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喇嘛双手翻飞,宛如两把铲子一般,即使手上已鲜血淋漓,也不敢停手!
“菩......, 啊?大人,这里有一只脚!”,多吉费了老半天劲,终是有点收获,于是兴奋的大叫道!
“鬼叫什么?”,李莫愁走了过去,一巴掌拍他后脑上,“发现了,还不赶紧把它薅出来,留着等我动手是不是?”。
“哦,哦!”,多吉连忙扯住那只脚,使劲把整个人扯了出来!
“啧啧!这不是方才金刚不坏的赞布上人么?你老人家这是怎么了?”,李莫愁扇了扇鼻前的灰灰,一脸嫌弃的道;
那被扯出来的人正是赞布喇嘛,他此时与方才对赌的时候相比,那可是天差地别;
现在的他,没有了大金刚轮印的加持后,又恢复了原先枯槁的身形,由于是刚从废墟里扯出来的,全身上下都是灰,加上鲜血了浸染,变成了血泥糊糊,
脑门凹陷,身体多处变形,怎的一个惨字了得!
“哈哈哈!我......我承......承认施主厉害!”,赞布喇嘛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续的惨笑道,“但是施主也别得意,老僧在密宗教里算不得什么,后面会有厉害之人在等着你!”,
“平措班禅活佛是不会......!”。
“呸!活佛不会放过我的是吧!”,李莫愁朝着他喷了一嘴口水,一脚踏在他胸口上,用力一碾,他那胸骨卡吧,卡吧的就往下陷,
一句话没说完,头一歪,没了生息!
只是那赞布喇嘛到死都仍然保持着笑意,想来料定李莫愁的下场了一般!
“你的微笑真让人反胃,你放心,过几天我让你家活佛去赔你!!”,李莫愁又是一脚踩在赞布那满是笑容的脸上,碾了碾,才淡淡的道。
多吉喇嘛在一旁看着一切,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慌得一批:之前需要自己仰视的存在,现在却被这位大人像碾臭虫一样碾死了,恐怖如斯!
“多吉!”,李莫愁收了脚喊道!
沉浸在李莫愁淫威下的多吉喇嘛,被这一声吓了一个激灵,噗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一脸苦笑相道:“大大......大人,小僧在的呢!”。
“去将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这来!少一个就剁你一根手指!”,李莫愁冷声道,“还有,将我的经书、法器和财物也搬过来!”。
闻言,多吉喇嘛并没有立马动身,而是迷茫的看着李莫愁,第一句话他懂,第二句是啥意思?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道:“大人,您的经书、法器和财物它在哪里?小僧这就让人给您取来!”。
“怎么?你家上人之前的赌约,你给望得一干二净了?”,李莫愁不悦的皱眉道;
“记得,记得!”,说完他便小跑而去;
不过片刻,原本不太宽的空地上挤满了从寺庙各处陆续而来的人;
有喇嘛,也有穿着破烂的农奴,零零总总约莫百十来人!
多吉喇嘛也将甘拉寺的所有经书、法器、财宝都搬了过来;
其中经书只有十几本,法器倒是挺多,目测大概上百件左右;
最多的还是财宝,金银珠宝各种堆起来像个小山一般!
“金身,金身,是不是就是这样来的!”,李莫愁望着眼前的小山堆,不由感叹道!
她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看封面,又丢给了一边候着的多吉喇嘛,道:“念!”;
这些经文全是西域文字,她根本看不懂!
多吉哆哆嗦嗦的打开经书,逐句的给李莫愁念起来,怕李莫愁不理解一些专业词组的意思,他还贴心的用通俗之语进行解释!
只是他越讲,李莫愁的脸就越红,终于忍不住了,大喝道:“住嘴!我让你翻译经文,你念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做甚?”。
“大......大......大人,这本《欢喜金刚禅》它就是这个样子啊,小僧可不敢乱说啊!”,多吉喇嘛颇为委屈的道;
“这本别念了,念这本!”,李莫愁挑了一本更为古朴的经书递给多吉。
“时轮根本略示灌顶晶,一切......”,多吉认真翻译道。
只是还没念几句,又被李莫愁叫停了,“下一本!”;
“四部毗那夜迦法,毗那夜迦化大魔......大慈大悲观世......!”,
“大乘密宗欢喜禅......”;
“集密根本续......”;
一连翻译下来,全是密宗教关于灌顶与大欢乐的经文,气得李莫愁七窍生烟;
最后那本《道广论》里面,甚至介绍了三十几种明妃动作,连插图都栩栩如生。
李莫愁抓起经书就那本书就往多吉喇嘛的头上砸,大怒道:“什么玩意,你们都是些什么玩意!肉身法呢?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大人明鉴啊!甘拉寺所有的经书都在这里了,您就算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私吞呐!”,
多吉喇嘛惶恐的磕着头解释道,
“您说的‘肉身法’,那是我教的不传之秘,都是上人们口口相授的,不留于纸!想学肉身法只能是得道上人或者活佛的亲授才行啊!”。
“活佛在哪?带我去!”,李莫愁沉声道;
“活佛在......在......在嘎多雪山的大金刚寺!”,提到去找活佛,多吉的恐惧之色加剧,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才道,“大人,小僧不能去啊,大金刚寺的金刚们会把小僧活撕了的!”。
“哦!你好像没搞清楚情况,我并不是与你商量!”,李莫愁挽了挽衣袖,淡淡的道,
“既然不去,那你就没什么用了!”。
她突然一掌朝多吉尔喇嘛脑袋拍去,废物如果连利旧资格都没有了,那就只能扔垃圾桶了!
“去去去,小僧能去!小僧能去!”,就在李莫愁的手掌快要拍到他天灵盖时,他连忙大叫道。
李莫愁闻言,也是停住了下劈的手掌,但掌风刮过,吹得多吉喇嘛须发翻飞,两股腥红的液体从鼻孔流了出来!
“大人,小僧这就引路,这就引路!”,多吉衣袖往鼻子上一摸,提溜一下站了起来!
“不急一时!这里还有垃圾要处理一下!”,李莫愁眼神阴沉的扫视过拥挤的人群,道:
“免得赃了我的甘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