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刚叮嘱完段惟要注意安全,有情况就拉铃。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落,紧接着是段惟虚弱的呼唤:“管家!管家你走了吗?快过来拉我一下!”
“少爷!”王管家惊呼出声,一路小跑到段惟房间。
只见房间内一片狼藉,原本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此刻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段惟此刻正坐在地上,身边散落着水晶吊灯的碎片。
“少爷,您没事吧?”王管家急忙地将他从碎片堆里扶起来,一边询问,一边检查他身上是否受伤。
段惟缓缓将头盔摘下,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我没事,还好我提前戴好了头盔。”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做好了全副武装。
王管家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问道:“少爷怎么好端端地在家戴头盔啊?”还穿着防弹服。
“这头盔是打算过几天和朋友去赛车戴的,今天就戴着试试,没想到阴差阳错刚好派上用场。”段惟继续编。
实在是他遇到过太多次这种意外了,孰能生手。
管家派人打扫干净吊灯后就走了,段惟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开始想商澜之。
商澜之进组了,等他下周进组,拍一周戏就可以杀青了。这是他和商澜之合作的第一部戏,希望......
系统问出声:【希望什么?】
段惟:“希望他人气比我低。”
系统吐槽:【宿主别想了,他一入圈就有一千万粉丝,而你,现在只有一个。】
“怎么可能?”段惟不信邪,火速打开自己的微博主页,只见粉丝那里明晃晃只有一个一,关注他的还是微博小助手......
心碎了......他不会原谅商澜之的。
就在段惟伤心欲绝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枪响,紧接着是管家王大为惊恐的呼喊声。
段惟心脏猛地一缩,四肢百骸像是要被震碎了一样。
当王管家冲进房间时,只见段惟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那件厚重的防弹服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弹孔,段惟本人昏迷不醒。
“少爷?少爷!快,快送去医院?!”老李惊恐万分,一边检查段惟的身体,一边环顾四周寻找可疑人员。
段惟虚弱的举手:“不用了,我没事……”不能离开家里,外面全是马路杀手……
“王管家,大少爷回来了!”佣人来报,说段玉泽回家了。
“快,快跟大少爷说,小少爷出事了,让他马上过来!”
段玉泽匆匆赶来,看到段惟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物业那边已经将人抓到了,是一个盗窃犯,想逃到国外,走前想洗劫一下我们别墅区。没想到他被带走前开了一枪刚好打到你。”
段惟心如死灰,现在腰还疼着。这个倒霉的低buff,凶犯随便一枪千里迢迢都能打到他。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段玉泽担忧的问,虽然有防弹服,但子弹的威力不容小觑。
“不用……”段惟有气无力答道。
落在段玉泽眼里就是,他弟弟快死了!
“谢助理快备车,马上去医院!”
补药啊……
段惟抗议无效,谢助理将油门踩到地,以最快的速度开往段家的私人医院。
系统:【宿主,你在干嘛?】
段惟靠在座椅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中佛珠飞快拨动,“我在求佛。”
神佛听到了段惟的祈祷,一路上平安无事。
“段总,小少爷没事,就是子弹冲击力大,有点伤身体,静养一周就无大碍了。”顾院长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段小少爷也真是的,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吓唬他们。
不过这小少爷也是真倒霉,歹徒随手一枪都能打中他。
倒霉的段小少爷打完点滴后昏昏沉沉地跟着他哥回家了。
刚摸上手机就看见箖箖姐给他发了一大堆消息。
【小惟,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好点了吗?】
【小惟,看到消息后记得回一下姐姐,姐姐很担心你。】
【小惟qAq】
【还没有回来吗?是不是很疼?】
段位翻着屏幕,看见她一口一个小惟的喊,感觉天都塌了……
他们没有熟到那种程度吧。
系统,你不觉得很奇怪?
系统:【宿主,我也觉得很奇怪。】
段惟:“她该不会?也喜欢我吧?”
系统:【很有可能。】
段惟看着手机里的消息,五味杂陈。箖箖姐是个很好的人,他也确实想利用追她刺激商澜之。
可前提是箖箖姐不喜欢他。
如果箖箖姐对他有一点心思他就不能靠近她了。
他给不了她承诺也给不了她未来,他不喜欢她。
段惟眼一闭,心一横,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将箖箖姐的联系方式从自己的手机中删除,并加入了黑名单。
系统:【宿主,你好狠的心。】
段惟叹了口气,表示无奈,“懵懂的感情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商澜之晚上拍完戏后见段惟还没回复消息,心脏猛地一沉。
周子奕不是说亲眼看见他回家了吗?
“难道他没看到消息吗?还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商澜之在心里暗自揣测,手指不自觉地滑动着屏幕,试图找到一丝线索。
思索片刻后,他再次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小惟,你回家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您已不是对方的好友,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才能发送消息。”
商澜之愣住了,手中的手机仿佛瞬间变得沉重无比。他被删除了?
他怎么会被段惟删了?
这个号是他姐姐的号,段惟没理由突然把他姐姐给删了啊?
难道他知道背后的人是他了吗?
也不对,如果段惟知道是他,一定会发消息狠狠骂一顿再删的。
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就在商澜之怀疑人生时,段惟已经美美入睡了。
梦里商澜之将他抵在墙上,咬着他的脖子一遍遍质问,“段惟,你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