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小子径直朝着厕所方向走去,我心里冷哼一声,带着兄弟们不远不近地跟着。到了厕所,他毫无察觉地走了进去,我冲兄弟们一挥手,示意他们先在门口守着,然后自己大摇大摆地也迈进了厕所。那小子正站在小便池前,听到动静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估计根本没想到我会跟过来,我则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眼神不善地盯着他,那氛围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了。
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那人面前,每一步都带着股压迫感,站定后,微微仰起头,眼神里透着几分冷意,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哥们儿,挺能耐啊,敢去跟林悦表白呢,胆子不小啊。”我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脸上似笑非笑,就这么紧紧地盯着他,等着看他怎么回应,整个厕所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又压抑起来,仿佛一场看不见的硝烟即将燃起。
他慢悠悠地尿完,随意地抖了抖裤子,这才转过身来,一脸不屑地看着我,语气特别冲地说道:“关你屁事,你谁啊?”那表情别提多傲慢了,就好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似的,我一听这话,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咬着牙说道:“哟,你还挺横啊,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就问你,今天跟林悦表白是几个意思?”边说边往前凑了凑,大有他要是不给个说法,就跟他没完的架势。
他撇了撇嘴,脸上满是嘲讽,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意思?凡事都得问问自己配不配啊,就你这副土包子样儿,也配来管这事儿?在这儿瞎嚷嚷,跟狗叫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那话别提多难听了,我顿时气得脸都红了,拳头也不自觉地攥紧了,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给他点颜色看看,可还是强忍着怒火,咬着牙回道:“哼,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今天这事我还就管定了,你跟林悦表白,也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伸出手用力推了我一把,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吼道:“滚开!土包子,别挡老子的路,识相的就赶紧给我让开,少在这儿自讨没趣。”我被他这一推,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心里那股火彻底压不住了,吼道:“你敢动手,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说完,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挥起拳头就朝着他脸上砸了过去,兄弟们在旁边一看这架势,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一场冲突就此爆发了。
我们一群人一拥而上,瞬间就把他按倒在了厕所那脏兮兮的地上,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和脚就朝着他身上招呼过去了。大家边打边骂着,“艹你妈的,让你嘴贱,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敢在这儿嚣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每一下都带着满腔的怒火,他一开始还挣扎着想要还手,嘴里也不干不净地回骂着,可没一会儿就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了,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地求饶,可这会儿我们都打红了眼,哪还顾得上他求饶,只想着狠狠出这口恶气呢。
我们又狠狠揍了他好一会儿,直到打得都有些气喘吁吁了,我这才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的脑袋从地上拽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着牙问道:“服吗?”那家伙满脸是伤,鼻青脸肿的,却还是梗着脖子,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冲我吼道:“我服你妈,人多了不起吗?有能耐一对一单挑啊,仗着人多欺负人,算什么本事!”他这话一出口,我更是火冒三丈,手上又加了几分劲儿,恨不得再狠狠揍他一顿,让他彻底知道厉害。
我一听他这话,冷笑一声,松开了揪住他领子的手,大声说道:“来来!单挑!”说完,我扭头就往厕所外走去,兄弟们也都心领神会地跟在我身后,那小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一脸不服气地也跟着我们走了。我们径直来到了教学楼后面那块偏僻的空地,这儿平时鲜有人来,关键是没有监控,正好可以放开手脚好好较量较量。我站定后,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里满是挑衅,冲他勾了勾手指,说道:“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来吧!”那小子也不含糊,摆开架势,就准备和我大战一场了。
那人气得脸都涨红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我破口大骂道:“妈的!艹,今天非得把你打得跪地求饶不可!”说着就气势汹汹地朝我冲了过来,一边冲还一边挥舞着拳头,那架势看着还挺唬人的,我也不敢轻敌,迅速调整好状态,扎稳马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准备迎接他这来势汹汹的攻击,周围的兄弟们都在一旁紧紧地盯着,大气都不敢出,就等着看我俩这一场较量到底谁能占上风了。
他如一头被激怒的蛮牛般向我猛冲过来,我却镇定自若,待他靠近,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他那莽撞的直拳。紧接着,我快速出拳,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胸膛与腹部,每一拳都带着劲风与力量,打得他连连后退。他试图反击,抬腿横扫,我一个纵身跃起,在空中侧身躲开,顺势一脚踹在他的后背,他向前扑倒在地。我立刻扑上去,骑在他身上,拳头如捣蒜般朝着他的脸和上身砸去,他在我身下挣扎,却无法挣脱,只能用手臂勉强护住头部,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而我丝毫不停歇,继续全力压制着他攻击。
就在我全力压制他,以为胜券在握之时,他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我推开。我一个踉跄向后退去,还未等我站稳,他已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根断钢筋。他的眼神中带着决绝与疯狂,高高举起钢筋,朝着我的脑袋狠狠砸了下来。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眼前一黑,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兄弟们见状,纷纷惊呼着冲了上来。
他扔下钢筋,双手如钳子般死死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用力提起又猛地砸向地面,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艹你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头晕目眩,视线里满是金星闪烁。但我的兄弟们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如此欺凌,他们瞬间蜂拥而上。几个人迅速扑到他身上,用力拉扯着他的手臂,试图将他从我身边拽开。有的兄弟用脚猛踹他的腰部,每一脚都带着愤怒的力量,他的身体随着踢踹不断晃动、扭曲。还有的兄弟挥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肩膀上,他的脸上瞬间肿起了几个大包,嘴角也流出了鲜血。在兄弟们的合力围攻下,他很快就被死死按在地上,只能徒劳地挣扎着,嘴里的叫骂声也渐渐被痛苦的呻吟所取代。
上课铃声突兀地响起,在空旷的教学楼后回荡。我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好一会儿,脑袋里嗡嗡作响,视线也还有些模糊不清。但心中的怒火却如熊熊燃烧的烈焰,越烧越旺,烧尽了身体的疼痛与不适。我缓缓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双腿还在微微打颤,像是风中脆弱的芦苇。然而,我眼中的凶狠与决绝却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野狼。
我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刚刚还在对我施暴的家伙,此时他正被兄弟们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我挥起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他的脸砸去,每一拳都伴随着我愤怒的咆哮:“妈的!你记住!我是初一一班老大,陈不义!晚上放学别走!”我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脸上、眼睛上、鼻子上,他的脸迅速肿胀起来,青一块紫一块,就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他的鼻子开始流血,那殷红的血滴在地上,溅出一朵朵小小的血花。他试图躲避,可被兄弟们牢牢按住,只能无助地承受着我的攻击。我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彻底吞噬,那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仇恨与警告,像是在说: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你等着瞧吧!
我抬手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头,那里被那断钢筋砸中的地方已经鼓起了个大包,稍微一碰就钻心地疼,可我顾不上这些了。咬着牙,眼神里依旧满是未消的怒火,冲兄弟们一挥手,大声喊道:“走!”说完,便率先大步流星地往教学楼里走去,脚步迈得又重又急,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心中那股子恶气。兄弟们也都紧紧跟在我身后,一个个气势汹汹的,那阵仗仿佛我们不是刚打完架准备回教室上课,而是要去征战什么重要的“战场”一样,只留那被打得惨兮兮的家伙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呢。
五六分钟的时间悄然流逝,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点点地从地上撑起那伤痕累累的身躯,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搐与颤抖。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进教学楼,那原本挺拔的身姿如今却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佝偻着背,一步一步艰难地迈向二楼。
进入班级,班上老师正好不在,林悦的目光瞬间被他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吸引,眼中满是担忧与疑惑,忍不住轻声问道:“黄煤沐,你怎么了?”黄煤沐仿若未闻,只是径直朝着自己的座位挪去,一屁股坐下后,才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一班老大陈不义。”那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却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不甘与怨恨,在教室里低低地回荡,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林悦听到“陈不义”这三个字,顿时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那原本灵动的眼眸里此刻写满了惊愕。紧接着,一股愤怒的火苗在她心底迅速燃起,眉头紧紧皱起,脸颊也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她咬着嘴唇,心里想着:怎么会是他?他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啊!黄煤沐向来都是温和的呀,肯定是他太过分了。林悦的目光中夹杂着对黄煤沐的愧疚,以及对我的深深不满,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就去找我问个清楚,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黄煤沐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林悦走上前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关切说道:“能不能讲一下经过?”黄煤沐抬起头,望向眼前自己心中的女神,那淤青和血污遍布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与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些许颤抖:“我不过是向你表白后,在厕所就被他带着一群人堵住了,上来就对我拳打脚踢,还说要我认清自己,别妄图靠近你。我反抗了几句,就被他们打得更狠,后来到教学楼后面单挑,我本想拼一拼,可他还是人多势众,我……”说到此处,黄煤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屈辱,垂下了头,似乎不愿再回忆那惨痛的经历。
林悦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咬了咬嘴唇后说道:“他太过分了,我下课去把他叫过来道歉。”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心里暗暗想着,绝不能就这么让黄煤沐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定要让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当面给黄煤沐赔礼道歉才行。她一边安抚着黄煤沐,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下课了该怎么去和我交涉,那副模样仿佛已经做好了要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我坐在教室里,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我深知那人回去后,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被打的事情告知我的女朋友,而以我女朋友那善良且正直的性子,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下课定会来找我兴师问罪。我烦躁地挠了挠头,心里既有些懊悔自己当时的冲动,又隐隐觉得自己不过是在扞卫爱情,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开始在脑海里思索着应对之策,想着如何才能在女朋友面前解释清楚这一切,让她理解我的行为,同时又不至于让她觉得我是个蛮不讲理、恃强凌弱的人。可越想越觉得头疼,那感觉就像是陷入了一团乱麻之中,找不到头绪。
下课后,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同学们嬉笑打闹着,或是结伴去洗手间,或是凑在一起聊天。而我却没心思理会这些,心里一直惦记着黄煤沐回去后会不会真的把事儿告诉了我女朋友,她会不会马上就来找我。我坐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眼睛不时地看向教室门口,耳朵也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手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紧张的情绪在心底不断蔓延,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我只能硬着头皮等待着那未知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