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眼睛一亮,瞅准了这难得的时机,赶忙压低声音,凑到宋虎耳边,急促又小声地说道:“快走,趁现在!”那声音里透着紧张与急切,边说还边用眼神示意宋虎往旁边的安全通道方向看。
宋虎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身子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往那边挪动了,只是动作还尽量放轻,生怕弄出点动静来又把那些人的注意力给吸引回去。我也听到了叶云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确实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便也跟着小心翼翼地准备开溜,眼睛还时刻留意着周围人的动静,大气都不敢出,就盼着能悄无声息地从这儿脱身呢。
我心里“砰砰”直跳,深知此刻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便赶紧学着叶云和宋虎的样子,猫着腰,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悄悄地朝着出口的方向移动。眼睛时不时往那群人那边瞟,就怕他们突然回过神来发现我们要跑,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钢丝上,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大气也不敢出,只盼着能趁着这混乱的间隙,顺利地从这儿溜出去,躲开这场随时可能爆发的大祸事呀。
那洪亮的声音刚落,就见一个霸气威武的中年人迈着沉稳又带着压迫感的步伐走了过来,强大的气场仿佛在他身边形成了一股无形的风暴,让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变得凝重起来。这人正是我们县出了名的黑社会之一,陈正龙的父亲——陈太皇!
他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那脸上的神情却透着让人胆寒的冷峻与狠厉,一双眼睛犹如鹰眼般锐利,扫视过来时,仿佛能看穿我们的心思。叶云、宋虎和我本还在悄悄往出口挪动的脚步瞬间僵住了,面面相觑,心里都清楚,这下怕是插翅也难逃了,刚刚燃起的那一丝逃脱的希望,此刻就像泡沫一般,被陈太皇的出现给无情地戳破了。
陈太皇眉头一皱,眼中寒芒毕现,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把他们三个给我绑过来!”那声音在这病房走廊里回荡,犹如一道冰冷的命令,不容置疑。
话音刚落,他身后那群原本还愣着的手下立马就有了动作,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朝着我们扑了过来。有人手里已经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满脸狰狞,嘴里还喊着些吓唬人的话,那架势,仿佛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一般。叶云脸色煞白,想挣扎着往后退,宋虎也握紧了拳头,可看着对方人多势众,又有些怯了,我更是吓得双腿发软,心里叫苦不迭,这下可真完了,被他们抓住,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可怕的事呢。
眨眼间,我们三人就被他们粗暴地绑了个结实,那绳索勒得胳膊生疼,挣扎也无济于事。随后,便被他们推搡着带出了医院。
一路上,旁人投来好奇又畏惧的目光,可没一个人敢上来过问半句。陈太皇走在前面,背影透着股冰冷的威严,他的那些手下则押着我们,嘴里不时呵斥着让我们老实点。我们仨满心的惶恐与绝望,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们的会是怎样的厄运,只能任由他们挟持着,一步步远离医院,而那原本就压抑的氛围,此刻更是如同浓重的阴霾,沉甸甸地笼罩在我们心头。
我们被连拖带拽地弄上了一辆车,刚一上车,车门就“砰”的一声被狠狠关上,那声响在这狭小空间里格外刺耳,仿佛也敲在了我们的心坎上。
车子很快发动起来,扬起一阵尘土后,便朝着偏远的山区疾驰而去。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越往前行,周遭就越发荒凉,道路也变得崎岖起来,可车子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一路颠簸着。叶云紧咬着嘴唇,宋虎则是满脸的懊恼,我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想着这被带到那偏远山区,怕是凶多吉少啊,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在这忐忑不安中,任由车子载着我们驶向那未知又可怕的地方。
车子在一路的颠簸后,终于缓缓驶进了一个村子。
那村子看着十分破败,稀稀拉拉的几间屋子错落分布着,不少墙皮都已经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屋顶的瓦片也有好些残缺不全的。村子里没什么人走动,偶尔能瞧见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着破旧的衣裳,眼神警惕又带着些麻木地看着我们这辆外来的车子。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车子压过地面发出的嘎吱嘎吱声,陈太皇坐在前排,眼神依旧冷峻,等车一停稳,便冷冷地丢下一句:“下车!”那语气里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我们三人被绑着,只能艰难地挪动身子,被他们押着下了车,踏入了这透着几分阴森的村子里。
我们被他们推搡着,脚步踉跄地往村子深处走去,没多会儿,便来到了一处建筑前。那建筑就如同古代的王府一般,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朴与威严,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门檐上的雕饰精致却又带着几分岁月的沧桑感。
走进大门,里面更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蜿蜒曲折,庭院中还有几方小小的池塘,只是那水看着有些暗沉,没什么生气。四周的墙壁上绘着些早已褪色的壁画,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陈太皇阔步走在前面,我们则被押着,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感觉自己就像误闯了龙潭虎穴一般,每走一步都愈发心慌,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怎样的遭遇呢。
他们押着我们沿着曲折的回廊,缓缓向这王府建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一路上,我们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到彼此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押送之人那杂乱的脚步声。
来到房门前,为首的一个手下上前,恭敬地抬手敲了敲门,随后微微弯着身子,压低声音喊道:“老爷。”那声音在这略显寂静的廊道里回荡着,透着股小心翼翼的劲儿,仿佛生怕惊扰了屋里的人,又或是惹得屋里那位不高兴了,自己要遭殃似的。我们三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都在猜测着门后的这位“老爷”到底是怎样一个厉害角色,会不会比陈太皇还要让人胆寒呢。
随着那一声“进”,门被缓缓推开,我们被押着走进了房间。一进去,视线便被主座上的老人吸引住了。只见他身着一身龙袍,那龙袍上的金龙绣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一般,长长的衣摆拖曳在地,尽显威严。他留着古代人那样的长辫子,发梢打理得很是整齐,脸上虽是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一双眼睛却锐利如电,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强大气场,仅仅只是坐在那儿,便仿佛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而在他身边,还恭恭敬敬地站着4个人,他们皆身着古代大臣的衣服,衣料看着颇为讲究,上面的纹路、配饰等细节都十分丰富,从不同角度看过去,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古朴又庄重的韵味,仿佛真的将人一下子拉回到了古代朝堂之上。我们三人此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满心的惊愕与惶恐,完全搞不懂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离奇又让人胆战心惊的场面啊。
陈太皇一改之前在外的那股子霸气冷峻,脸上满是恭敬之色,微微弯下身子,语气谦卑又诚恳地说道:“老爷好。”他身后的那些手下也赶忙跟着弯腰行礼,齐声喊道:“老爷好。”那声音在这房间里回荡,透着十足的敬畏,仿佛眼前这位身着龙袍的老人就是他们绝对尊崇、不容忤逆的主宰一般。
整个房间里的氛围越发显得庄重又压抑,我们三个被绑着的人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既充满了疑惑,又被这阵仗吓得不轻,完全猜不透这神秘的“老爷”究竟是什么来头,只是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极其复杂又危险的境地当中了。
陈老爷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整个屋子的气氛愈发凝重。随后,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看向陈太皇,缓缓开口问道:“阿龙伤怎么样了?”那语气里满是关切,与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似乎有些相悖,可又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他对陈正龙的在意,想来陈正龙在他心里的分量着实不轻呀。
陈太皇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些许忧色,恭敬地回话道:“回老爷,阿龙他还在医院躺着呢,伤得不算轻,不过医生说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还得好好养上一阵子。”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老爷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妥当,惹得这位不悦了。
陈太皇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愤恨的神情,抬手指向宋虎,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添油加醋地对陈老爷说道:“老爷,就是他们干的呀,尤其是这个人!”他那手指几乎都要戳到宋虎身上了,宋虎被绑着,没法躲开,只能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怕地看着陈太皇,嘴里想要辩解,却又因为紧张,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陈太皇接着说道:“当时阿龙就是被他们几个围着,然后不知怎么就起了冲突,阿龙这才遭了殃,受了这么重的伤啊,老爷,您可得为阿龙做主呀!”边说边朝陈老爷微微躬身,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心只盼着陈老爷能赶紧为自家儿子讨回公道似的。而陈老爷听到这话,原本就严肃的脸色变得更加冷峻了,目光如刀般朝我们这边扫了过来。
陈老爷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着审视的意味,缓缓开口问道:“那其他两个呢?”那声音虽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视的压迫感,仿佛只要说错一个字,就能招来大祸。
陈太皇赶忙应声道:“老爷,这俩也都脱不了干系啊,他们当时可都在现场,那是一伙的,一起围着阿龙呢,都没安好心,估计都是冲着阿龙去的呀,您可不能轻饶了他们。”说着,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要将我们生吞活剥的狠劲儿,我们三人心里直发慌,叶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些什么,可又害怕此刻贸然开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只能把话又咽了回去,只盼着这误会能有机会解开才好。
陈老爷忽然一改那冷峻严肃的模样,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却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他目光直直地看向宋虎,缓缓开口说道:“阿龙第一次被打这么惨,”说着,眼神越发专注地盯着宋虎,接着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
宋虎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和询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叫宋虎,老爷,这……这事儿真不是您想的那样啊,我们当时也是有苦衷的呀,是陈正龙他先……”话还没说完,陈太皇就呵斥道:“住嘴!老爷问你话,你老实回答就是,哪来这么多废话!”宋虎顿时不敢再吭声了,只是一脸委屈又惶恐地看着陈老爷,心里盼着这位能听自己好好解释一番呢。
陈老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笑声也越发响亮,那笑声在这屋子里回荡,却让人莫名觉得心里发毛。他一边笑着,一边看着宋虎,缓缓说道:“宋虎啊,哈哈哈,你可知阿龙在我这儿那向来都是横着走的主儿,如今却被你给揍成那样,你这胆子可不小哇。”
宋虎听了这话,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赶忙解释道:“老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呀,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是他先动手的,我那也是没办法,才还手的啊,还请老爷明察啊。”陈老爷却只是继续笑着,也不回应宋虎的话,那笑容里藏着的深意,让人怎么也猜不透,整个屋子的氛围变得越发怪异又紧张起来。
陈老爷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狠,眼神犹如冰冷的利刃一般射向宋虎,语气森冷地说道:“你很能打?”那话语里仿佛裹挟着丝丝寒意,让这原本就有些压抑的房间温度好似都骤降了几分。
宋虎被吓得身子一哆嗦,连连摇头,声音都带着颤音回道:“老爷,我……我哪能打呀,就是当时一时情急,胡乱还手罢了,我没那本事的,老爷您可千万别误会啊。”陈老爷却冷哼了一声,显然没把宋虎的解释当回事,那阴狠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他,屋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