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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医院内。

商澜之守在段惟床前,一直握着他的手。医生说段惟只是低血糖晕了,但他心底就是发慌,总感觉出什么事了。

“澜之,医生说段惟没啥事,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王导见他在这不吃不喝陪了半天段惟,担忧的劝道。虽然说年轻人身体好,但也经不住这样熬啊。

“不用......”商澜之一开口就感觉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王导,你能帮我倒杯——”

“咳——咳——”血腥味弥漫在口齿间,顺着嘴角溢出来。

王导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澜之!澜之,你怎么了?”

他的心好疼,好疼......

“来人啊,快来人啊——商老师晕倒了!”

————

迷迷糊糊间段惟感觉有人在喊自己,试着张嘴回应,却怎么也出不了声。

天地昏暗,段惟于尸骸中漫步行走。

他好像走了很远,才走到一面镜子。手还没碰到镜子,便被人一把拽了进去。

“不要——”段惟从睡梦中惊醒,醒来之时,已是破晓,冷汗湿透了他的衣襟,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回想起之前被蓝诺一剑穿心,他急忙伸手去摸腹上......没有骷髅口?他又三下五下的扒了衣裳,胸口处白白的,全无受伤痕迹......

系统见他醒了喜极而泣:【呜呜呜,吓死我了宿主,我还以为我们两个要交代在蓝诺这个心狠手辣的歹毒之女手上了。】

“怎么会这样?”

【宿主你接受不了也很正常,我也接受不了,蓝诺以前在你跟前那么乖,对你那么好,还嚷嚷着以后要嫁给你,没想到突然就给你来了一刀......】

系统回想起他们以前的美好时光,更郁闷了......

“她也很奇怪。”

两人刚念叨着蓝诺,蓝诺又过来敲门了,这次的血腥味比上次还浓。系统正想让段惟装睡,不要理她。段惟就噌噌噌地跑下床给她开门了。

开口就是指责:“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下雪就打伞,淋雪容易感冒。”

系统:【宿主,你说的是人话吗?她昨晚捅了你一刀,你今天早上关心她会不会感冒?】

“没事,我要是感冒了,你会过来照顾我吗?”蓝诺一把抱住段惟,靠在他怀里,仰头期待地望着他。

“呃......”段惟没回答,蓝诺却当他同意了,开心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系统:【服了,你是不是看见个长得好看的就走不动路?】

【前有商澜之,后有蓝诺,你特么男女通吃是吧?】

【呸,不对,蓝诺比商澜之出现得早,是前有蓝诺,后有商澜之。】

“对了,摄政王喊你去天星阁,他要是让你干嘛你千万别干。”蓝诺从他怀中探起头,将手上的匕首递给他,“你拿着防身。”

段惟看清楚那匕首后呼吸一窒,是昨晚刺他的匕首!

“他是要和我商量瘟疫的事吗?”段惟神色不变,开始套话。

蓝诺却没答,自顾自地帮他系披风,半响后才道:“荧惑守心。”

到了天星阁之后,事情比段惟想象得要棘手,国师遥望夜空:“吾观天象,察星移,见病气蒙天,死神降临。瘟疫将至,蔓延千里,城郭变鬼蜮,人间成炼狱。赤地万里,尸横遍野,白骨露野,哀嚎彻天。”

“病魔肆虐,无药可医,唯有献祭。”

国师话语刚落,段惟便摸上了腰间的匕首,这老东西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用他献祭吗?

段凌端着手中的扇子,轻轻摇晃:“依国师所见,该用谁来献祭呢?”

“凡是中病者,全部烧死!”

段惟瞳孔一震,出言反驳:“我不同意!”数万人的性命,怎么能说烧就烧了呢。

“你不同意?”段凌嗤笑出声,一步步逼近他,“我不在乎牺牲多少人,我只在乎结果,我不仅要把他们全烧了,还要让你亲自点火。”

“段惟,别反抗我,只要任务完成了,我们就两清。”

两清,他以前认识段凌吗?

系统:【宿主,提醒你一遍,我们是失忆过几次的人。】也就是说,他没有关于空间局的记忆,只记得自己是金牌穿越员,至于怎么拿上金牌这个称号的,记忆全无。

————

商澜之意识模糊,被迫跟着蓝诺,蓝诺去哪他就被迫跟着去哪。看见蓝诺抱着段惟蹭来蹭去,他想化为邪剑仙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个女人,趁他不是人,抢他的男人!

段惟走后,蓝诺就回到了郡主府,屏退众人,虚弱地躺在床上。商澜之暗骂她活该,肯定是偷偷去干坏事了!这浓厚的血腥味,连他一个灵魂体都能闻到。

蓝诺躺了一会就坐起来解衣服。

商澜之暗道非礼勿视,不能看。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知道蓝诺去干啥了,能伤得那么重。

“嘶——”瓶瓶罐罐的声音传来,蓝诺疼得龇牙咧嘴。

真的很好奇,要不看一下后背吧,就当他是医生帮病人分析伤势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商澜之一转头就移不开目光了——

这——这宽厚的背?

哪个女孩子的背那么宽厚?还有那矫健的肱二头肌?

这分明就是个男的!

像是验证商澜之的猜想一样,蓝诺转过身上药,小腹上还有八块腹肌......

妈的,这男的男扮女装就算了,对外还用药改变自己的身形,让段惟觉得他是香香软软的妹子......

变态男,活该他受伤!

细看蓝诺伤的是心口处,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伤口还一直在渗血......足足止了半小时,血才止住。

商澜之都快怀疑这人是不是有凝血障碍了。

除了心口处的伤,此人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疤。明显是陈年累计出来的。

就在商澜之以为他上好药要睡觉时,蓝诺就起来穿衣服出门了。

这人不要命了吗?血才止住,又出去干坏事。商澜之依旧被迫跟着他,蓝诺翻墙出去,墙外是大冷天还在用扇子扇风的摄政王。

这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