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心情大好,转头对大太监周德禄道:“大伴,你便带着你的徒子徒孙走一趟吧?”。
大太监周德禄弓着身子,缓缓开口:“陛下旨意,老奴自当遵从,只是陛下身边不能没有人,老奴前去擒拿反贼,唯恐无人伺候陛下!”。
“太监多虑了!皇宫大内防守严密,精兵如龙,一只鸟儿都飞不进来,更何况贼人!”,贾似道抢先用话激道,“莫非大监看不起这满朝文武,怕我等无能,护不住陛下否?”。
他这话果然有用,赵昀闻言,神情为怒,他知道周德禄是好意,但是帝王之言何须一个阉人来质疑,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绝对亲信也不行,他要的永远是服从!
他拍案而起,怒指大太监周德禄道:
“狗奴才,谁给你的胆,敢忤逆朕,莫不是以为这皇宫缺了你周德禄便不行了吗?”。
嘭!
周德禄双膝跪地,匍匐求饶,“奴才该死,请陛下责罚,奴才该死,请陛下责罚!”。
“陛下,周大监也是护主心切,罪不至死,还望陛下给大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贾似道见事态逐渐不脱离了掌控,连忙上前为周德禄申辩道。
他心中盘算:可不能让这阉人死在这里了,还需他去对付反贼呢。
赵昀如何不知贾似道的心思,心中暗骂这老狐狸,坏人好人全让他一个人做了,不过他也只能借坡下驴了,总不能真的砍了周德禄吧!
“哼!拟旨!”,赵昀话音刚落,便有太监捧着锦帛和笔墨出现,
“着皇城司即刻捉拿叛臣张世杰回京发落!”,
“大监周德禄携领大内侍卫擒拿反贼李莫愁,生死无论!”,
随后赵昀又补了一句,“此二者皆由太师兼平章军国重事全权督办!”。
出了大殿,贾似道紧握圣旨,极力可知心中恨意,“快了,快了!等我将你的羽翼一个一个剪除,让你做一个儿皇帝!”。
与之相反,大太监周德禄却忧心忡忡,自己的天要变了,自己竟然让圣人猜忌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说不得哪天就会被清算了!
他越想越越自觉不甘,衣袖滑出一枚绣花针,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
周然间,针尖银光闪现,寒气逼人。
然只是一瞬间,他神情便缓和了下来,
长叹一声,将绣花针收回,快步向司礼监走去!
话分两头。
孤舟无桨无帆,但在莫愁儿气血之力的催动之下,却宛如离弦之箭一般,日行百里不在话下!
莫愁儿舟不停歇,日夜兼程,白日全力催动孤舟,
夜晚也不靠岸休息,只是让孤舟顺流而下,自己这是躺在舟上。
仰望星空,放飞思绪,穿过三千宏宇!
至于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也就睡着了!
第九日,莫愁儿弃了孤舟上了岸,此时已然到了江浙之地。
正当莫愁在路旁的一个茶棚歇脚之时,官道上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
莫愁儿循声望去,只见打北边来了一队带刀甲士,高头大马,衣着光鲜
中间还羁押着一辆泅车。
那囚囚车上之人蓬头垢面,嘴唇龟裂,看上去半死不活的。
不过当莫愁儿看清楚那囚车之人后,不由的嘴角微微翘起,
“呦呵!还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