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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每一个手指拨动,空中仿佛出现了几把弯刀,带着一股杀气直冲而来。

她紧握着手心,尽力让颤抖的身体稳定下来,很快,感觉像是被无数的琴弦缠住了全身。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心脏怎么像敲鼓一样乱跳?

十面埋伏这首曲子几次几乎要弹不下去,一会儿收紧音符,一会儿又松开来,在马蹄声中突然停了下来。

祁煜轩弹琴的手法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深不可测,并且充满了强烈的攻击性。

现场的听众都能感受到这一点,即便是反应最慢的沈莺也察觉到了。

“殿下,您的琴艺精湛,恐怕已到甲子之年的高人境界。”

孙羽书缓缓说道,试图缓解现场的紧张气氛。

祁煜轩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便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

“殿下您的演奏技术就像是天空中的明月,其他人难以达到。”沈莺赶紧上前奉承说。

但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祁煜轩宛如一块冰冷无情的大冰块,除了冷漠的气息外,对周围毫无反应。

沈莺偷偷瞄了他一眼。

依旧是那个英俊的脸庞,挺拔的鼻梁,沉着的眼睛——看起来还是那个太子啊,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

“沈昊!”孙羽书点名:“上台展示一下你的琴艺。”

糟糕!

沈莺苦恼地抱着那把新买的琴,磨磨蹭蹭地走上台前,最近不是忙于研究解药就是在尝试下毒,根本没时间练习。

“沈昊,请开始吧。”孙羽书催促道。

“哦,好的好的。”沈莺显得非常紧张。

她试着向祁煜轩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出面阻止这一切。然而,祁煜轩根本不理会她。

咬住嘴唇,沈莺硬着头皮上了。无论表现得再糟糕,总要面对现实。

于是她随便按下了几个音符,每个音符听起来都是那么刺耳难听,引得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捂上耳朵了。

这些声音混乱无比,没有丝毫乐感,只有嘈杂的声音。

孙羽书觉得这简直是在虐待乐器,终于忍无可忍地上前来停止:“沈昊,你是不是在逗我?”

“孙先生,学生怎敢……我只是在试着演奏啊。”沈莺讨好地说。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演奏的是个什么曲目?”

“这个嘛……是对牛弹琴,我自己的作品。”话一出口,沈莺才意识到说错了什么。

孙羽书火冒三丈:“好一个胆大妄为的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讽刺我听不懂琴音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啊,先生……”天哪,谁能救救她,关于音乐的故事她就记得这么一个,脑子还没过就想当然地说出来了。

“出去罚站,带上你的琴!”孙羽书甩手大叫。

祁煜然赶紧看向祁煜轩,其他人的视线也跟着转移到他那边。

而祁煜轩则看着窗外,脸上带着寒意,始终一言不发。

满脸委屈的沈莺抱起古琴,缓缓走出房间。

此刻,她彻底地明白了:自己肯定是得罪了太子!

但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正值七月炎夏,这会儿顶着大太阳罚站,真是够人受的。

“唉。”她往旁边阴凉处挪了两步。

真是无巧不成书,来书院的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都挨罚,看来她一点长进都没有。

铃声响起,书院放学了。

“我跟这样的差生实在是没话说!”孙羽书最后一句话骂出来后,挥挥手袍,生气地走了。

“你这是要站好书院的最后的一班岗啊!”祁煜然笑着说道。

“四殿下别幸灾乐祸。”她瞪了他眼,恨不得用手里面的琴砸过去!

“没了你,我在书院的乐趣少了很多。”祁煜然又想把手搭在她的脖子上。

“啪”的一声,祁煜然被太字狠狠推开,后者冷冷看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明显,随即离开。

感受到对方的意思,祁煜然收回了手,走到沈莺身边:“三哥是不是不高兴了?”

“连你也看得出来了?”看来不是她多心。

“我又不是什么瞎子,三哥那张脸就写上了‘我不高兴’三个字……你做了什么?”祁煜然一脸好奇。

“我要知道就不至于在这晒太阳了。”以前虽然也受气,但至少还有太字撑腰,不至于被赶出教室。

祁煜然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明天去内阁之前,最好找三哥求个原谅。曹相国最记仇,如果没人庇护,你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

“我已经很不好过了。”沈莺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昨晚是不是也曾经有人这么问过她?

哎,记不清楚了。

刚一回到寝殿,

“胡侧妃的宫人过来传话,让伴读回去后去沉香馆那边一趟。”菱香看着沈莺说。

“胡侧妃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沈莺猛喝了一口水问道。

菱香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只说是侧妃娘娘那便想见见伴读大人。”

哎,真是前脚才躲开一个麻烦,后脚又来。

沈莺擦了下嘴,“你待会儿去找一趟秦嬷嬷,打听一下今天殿下在哪里。”

“奴婢明白了。”说着,菱香上来为沈莺脱掉学生装,换上常服。

这次大概也是沈莺头一次白天造访沉香馆,这座建筑大气宽敞,少了些威严。

可能是这里的主人丢了太子妃的权力吧。

“见过胡侧妃。”沈莺朝胡妍儿行了个礼。

“快起来,以后见到我用不着这样客气。”

胡妍儿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忙上前扶起她,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沈莺站稳身子,仔细打量眼前之人。

胡妍儿穿着一身金色牡丹裙,头发高高挽起,头上戴着一对精致的牡丹步摇,虽然不是太子妃,但还是打扮得像正室一样。

出身于名门书香世家,少了些小女孩的娇气,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不知道胡侧妃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沈莺坐在了沉香馆的会客椅上,心里有点不自在。

“宝笙,为贵客上茶。”胡妍儿小声对宫女吩咐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沈莺:“我初来乍到,因此想更好地了解殿下。我知道你是殿下的好朋友,希望能从你这儿了解一些他的喜好。”

这个女人真怪,祁煜轩的喜好,那跑来找她问做什么:“娘娘请问吧,我知道什么都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