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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唐诡:从元芳之子开始 > 第60章 欧阳泉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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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尸之事终究无疾而终,李伏蝉在侧,冷籍似见心中信仰,再不阻拦,可钟伯期心怀鬼胎,又怎么可能令众人如愿。

四子于南州,威望颇深,不在刺史之下,终究未曾彻底闹僵,卢凌风心有不甘,却暂时离去。

待众人离去,看着人群离去的背影,钟伯期突然冷不丁问道:“刚才那位姓卢的参军对公复之死有所怀疑,贤弟,你真觉得全无道理吗?”

冷籍面色一变,眼神竟出现了片刻闪躲。

出了院子,卢凌风眉头紧皱,立于马前。

熊千年自他身旁走过,想开口,却见卢凌风毫不理睬,面色不虞,沉声道:“卢兄,验尸之事,开口之前,你,你应该跟我商量商量嘛!”

“对啊,你这弄得好生突然,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罗长史立马附和。

卢凌风面不改色,目视前方,语气严肃,朗声道:“刑狱断案,岂有固定之规!”

罗长史神情一滞,气得无言,手指着卢凌风,“你……”却看着卢凌风那刚正的面容不知再说何是好。

苏无名上前两步,却是替卢凌风说话道:“卢凌风代理司法参军一职,负责州中刑案,如今路先生突然亡故,职责所在,想要查验尸体,好像并不过分。”

熊千年面色难看,看了看苏无名与卢凌风,急道:“苏兄,可他不能毫无理由,就要开棺验尸啊!”

上官瑶环轻轻摇首,直视熊千年,严肃道:“卢参军非无理取闹之人,怎可能毫无理由就要开棺验尸!”

话毕,众人皆向卢凌风投去询问的目光,卢凌风刚想解释,苏无名赶紧上前,先是打了打圆场,道:“卢参军定是有缘由的,不过,卢参军,你若有何怀疑,要跟刺史,长史说清楚,要不然,日后查案,人家怎么信任你!”

为官之道,非一意孤行,卢凌风出身名贵,自不需要攀龙附凤,阿谀奉承,但正是这样的身份,令他不懂官场众中的尔虞我诈,人情世故。

他卢凌风终究是戴罪之身,如今代司法参军不过是上官瑶环与苏无名联名作保,才从熊千年处要来的官职,最后还是需要卢凌风自己,去维系这个身份。

苏无名的一番话,令卢凌风梗着的脖子缓缓松弛,熊千年与罗长史的面色也稍霁。

李伏蝉在一旁也是忍不住赞叹:阿叔啊,就你这情商,得卢阿兄学上一辈子啊!说起来,李伏蝉看了看熊千年那仍有些不快的神色,也是摇了摇头,与曾伯父和阿叔比起来,曾伯父能完全相信自家阿翁,马首是瞻,而阿叔圆滑而不世故,处变不惊,待人接物皆有度,熊千年似乎,还差得远呢!

“好!”卢凌风深吸一口气,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他只是犟,又不是蠢,哪里不知道苏无名的用意,转头看向熊千年与罗长史,道:“二位,刚才可曾见到路公复的三国古琴?”

熊千年这才如梦惊醒,满脸疑惑地转过身,与罗长史对视一眼,两人不断回忆,确实未曾见到。

见两人无言,卢凌风继续道:“我与伏蝉找遍了那屋子,却始终未见那古琴!”

“不错,路公复亡故,按理来说,路公复号称琴圣,他的古琴与他朝夕相伴,如今主人西去,琴理应置于棺前,供人祭奠,可如今却不见踪影!”李伏蝉也是说出了此事的不合理之处。

卢凌风点了点头,又言道:“那应该是件宝物,价值不菲,即便琴弦断了,琴身何在?”虽是推测,但卢凌风言之凿凿,显然早已认定此事绝有猫腻。

此话一出,倒是将熊千年与罗长史两人问住,两人皆是不知如何作答。

卢凌风也不管他们,目光凌厉,转过头看向白绫飘飞的小院,心中的怀疑愈发强烈。

而苏无名与上官瑶环闻言,也满是认可,无论是突然暴毙,还是卢凌风与李伏蝉发现的疑点,都说明,路公复的死亡,或许并不简单。

而此时,路公复的茅屋之内,灵堂之上,钟伯期左右环顾,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问道:“贤弟,你有没有觉得这屋子少了点东西?”

闻言,因李伏蝉离去,又沉溺在悲伤中的冷籍忍不住抬起了头,疑惑道:“少东西?兄长指的是?”

钟伯期终于想起,比划道:“啊,公复的那把琴,不见了!”

此话一出,冷籍才反应过来,“这……”

看着冷籍支支吾吾的样子,钟伯期心中一动,问道:“贤弟,是你最先发现公复亡故的,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得此问,冷籍竟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此刻,南州城内,聚珍轩,陆离正一副志得意满之相,赶走了一堆妄图滥竽充数者,陆离得意道:“呵,南州都知道我陆离有钱,但他们不知道,我从长安来,只为一件半宝,如今,半件已经到手,就等石桥图了!”

老仆走到陆离身侧,恭敬问道:“那,我多个嘴,那把琴……”

“嗯?”陆离脸色一变,笑容尽去,面如寒霜,“既然你自己都知道多嘴了,还问!”

老仆面露恐惧,抽了自己一巴掌,才又笑着讨好道:“主人,您来这南州也四五年了,也真是够不容易的,可那个欧阳泉真是不识抬举,您都去了那么多次了,那价儿给的,哎呦,我一听都直哆嗦!嗐,可他就是不卖您!”

谁知,陆离听完,非但不气,反而冷笑一声,继而似胜券在握一般,得意道:“那石桥图早晚是我的!我看快了,以后,我再也不登门去求欧阳泉了!我让他自己把画给我送上门来!”

这话,倒是叫老仆听了满头雾水,弄不明白陆离的心思。

而此刻的望宾楼,刚刚折回的卢凌风,便立马拉着李伏蝉,带着两位捕手来到了这里。

“卢阿兄,怎么,刚刚受了气,这会要请伏蝉喝酒吗?”李伏蝉一脸笑意,手上可是没停,一道道菜名已经下了笔。

卢凌风看着李伏蝉揶揄的笑意,也是无奈一笑,“伏蝉何必笑话我,为何来此,你不是猜到了?”

李伏蝉会心一笑,看了看身侧的两位捕手,轻声道:“南州四子名声极大,想加入他们的人络绎不绝,而其中最为迫切的,便是这望宾楼的老板,欧阳泉了,”李伏蝉稍稍停顿,犹豫了一番,“卢阿兄真觉得有可能是欧阳泉吗?”

“哦?”卢凌风似来了兴趣,问道,“伏蝉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吗?”

李伏蝉虽知道凶手是谁,但以查案来说,每一个线索都有可能指向真正的凶手,卢凌风的思路并无错,“阿兄怀疑到欧阳泉,自然是合情合理,只是,他虽有嫌疑,却不可断定。查案一道,在于思路的发散,或许,杀人害命,有时候背后的原因,比起他们作案的手法,更加离奇古怪,匪夷所思!”

卢凌风面露深思,他总觉得李伏蝉的一番话似有所指,但李伏蝉却不再多言,而是笑嘻嘻地望着一道道端上来的菜。

片刻后,菜色齐全,李伏蝉与两名捕手的目光皆被满座的美食吸引,而卢凌风却无心饭食,而是看着眼前的望宾楼掌柜,沉声道:“哦?怎么,他不给我面子?”

掌柜大急,连忙摆手,道:“绝,绝对不是!主人最好客了,今日这顿我替主人做主,请各位上官了!”

原来,欧阳泉虽有嫌疑,却也只是卢凌风的推测,他本欲以礼相待,酒桌之上询问一番就是,没想到,欧阳泉不识好歹,那就怪不得他卢凌风了。

卢凌风冷笑一声,“那好吧,”看着满桌的饭食,“再来一大坛好酒!”

掌柜大喜,不找麻烦就好,笑的满脸褶子,“是!”

待掌柜离去,捕手谢班头立马起身,拿起酒壶,就要给卢凌风与李伏蝉倒酒。

卢凌风眉头一皱,问道:“干什么呀,谢班头?”

谢班头动作一滞,小心翼翼道:“给您倒酒啊。”

卢凌风目光一变,逼视着谢班头,沉声道:“谁说要喝酒了!案子有眉目了吗?”

谢班头讨好的笑容立马散去,他人高马大,一脸粗犷,此刻却是缩着脖子,弱弱问道:“那您刚才不是还要了一大坛子吗?”

卢凌风理直气壮,道:“欧阳泉要请客,能便宜了他?”

李伏蝉看着卢凌风那傲娇的小表情,偷笑一声,卢阿兄那点心眼全用在了办案上了,也是,对着那群罪犯,卢阿兄的心眼也没少过!

卢凌风又看了看身侧的黄班头,道:“司马府里还养着一个老酒鬼,这酒是给他要的,不行吗?”卢凌风稍顿,似乎想起了成乙也是嗜酒如命,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看了看李伏蝉,却见李伏蝉正一脸笑意,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接着说,我保证不告密!

卢凌风面色尴尬,还未说话,黄班头立马笑着附和道:“对对对,参军说得对,”说着看向谢班头,责怪道,“还没有抓到凶犯,你喝什么酒!”

黄班头谄媚一笑,提起茶杯,“来来来,老谢,咱们以茶代酒,敬参军与李郎君一杯!”

看着两人提起的杯子,卢凌风脸色一板,又望向黄班头,凝声道:“黄班头,我们是来吃饭的吗?”

这下,可真给两位班头整不会了,这提起的茶杯,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听卢凌风喝道:“我们来这望宾楼,是为了见欧阳泉,他既然不来,就只能把他请到咱们那儿去了!你们俩,这就去办!”

两人点头应是,提刀欲走,李伏蝉赶紧起身拉住两人,将两人重新拉回了座位。

李伏蝉轻叹一声,看着卢凌风,无奈道:“卢阿兄,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既然都来了这望宾楼,菜都上了,何故叫两位班头饿着肚子去办差啊!”

两位班头此刻是坐立难安,虽喜欢李伏蝉说的话,但这卢凌风才是顶头上司,他不发话,他们怎么敢动作。

卢凌风面容一动,看着李伏蝉对自己挤眉弄眼,轻叹一句,“本是想将这桌菜送回司马府,留给喜君与瑶环姑娘他们的。”

李伏蝉笑得鸡贼,“卢阿兄岂需要忧心他们,伏蝉先前点菜时就是点的双份,另一份早已吩咐打包了!”

卢凌风嘴角抽搐,不愧是你啊,伏蝉!

只见李伏蝉提起酒杯,给众人倒满,两位班头更是受宠若惊,连连称谢,李伏蝉提着酒杯,笑道:“两位班头,我卢阿兄性子急,办差时一丝不苟,故为人严肃了些,我等初来乍到,待时日久些,你们便知道我阿兄面冷心热,是位顶好的上司!此宴二位放开了吃,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做事不是?”

两位班头与长安县的捕手心态相似,捕手职位之轻,可称贱位,虽为官府中人,但却职位低下。李伏蝉何等身份,自是他们这群大老粗所难相比,未曾想,居然如此平易近人,且以礼相待,倒真是叫人心生感动。

卢凌风见到李伏蝉的挤眉弄眼,倒也是不忍再苛责两位班头,他虽为人严肃,但绝不是苛待下属之人,便开口道:“罢了,也不急着一时三刻,你二人吃完了再去吧!”说完,也举杯相碰。

谢、黄二位班头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满桌的美酒佳肴,心生欢喜,心里也是对李伏蝉与卢凌风充满了感激,纷纷大快朵颐。

再之后,两人干劲满满,直奔欧阳泉居所,拿了欧阳泉,直接带回了南州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