧锁,盯着那顶诡异的花轿,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闻哥被抓进去,唐瑭也消失了,这戏服肯定有问题。”简不繁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找到的那封绝笔信和那张泛黄的照片。

“闻哥曾说过,每个副本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我们得找到这个漏洞……”

周铮盯着戏台上来回晃荡的黑猫,手里紧紧攥着唐刀,语气凝重,“这些戏服,肯定有问题,但是我们要怎么将其解开?”

简不繁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唐瑭是碰了那武生戏服就消失了,我猜,不同的戏服对应不同的梦境……”

他抖了抖手里那张泛黄的照片和那封染血的绝笔信,“这照片上其他人的戏服,很可能也对应着其他的梦境。闻哥,唐瑭……他们都在等着我们。”

周铮恍然大悟:“所以,唐瑭是进入了武生戏服对应的梦境?”

“很有可能。”简不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张照片里,除了武生青衣,还有其他戏服,如果我的推测没错,这可能就是破解副本的关键!”

【弹幕:不愧是人形锦鲤,脑子在线!】

【弹幕:简不繁:我推理我自己!】

【弹幕: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繁繁冲!】

“你想怎么做?”周铮问。

“这信和照片,很可能是关键道具,我得先进去找到唐瑭。”简不繁的眼神里透着坚定,他摸了摸手里的武生戏服,“周哥,麻烦你在这里看好纸人,我去去就回。”

唐瑭的身手敏捷,多一个人也将多一份助力。

说完,简不繁不再犹豫,一把抓住了武生戏服。

不能总是等着别人救自己。

不能总是充当被救者的角色,也该学会承担,学着去相信队友,以及成为队友的依靠……

……

与此同时,闻昔被困在花轿之中。

颠簸摇晃,像是漂浮在无垠的黑暗之海。

无端出现的盖头挡住了他的视线,而盖头下的世界逐渐蜕变成一片血红,浓郁得化不开,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脚,没感觉到绳索束缚的触感,但却像是被某种力量紧紧束缚,丝毫动弹不得。

这诡异的空间,让他想起儿时被关在精神病院的场景,幽闭和束缚感让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呼吸急促,几近窒息。

一种莫名的不安和烦躁感涌上了疯子闻昔的心头。

他感觉到轿子在颠簸中移动。

可是除了一片寂静之外,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听不见任何的脚步……

【弹幕:卧槽!这红盖头,怎么感觉像是要结婚?!不会是,不会是,冥婚现场吧……】

【弹幕:老婆不会要被强娶了吧?[doge]】

【弹幕:哎?我画面呢?厄魇直播间这是又搞事情啊,又故障了???】

【弹幕:老婆呢?不会是真被……嘿嘿嘿了吧……】

轿子停下的瞬间,疯子闻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包裹住,推搡着离开了轿子,空气中弥漫起甜腻的脂粉味道。

“咚咚咚——”一阵沉闷的鼓声响起,由远及近,震得闻昔耳膜嗡嗡作响。

紧接着,一声诡异的唢呐声之后,丝竹声渐渐响起,像极了某种古老的仪式。

盖头之下,疯子闻昔的五感被无限放大。

他感觉自己被推搡着前进。

这种不受控的束缚感让他忍不住一阵火大,再加上盖头下的流苏,随着走动轻抚过脸颊而掀起的痒意,让疯子心底的毁灭欲在无限的加重……

终于,他被那无形的力量“送”到了一个很柔软的地方,被强行按着坐了下来。

疯子闻昔不耐的皱了皱眉。

从盖头下的些许视线中打量四周,不像是凳子椅子,更像是一张床的床边。

就在这时,盖头被一截合起来的折扇掀开。

入眼是一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暗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是一种野兽捕获猎物时的兴奋和占有欲。

纸屑如同蜕皮般一点点从那纸人班主身上剥落。

纸人班主原本僵硬的身形逐渐变得柔软,露出他原本的模样——优雅,俊美,却又透着令人胆寒的阴鸷。

他摇着折扇,眼神玩味地打量着闻昔,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小玫瑰,不如猜猜,这次我又为你准备了什么游戏?”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戏谑和玩味的疯狂。

疯子闻昔打量着周围,这里看起来更像是脱离了副本的一处红色空间,这空间布置得如同新房。

大红的幔帐,龙凤呈祥的喜烛,处处透着诡异的喜庆。

“班主大人,不,穆那舍,好久不见。” 疯子闻昔的声音看似平静,更像是压抑到极致的疯狂,仿佛此刻被囚禁的不是他一般。

“好久不见?我的小玫瑰,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穆那舍轻笑一声,一步步走近闻昔,最终停在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难不成等我来参加你的婚礼?” 疯子闻昔语气嘲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可是需要随礼不成?”

“婚礼?不,这可不是普通的婚礼。”

穆那舍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捏住闻昔的下巴,眸子中倒映着闻昔明明恐惧却又掺杂着破坏和疯狂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这是加冕仪式,我的小玫瑰,你将成为我唯一的‘神明’,也是我唯一的……”

他顿了顿,语气暧昧,“新娘。”

疯子闻昔的脸色骤变。

几乎就要冲破残存理智的束缚,去他的什么协议,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大开杀戒。

该死的!这个变-态!

他竟然想……

一直按捺的愤怒和屈辱感涌上心头,疯子闻昔猛地挣扎起来,试图挣脱身上那无形的束缚。

却发现这股力量如同铁桶一般,纹丝不动。

“放开我!”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然而在穆那舍听来,却更像是撒娇。

“为了这次见面,我可是准备了很久呢。”穆那舍不为所动,反而更加靠近, “闻昔,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有趣的情绪,恐惧,愤怒,绝望,疯狂……每一种情绪都像是世间最毒也最有瘾的毒药,让我欲罢不能。”

“所以,这就是你把我绑到这里的原因?”疯子闻昔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不,”穆那舍俯下身,贴在闻昔耳边低语,“我想了解一种新的情绪——爱。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但唯独这个,我还无法理解。”

他顿了顿,暗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说,这算爱吗?爱,是不是就是这样?扭曲,占有,疯狂,以及贪婪……”

疯子闻昔厌恶地别过头。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他讨厌这种被掌控的无力感觉,讨厌穆那舍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

“别碰我,”他眼神冰冷,带着嗜血的疯狂,“你以为你困得住我?”

“哦?我以为?”穆那舍收回手,轻摇折扇,姿态优雅,语气却带着一丝被取悦后的笑意,“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个空间,除非我允许,没有人能出去,包括你。”

就在这时——

疯子闻昔脑海中传来另一个自己的声音。

冷静而坚定:“疯子,你越反抗他将看的越开心,让我来吧。”

疯子闻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后,他眼中的疯狂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主人格闻昔惯会伪装的破碎和不安,以及逐渐浸染了毒汁的冰冷。

“爱?扭曲、占有、疯狂、贪婪……你还真是把‘爱’这个字糟蹋得淋漓尽致。”闻昔笑了,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艳丽,“穆那舍,你披着各种各样的皮演了这么久的戏,不累吗?”

穆那舍不怒反笑,他用折扇的边沿轻轻划着闻昔的脖颈,如同把玩一件珍贵的玩具般游走在他的咽喉,“累?怎么会呢?在这个世界,只有我能理解你,也只有我能包容你的疯狂。闻昔,就连你自己都承认过和我是一样的……”

“既然知道我们是同类,”闻昔顺从而缓慢地抬起头,眼神玩味地注视着穆那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我想先看看你的诚意,毕竟这样锁着我可一点都不像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