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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温泽依旧是软软地窝在被窝里,迷迷糊糊醒来,又因为是休沐日,便只轻轻地蹭了蹭被褥,还是不愿睁眼。

一旁的木酒在察觉温泽的小动作后,眼神格外发软,轻轻抬手将温泽额前的那几缕碎发捋开,从那零零散散散着的墨发中,露出温泽那乖软的睡颜。

乖乖软软的,让木酒忍不住低头,轻轻蹭了蹭温泽的脸颊,又拿指尖微微触到那抹软唇。

温热的触感,让睡眼朦胧的温泽下意识蹭了蹭,语气软软道“别闹,疼”

木酒没闹,只是继续伸手怀住温泽的腰身,埋进温泽的脖颈。

木酒知道温泽累,因为她昨夜闹了温泽一晚,还又又又让温泽哭了。

木酒嗅温泽脖颈处淡淡的檀香,心满意足,虽说每到床上,不管是轻点还是重点,温泽都会被她亲哭。

脖颈的痒意让迷糊的温泽蹙眉,便下意识抬手去扒拉那趴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东西有点重,温泽不喜欢,但温泽又实在没力气,扒拉了一会,还是扒拉不下去,哑哑的嗓音里透上些许烦躁。

“走开,别…”

腰间陡然接触到冰凉,让温泽忍不住颤了颤,没再继续说下去,正想发怒,却又隐隐约约察觉到腰身有被轻轻地揉按着,还能够缓解腰间那时不时就有的疼痛感。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迷糊的温泽突然又不生气了,也没再继续扒拉那压着他的东西。

没等温泽继续推人,木酒蹭了蹭温泽,没闹,认真给温泽的腰身涂抹药膏,瓷白的肌肤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显得格外可怖,尤其是那些痕迹,还是木酒哄着温泽留下的。

腰腹青了一片,温泽本就敏感怕疼,不被欺负哭,那才是怪事。

尤其是温泽报复性极强,木酒下意识抬手去碰肩膀处的咬痕,那儿可是被咬了好几口,痕迹也深。

木酒无可奈何,温泽不给她留吻痕,反倒是给她留了不少咬痕,木酒挺想让温泽在她身上留下几道显而易见的吻痕,可次次温泽都没给她留,但咬痕倒是挺多。

温泽是被饿醒的,醒时,那闹了他一晚的罪魁祸首正乖乖睡在他身旁,温泽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人闹醒。

木酒迷糊睁开眼,轻轻“嗯”了一声,起身去拿吃食,木酒有提前准备,只不过这次,温泽起得比平常晚些。

温泽躺了一会,才起身下榻。

南承帝不让他勾引木酒,温泽憋屈,可明明他昨日也没勾引他的酒酒,可他又又又被睡了是怎么回事。

腰间的衣带是木酒系的,正好勾勒出温泽那柔软纤细的身段。

温泽懒,也懒得再去瞅自个身上那惨不忍睹的痕迹。

只不过在盥洗后,瞧着身上这懒懒散散只堪堪遮到膝盖的寝衣,温泽又莫名沉默了。

寝衣松松散散,那显露出来的痕迹,又是青青紫紫的,温泽不太喜欢,还挺嫌弃的,毕竟是真的有点难看。

温泽无语,前世,强娶豪夺的,明明是他,可如今,要被木酒强娶豪夺的,成了他。

一到床上,木酒就似饿昏的狼崽子,简直就跟饿狗抢食一般。

饿昏的木酒恨不得从温泽身上叼块肉下去,而且一碰到软肉,就如饥似渴地啃咬。

温泽头疼,十日一休的休沐日,他原本是打算…

结果到最后,竟被他睡了半日去。

温泽碰了碰自个那殷红泛肿的唇瓣,无了个大语,昨夜只要他微微张开口,便会被木酒没完没了的掠去呼吸,腰更是被掐得又重又狠,疼得他受不了。

什么时候结束,温泽反正是不记得了,毕竟他是被折腾累了,便睡了过去。

木酒把粥食端到桌上,瞧见温泽乖乖趴在榻上看卷轴,那小腿一晃一晃的,屋内更是响起一声声轻微的铃铛声。

木酒忍不住把人儿揽入怀,瞥见温泽的右脚踝上还系着一串银质链条,细细地缠绕了三圈,小小一颗的铃铛,不光精致,还很贴合,挺养眼的。

木酒揽腰问道“阿泽怎么不把它取下来?”

放下卷轴,正喝着粥的温泽,看傻子似的瞪了木酒一眼,又继续低头喝粥。

无辜被瞪的木酒:“?!!!”

喝了粥,啃了几块糕点,温泽便餍足了,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木酒的脸颊,便准备抽身离开木酒的怀抱。

木酒没放手,把人直直揽在怀里,抬手挠小猫似的挠了挠温泽的下巴,轻声问道“阿泽又打算去哪?”

温泽:“……”

温泽忍不住缩了缩脚,有些不明所以,他觉得昨夜应该是喂饱了木酒的,怎不能冷落了酒酒几日,酒酒便要睡他几日,若是这般,那他还是跑吧。

木酒瞧着温泽眼眸里的警惕,又止不住笑出声来,嗓音软软道“阿泽不会以为酒酒又想睡了吧”

温泽沉默不语,却又下意识点了点头。

“酒酒没那么如饥似渴,更何况阿泽怕疼,酒酒不会连续折腾阿泽的…”

闻言,温泽额角突突直跳,总觉木酒不怀好意,抬手捂住木酒,淡然道“最多十日一次,多了,便不许酒酒再碰”

“阿泽…”

温泽自己错开木酒那委屈巴巴的眼神,酒酒委屈,他更委屈,被南承帝冤枉他勾引酒酒便够憋屈的,若是还让酒酒折腾,他都哭不够了。

“若是酒酒觉得少了,那便一月一次…唔”

木酒亲了亲温泽,哄道“听阿泽的,十日一次,但阿泽还是得让酒酒亲,让酒酒抱,好不好?”

温泽抿唇应下,又抬手推了推木酒,蹙眉道“酒酒抱够了,是不是该放手了”

木酒亲了亲温泽蹙起来的眉头,才松开对温泽的禁锢,抓住温泽那下意识瑟缩的脚踝,答道“可以,但若是更衣出门,得先让酒酒把铃铛取下”

瞧着木酒动作,温泽忍着想把木酒揍一顿的冲动,抿唇道“本督不出门”

温泽瞅了瞅自个腕上的红痕,无语,他若是真的顶着一身暧昧痕迹去秋水轩,那星星想揍酒酒的心都有了。

温泽不喜欢被司宥星逮着问东问西,若是到时问出个好歹,他可拦不住一心护短的星星。