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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禁忌又漫长,她行走在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她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没有了喜怒哀乐,甚至连痛苦都终止了。

在通往黄泉的路上,有人喊她的名字,可她听不清,她的面前,浮现出好多人的脸,可是太模糊了。

她这一生,还有满满的遗憾,不想就此终止。

她小时候,觉得只要出了大山,就可以享受外面缤纷绚丽的生活。

可是,出了一座山,她住在大山的时候,不明白底层劳动人民的含义,出了社会,她懂了。

是精神力量和物质供应的双重缺失,是有人会为了碎银几两,被践踏尊严。

她到底该为自己感到高兴,还是遗憾,她终于要离开这个“可恶”的世界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喊她的名字,刚开始有些陌生,她不知道是谁喊的,好像是莫安安,在谴责她,还没有完成两个人的承诺,她不能这么自私地离开。

她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黑,她是失明了吗?

踏踏踏!

有人?

随着“啪”的一声,张茜得眼前,亮了起来。

她仔细看着来人身影,是顾兴越,对方一身白色运动衣,笑容灿烂。

“你是真倒霉,不知道是那路人要杀你,话说以你所处的环境,应该得罪不了什么大人物,估计是谢博安得罪了人,对方拿你撒气,真是个小可怜。”

张茜得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腹部,却传来剧痛。

顾兴越将拿着的饭盒放在一边,想去扶她。

这个时候,张茜得因为身上的剧痛,躺了下去。

“算了,你刚受了伤,估计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先躺着吧!我喂你吃饭!”

张茜得观望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仿佛是一个地下室。

“我怎么来这里了?”

顾兴越吹了一口小米粥,开口问道:“你还记得,你受伤了吗?”

“我记得!”

“我和我哥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给救回来?”

张茜得好奇地问道:“你哥哥?”

“对啊,结拜兄弟,本来是我的专职医生,为了救你,特意把他给请过来了!”

“谢谢你,但是我好像听到安安的声音了,她来这里了吗?”

“没有吧,估计是你幻听了,在你生命垂危之际,在回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先不说了,吃饭吧!”

再问下去露馅了,怎么办?他虽然逻辑性很不错,但他不想用在说谎上。

张茜得刚刚要去拿饭盒,就感觉腹部传来剧痛。

顾兴越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了她的后背处。

“祖宗,你先别动,我喂你,你这条命啊!可珍贵着哪,是我们用尽手段,耗尽心思,才救活的。”

顾兴越就那么慢条斯理地喂她吃饭,细心备至,片刻间,她有些恍惚。

这个人,怎么就那么让人捉摸不透,千人千面,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瞧见张茜得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问道:“你不吃饭,盯着我看干什么?”

“我瞧你,长得帅气!”

“我知道我长的帅气,不过这种话,咱们两个私下聊聊就行了,要是让那位知道了,就没有我的好日子过了。”

她以为顾兴越说的“那位”,是谢博安,实际上,他说的是顾景庸。

而此时的顾景庸,正在和宫羽寒对峙,在这个地方,知道张茜得这个人,并且能够不被顾宋两家察觉。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派人解决张茜得的人,除了宫羽寒,他想不到别人。

“宫总,真是好兴致,这个时间还有心情品尝呢,有魄力,泰山崩于顶而不动!”

他递给了顾景庸一杯茶,“顾总,我就是来这里旅游的,何来泰山崩于顶这一说!”

顾景庸冷笑,“张茜得死了,这件事情,宫总清楚吗?”

宫羽寒一脸惊讶,“我倒是听过这个消息,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过,景庸哥,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宫总,装聋作哑的本事,不减当年啊!不过,干了事情,手上就染了东西,就会被发现,任你再怎么伪装,都抹不掉那痕迹!”

宫羽寒也不恼,是他干的又怎样,被发现了又怎样,事情败露,找个人顶罪就好了,只要他愿意出钱,有大把的人愿意为他赴死。

“哥啊!你今天莫名其妙跟我说的这些,我的确不懂!不过你要是需要我,可以跟我说一声,宫宋两家是故交,互相帮衬着点是应该的!”

顾景庸忽然提高了声调,“你是忌惮谢博安吧,怕这件事情,东窗事发,你也难以避免,我告诉你,要是张茜得死了,我会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他,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说到做到!”

听到这里,宫羽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过了片刻,便不着痕迹地恢复了自己眼中的神色。

“哥,你要是需要,我和你一起护着她,是没问题的!”

顾景庸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宫总,您说,这顾景庸,是怎么知道您动手的?”

“在鬼罗这个地方,宫家的势力是最大的,现在谢博安夺到了我们经营的必经之地,以后,不可避免要打交道,为了防止谢博安这个疯子,知道我们曾经暗度陈仓,送走他的小情人,给我们找不痛快,不如,直接解决了她!”

“不过,宫总,这个小姑娘,不知道是您啊?”“在沙漠里,她睁开眼睛,看到我了!”

“您这完全没必要啊,这女人啊!好哄,你给她买些礼物,送点东西,说几句好话,她就开心了,一开心,有些事就不是事了!”

宫羽寒收起二郎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她可是一介良民,要是不开心了,把我们所有的事,给那边交代出来,我的老巢,就被捣了。”

管家连忙说道:“那不能,谢少爷对她挺好的,而且这姑娘也挺温柔,没必要干费力不讨好的事!”

“温柔也不耽误她倔,而且也并不贪图权贵,谢博安拿不住她!”

管家小声嘀咕,“张小姐和袁小姐不一样,谢少爷和您也不一样。”

听到这句话的宫羽寒,眼神中闪出一丝晦涩难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